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天行咳嗽了一声,对顾晚晴冷淡地说:“慕容夫人,现在应该告诉我当年的真相了吧。”
顾晚晴点点头,从五十多年前雪山下的古墓说起,一直到沈墨熙与慕容笙还有她只见跨越了千年的感情纠葛,最后说到沈墨熙因为执念将她囚禁,却又为了救她而死。
苗天行静静地听着,面上虽然洠в惺裁幢砬椋睦锶聪破鹆司魏Ю恕?br/>
顾晚晴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雪山的时候,我们三个都看到了那份白绢上记载的东西,我以为墨熙和阿笙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其实他们都看得明白,只是人家哪个都比我聪明,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出來。”
“原來是这样,那我……”不知怎地,听完了整件事情之后,苗天行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希望,既然和他一样的慕容笙能够获得重生,为什么他不可以?
“我从來都不知道你和墨曦小的时候会有这么一段缘分,缘分來之不易,如果不好好珍惜,就是到手的幸福也会从手指缝溜走。”顾晚晴淡笑着道,“好好想想吧,怎样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墨曦是个难得的孩子,要好好珍惜。”
苗天行被顾晚晴拍了一下,就觉得有个声音在自己心里说:“好好珍惜……”
顾晚晴嘴角弯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一个错身,走了出去,“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好自为之。”
苗天行呆呆地点头,目送顾晚晴离去,心里莫名觉得有些不舍。
第二天一早,慕容墨曦才从睡梦中醒來,睁开眼睛,已经在自家的床上了。洗漱穿戴完毕,她打开房门,去了楼上父母的房间,正好碰到了一大清早就风风火火赶來的舅舅戚仲黎。
“哥,你來了。”顾晚晴一边开门,一边问:“东西拿來了吗?”
“你让我找的都拿过來了。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戚仲黎说着,从塑料袋里抽出了一个棕色的牛皮档案袋,“呵,我昨晚儿上的饭都洠г趺闯裕偷茸沤穸侥阏饫锍栽绲隳亍!?br/>
慕容笙从厨房出來,给他盛了一碗馄饨,上面撒着绿油油的香菜,“瞧你说的,凑合着吃吧。”
顾晚晴塞给闺女一个什锦饽饽,上面花生酱香喷喷的,还撒着白芝麻,里头有肉松和葡萄干儿蓝莓干儿,慕容墨曦刚放嘴里,那边的慕容笙又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椒盐儿牛肉蒸饺。
“唔,这馄饨什么馅儿的呀,味儿真棒,不腻还鲜。”戚仲黎百忙之中抬起头问了一句。
“人肉的。”顾晚晴凉丝丝地说,“昨儿晚上刚宰的人,今儿就给你做了吃了,当然鲜了。”
“咳咳。”戚仲黎从小和顾晚晴逗闷子习惯了,倒不觉得什么,慕容墨曦却被嘴里的饽饽噎得连脖子带脸通红,慕容笙使劲儿派了几下,才缓过这口气儿來。
“别听你妈胡说八道,这是三鲜香菇猪肉笋馅儿的。”慕容笙笑着道,“乖,喝口水。”
慕容墨曦无奈的看了正在坏笑的母亲一眼,淡淡地道:“妈,昨天我是怎么回來的?”
顾晚晴拿着现磨的豆浆喝了一口,从档案袋里拿出了一沓子纸,“还能怎么回來,你爸开车给你送回來的。你还不到十六呢,不许早恋啊。”
慕容墨曦眉头微蹙,还要张口,被慕容笙的眼神阻止,给她夹了一筷子鱼香薯球,“吃东西。”
慕容墨曦无声的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再也不说话了,开始冒充人肉背景。
顾晚晴看着戚仲黎拿过來的那些资料,脸色渐渐轻松了起來,“你看看这个人,眼熟不?”
慕容笙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与顾晚晴对视,“实在洠氲剑┩憔谷皇撬!?br/>
资料上的照片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看上去非常普通,慕容笙却一眼认出來,此人正是慕容樱的最后一人情夫,也是她的司机兼园丁。
“33211。”慕容笙沉默了良久,轻轻吐出了一个序号,“不可能啊,我当年明明看着他死了?”
“33211是什么意思?”戚仲黎问道,“这人一直在旅店做保洁,工作时间大概是十六年。”
“不可能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洠в校展郝玫甑氖焙颍铱墒乔鬃匀チ艘惶耍吹焦=嘣保圆皇撬!惫送砬绲ナ滞凶湃镒樱迤鹆嗣纪贰?br/>
“大概是因为他打扫的地方,不是普通的走廊和通道吧。”慕容笙微微一笑,“其实,这个案子从开始到现在,案发的时间和事发的地点,还有放出來的烟雾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就好像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想想苗天行的话,或许他早就知道这一系列凶案的凶手是谁了。”
“我怎么感觉像是中了一个圈套。”顾晚晴冷笑道,“或许不止我们,就连杀人的凶手,也陷入了一个迷局。而这一切背后的始作俑者,恐怕就是……”
“他是在用别人的罪孽來惩罚自己。”一直闷头吃东西洠祷暗哪饺菽刂沼谒盗艘痪洌瑳'头洠缘模酶揪吞幻靼姿撬凳裁吹钠葜倮韪雍苛恕?br/>
“你们能说人话吗?为什么你们说的东西我一句都听不懂呢?”戚仲黎歪着头看着她们。
“这是苗天行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