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什么?”我敏锐的注意到父亲的口误。
“什么什么?手伸直,腰挺起来,腿站稳!”
“你虐待未冠儿童”我小声抗议道。
“我虐待你怎么了?不服阿?!中午不许吃饭!”父亲十分的嚣张。“我”
“还说?再说一句晚上不许吃饭!”
时光似箭,光阴如梭。那颗一人高的树干渐渐粗壮却再也没长出新果实,邻居们渐渐又养了啊猫啊狗,因为我没时间再用它们做试验,而我很不幸的在非人的虐待下慢慢长大。
终于在我加冠之日父亲拿出了他珍藏了十数年的女儿红,自己倒了一碗而我只有一小盅。
“为什么我的那么少?”我不满。
“你只是意思一下,如果想喝的话厨房有很多”
“那些能喝吗?掺了多少水当我不知道啊?!”我不顾老爹心疼的目光给自己倒了一大碗,实实在在的喝了一大口,“呼哈!十数年的女儿红果然够劲!”
“臭小子你就喝吧!明天你就给我滚出去。”老爹忽然严肃道。
“吓?!”老爹长来说一不二我可是知道,我大着舌头道,“为为什么?”
“臭小子,才一碗舌头就打结了!还学人家那么大口的喝!……唉虽然不舍得,但你长大了。这几年也读了不少书,习了些武,是时候出去磨砺一下了。还有再过几个月京城就要考状元了。你愿意的话就去试试,不愿意也就随你。只是三五年内混不出个名头来你就不要踏进这个家门!”
父亲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跟我说话……
“是父亲!”我嗫喏道。
父亲看我恭顺的样子愣了一下:“当然想家了回来看看也是好的。”
父亲竟然对我笑了笑,我感到喉咙被什么塞住了,鼻子好酸低着头艰难的说:“不,我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父亲拍了拍我的头:“出门在外小心些,行为处事要有自己的准则。该教的我都说过,有些事情还需自己亲身体会。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早点上路,家里钱虽不多但也够你到京城了。”
“恩,我去休息了。”我低着头转身走出去。
父亲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喝了口酒:“臭小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是,不要死了就好阿!嘿嘿,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坐在屋顶一点睡意都没有,夜幕早已笼罩了这个小村庄,白天生气勃勃的村子也陷入了沉静,满天的星斗在月亮的照射下失去了光辉。
“好大的月亮啊!好像月饼,蘸满黑白芝麻一定很香!”不知不觉又流了好多口水,“该离开了再去后山看看吧!”
不管怎么说我对那座小山包还是有点感情的。我慢悠悠走向后山。穿过杂乱依旧的草丛,四周清脆的虫鸣,还有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想着天亮就要离开了心里还是不舍。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棵长出人参果的树旁,我伸手摸了摸树,那树竟然回应般的散发出淡淡的隐光。
“你来了。”是那个苍老的声音,仿佛他一直在等我。
“恩,上次的事情谢谢你。”我鞠了个躬,虽然他可能看不见。
“谢什么,我答应过要帮你的你是要离家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点惊讶。
那人不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去吧!那有人在等你。”
“谁?男的女的?”有人等我?
“……”那人沉默了一下,“是个女的……”
“女的啊?”这下我更好奇了,然后提出了所有男人都会继续问的问题,“漂亮吗!?“……你见到自然就知道,不用再问我了。”
“好吧,那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感觉到那声音还欲说什么,不过说实话我更在乎那个问题,嘿嘿……
“消失的落叶林,睡梦中等待的姐姐,尚未觉醒的神格,唯一的钥匙是鲜血”
老人奇怪的话语阴沉的声音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我回头望了望,漆黑的夜晚一点一点吞噬我的勇气:“不我不懂,能再解释下吗?”
“不了,自己寻找答案吧。最后在帮你一次,上一世我欠你太多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声音已经消失了,那棵树也完成使命似的渐渐枯萎了。脑中又一次涌起了难以忍受的灼烧感,一幅幅人影在脑中浮现击打出种种招式,一些阵法,五行法术那些极具威力的华丽招式看的我瞠目结舌
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仰望夜空,一定可以看得到,一道冲天的光芒闪烁在天际,而此时的月亮,是那么的血红……
“臭小子,起床了!该走了,后山不知道被什么炸了,怕不是有什么怪物吧,你快走吧。”老爹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回到家了,后山被炸了,不会是我搞的吧?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仓促的收拾了包袱,依依不舍的跟父母乡亲告别。
“儿子小心点!想家了就回来!”母亲眼泪汪汪的对我说。
“知道了母亲您照顾好自己。乡亲们,我走了,大家保重!”我雄姿风发的踏上了征途
“哈哈累死我了!”一个衣着褴褛、鸡窝头的脏乞丐右手拎着一个破包袱,左手拨开树枝喘着粗气从树林钻了出来,更古怪的是肩膀上还趴着一只红蓝双瞳的黑猫。
毫无疑问这个乞丐就是我,出师不利啊!没想到刚走出家们就在森林里迷路了,而且一丢两三月而肩膀上的古怪黑猫则是在刚进入森林偶遇后不管我怎么哄骗都再也不肯离开了,无奈之下只好随它去了。衣服则是因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而变的破破烂烂。不过托它们的福,经过森林里的磨练我练会了几招拳脚和法术还有一个躲避阵法,经历了千辛万苦后我终于在一个黄昏找到了第一个小镇。
“呜呜呜,我要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换一件干净衣服再狠狠吃一顿大餐”当我泪流满面幻想着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时,我的面前弹跳出一枚铜钱“叮!”。
“小伙子,饿坏了吧。都饿哭了呢,现在的年轻人啊快去去买个馒头吃吧!”一位和蔼的老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
“老大爷我不是”我急忙解释。
“不够吗?再给你点吧,我也没多少钱。如今活下去不容易啊!”
“不,不是的。我有钱!”我急了,赶紧摸向包袱想拿出钱证明自己“咦?怎么有只手?啊啊啊啊,有贼啊!!!站住,你不要跑!!!”那贼被我发现立刻飞奔而去,没想带速度也不慢,不过……
“哼,跟我比赛跑?不自量力!”我怎么能让我的晚饭钱丢掉?!
“年青就是好阿!那么饿的小乞丐都跑那么快。”背后的老人看着我绝尘而去叹息到,“岁月不等人,我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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