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斯历889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套用某某一句歌词)。不到一天的光景,坎特就换上了白色的美丽外衣。城民们大多关起门来在家中的火炉前抵御着寒冷,只有阿撒斯特遣军团的将士们仍然得顶着恶劣的天气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虽然在几天前全军将士都受到了来自阿撒斯.莫伦陛下的嘉奖令。二十里外的魔族,依然是大家挥之不去的心病。当然,某人似乎是个例外――
热腾腾的被窝里,某人正蜷着身体:“这该死的鬼天气,真是冻死我了!连暖炉都没有一个,这叫人怎么活啊。”一面说,一面将身上的被子捂得更紧一些:“还是皇宫好啊!”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走进来怒气冲冲的索斯兵团长:“阿撒斯.小草队长,你现在还有心情躺在这里睡觉!”
小草立马拿起身边的衣服翻身坐起:“出什么事了长官?是魔族打进城里来了吗?”边说边小声嘀咕:“那得小心点,被杀死在被子里可不好。”
索斯(对某人一脸的无可奈何状):“两天前,罗丝小姐是不是找过你?换班后你去了哪里?”
小草:“是啊,她约我到坎特水坝约会嘛。一换班我就去了。怎么了?”
索斯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那后来呢?”
“后来啊,这个可就不好意思讲了。”小草尴尬的挠挠头:“等了老半天看不见她来,突然觉得内急,又怕她来的时候撞见。你也知道,要是那样可是很难为情的――我就跑到罗拜湖边去拉了一泡屎。结果,发现没带纸,于是我提着裤子慌慌张张又跑回来了。”
索斯:“那你后来又去了吗?”
小草:“我回来后已经很晚了。我一想,这迟到可是泡妞的大忌。我索性就没去,在家里美美的睡了一觉。等下次她来找我的时候我再找个借口蒙蒙她。不过,最近这几天她好像也没来找我,不知道是不是下雪的原因。该不会,是她生气了,让大人您来教训我吧?”小草若有所悟。
“我没有你那么无聊!”索斯对这个满脑子只有泡妞的帝国王子彻底失望了:“她死了,就在昨天早上――一个去往罗拜湖的居民在水坝旁边的雪地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小草(一脸惊诧状):“不会吧?她怎么死的?”
索斯:“从死状来看,应该是服毒自杀,死亡时间应该就是你们约会的那天。现在验尸官正在对死因做详细的检查。”
小草:“该不会是因为我的失约,她一气之下就服毒自尽了吧。罗丝小姐,是我害了你啊!”某人非常懊悔和悲伤:“要知道,你可是我在坎特的初恋啊!……”
“什么跟什么啊!我还没说完呢,她的身边还有一把折断的长剑,从折断处看,应该是被人力所折断。当日,应该还有一个人在场。而且,应该还是个高手。”索斯兵团长打断了胡言乱语后悔不已的某人:“而且,拉尔夫将军也失踪了,下落不明。今早威克斯将军已经下令全城戒严,所有人特别是巡逻小队不得擅离职守。违者,交军法处处置。小草队长,请你马上回到你的岗位。对了,如果,你看见哈里副队长,请转告他威克斯将军的命令。”
“是!索斯团长。”听到有可能遭到军法处置,小草以最快的时间穿好了衣服。
在小草这里也没有问到什么与此事有关的线索。索斯兵团长在转达了威克斯将军的军令后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城外二十里,魔族营地――
“坎特城的消息已经中断了两天,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影子’已经暴露。抓获那两人可能无望了。”夜长风对着身边的伊尔戈拉:“没想到,在坎特我还一直是未尝胜绩呢。”
伊尔戈拉连忙劝慰:“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又何需挂怀。更何况,我们也还没有败。坎特,目前还是在我们的围困之下。我相信将军一定有办法将坎特攻破的。”
眉头微启,夜长风看着门外凌乱的雪花:“天气越来越冷了。所谓两军交战粮草先行。而比塞尔沿线三国都是土地贫瘠,物资大多靠矿铁等资源来交换。拿不下坎特,就意味着我军得不到补给,一味的靠国内征调,势必要让原本就困苦的百姓受更多苦啊。”眼里隐隐闪过一丝愁云:“伊尔戈拉参谋长,我现在修书一封请战,你派人快马加鞭送至都城。为了国内的百姓,不能再拖了。”
伊尔戈拉:“是!下官这就去,也请大人不要太过忧愁。”……
阿撒斯.小草拍拍身上的雪花呵出一口白气:“他奶奶的,可真是冷啊。也不知道那个死哈里跑到哪里去了,一早就不见他的人影。害我一个人在这边巡逻,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都快冻死我了。”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面对着扑面而来的大雪,某人正满腹牢骚。验尸官的结果出来了,罗丝小姐的确是服毒自尽。不过,另外一个结果却让威克斯将军大吃一惊――罗丝是魔族,因为她的血液竟然是淡绿色的。这是高等魔族和人族在生理上的唯一区别。那么也就意味着,罗丝和拉尔夫很有可能是魔族派来的奸细,而且可能还有其他的魔族在坎特潜伏。随着拉尔夫的失踪,一切又变得毫无头绪。威克斯只能加强了城中的戒备,巡逻小队的担子更重了。每一个负责城内防务的士兵都如临大敌一般的在城内巡曳,当然也包括极不想出门巡逻却又不得不因为害怕军法处的责罚而必须值守的某人。
罗拜湖的旁边,哈里漠然站在雪地里,想着前一天发生的事情――
拉尔夫将军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罗拜湖的旁边。第一眼看见的是一脸玩世不恭正把玩着手中长剑的哈里副队长:“拉尔夫阁下,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魔族的姓名,但是还是就这么称呼你吧。你说,我该不该杀你灭口呢?”
拉尔夫无所谓的一笑:“既然我已是你手下败将,那么怎么处置我,不全是由你决定吗?”
哈里:“我还有几个问题不明白,还得从阁下那里找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