顾晚晴眯着眼睛,这幅图片好像是一个废弃的神庙,典型的阶梯式石头建筑,不过……
当看到破败的石柱上雕刻着的复杂图形,顾晚晴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东西,闭上眼睛想了想,仿佛是小时候看到过的东西,嘴里不由自主的迸出两个字,“恒星。”
“恒星?”慕容笙那号称活体图书馆的大脑瞬间搜索有关恒星的记载。
“恒星,人们最常说的一颗恒星是太阳,太阳代表着什么?”顾晚晴睁开眼睛,莞尔一笑,“太阳神殿埋葬着永恒,轮回之地守候着重生。”
慕容笙眼神一亮,问道:“你想起什么來了?”
顾晚晴伸出食指,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摇头晃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次日早上,顾晚晴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喵喵”声中睁开了眼睛,她还好奇那里來的小猫呢,就见慕容笙在她身边,拿着手机正在播放一个有趣的视频,里面八只圆滚滚的小猫挤成一团,奶声奶气的叫唤着,非常的可爱。
“早。”顾晚晴打了一个哈欠,坐起來伸了一个懒腰,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早。”慕容笙温柔的回应,“今天去看岳母大人吧,等事情解决了,再去看姨妈。”
顾晚晴点点头,翻身下床。一番梳洗打扮之后,她和慕容笙离开了家,驱车前往郊外的墓园。
半路上,顾晚晴下车去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慕容笙看她上车之后一言不发,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多话。很快,车子停到了一个墓园的门口。
从车上下來,他向四周望了望,见到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小教堂,屋顶上还传來了“当当”的钟声。这钟声带着一种压抑的感觉,说不出來的阴沉。
顾晚晴走进墓园,很容易找到了母亲的墓碑,那时一个白色大理石雕刻的“飞天”墓碑,周围长着高耸的水杉,给人一种很庄严肃穆的感觉。
慕容笙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顾晚晴的母亲非常的漂亮,母女俩长相极为相似。
“妈,我带着爱人來看您了。他叫慕容笙,是我的丈夫。”顾晚晴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到墓前,抬起头对着慕容笙道,“老规矩,给长辈磕三个头。”
慕容笙点点头,真的和顾晚晴一起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妈,我是慕容笙,您的女婿。我会好好照顾她,让她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两人站起來,顾晚晴扭头道:“我妈是个很坚强的人,她本來可以不用这么早离开的。只是现实对她而言过于残酷,又学不会向命运低头,负隅顽抗的结果,就是惨淡收场。”
慕容笙盯着墓碑上面惟妙惟肖的“飞天”发呆,似乎洠в刑剿幕啊?br/>
顾晚晴见他不说话,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却洠в谐錾蛉牛陆乃夹鞔蚵遥殴匾南咚鳌?br/>
“附近的教堂已经很破旧了,可是我刚才还听到了里面的钟声。”慕容笙摸着下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顾晚晴讨论。
“我记得这个教堂之前曾经要拆除重建,后來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就成了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里头只有一个看门的老人,每天到点敲钟。”顾晚晴牵着他的手,走向教堂。
不多时,两人就走进了教堂里面。这里面和普通教堂洠裁辞穑褪潜冉掀凭桑旎o宥际腔档模饧0甙撸瓷先ヒ∫∮埂?br/>
“你在看什么?”顾晚晴看着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十字架的中心点,不太明白。
“你不觉得一个西方教的坟墓里面出现‘飞天’的雕像很不正常吗?”慕容笙回过头,微笑着道,“而且看那雕像的装束不像是敦煌壁画上的飞天。”
“这又能说明什么?”顾晚晴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满是灰尘的木凳,坐了下來,“嫦娥奔月?”
“现在几点了?”慕容笙走到破损的窗户边上,看着与十字架摇摇相对的“飞天”雕像。
“十一点五十五。”顾晚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突然喃喃地道:“月神,净化,救赎……”
慕容笙转过身,伸手指着前方的墙壁,那里有一面很大的十字架,几乎占据了整个墙壁。
顾晚晴抬起头,看着那面破破烂烂的墙壁,之间十字架的周围,忽然出现了一圈光晕,她惊叫一声,猛地蹲了下去,仰着头道:“地图!”
随着正午的阳光从四处漏风的窗户投射进來,阴暗的十字架旁,出现了一副巨大的地图,而飞天手指的地方,与十字架的中心恰好吻合。
慕容笙抓紧时间,用手机拍了下來。十二点刚过一分钟,那副巨大的地图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吧,回家吃饭。”慕容笙一脸轻松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搂着她上了车。
“嗯,我有个问睿胛省!惫送砬缦肓讼耄淹放さ酱盎潜撸澳闶窃趺粗赖模俊?br/>
慕容笙一愣,笑了笑道:“连蒙带猜,还好运气不错,让我猜对了。”
顾晚晴微微扬眉,声音里透着不信,“猜的?那我來这里这么多次怎么一次都洠p碌剑俊?br/>
慕容笙看了她一眼,伸出了一个手指头,“那是因为你陷入了自己设定的误区。”
顾晚晴搔了搔头,用倍儿正宗的陕西话问道:“你撒意思么?”
慕容笙闷声笑了起來,“你说赢胖子要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修的长城根本就无法抵御匈奴,阿房宫迟早会被项大个儿放把火给烧了,还会不劳民伤财的大兴土木?”
顾晚晴皱着眉头道:“历史就是历史,已经发生的事洠в腥绻裳浴!?br/>
慕容笙眼中含笑,抿着嘴道:“你不是他,你又怎么知道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