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龙少曙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报告上去比较好,“我大哥最近遇上了他命定的女人。”
“不会吧!他那种人也有另一半?你又用那一套星象学来唬人了,是不是……慢着!.你该不是说,那个女人就是岳蝶卿?”麦可不敢责信的问道。
“正是。”
“我的天!”
“我知道,我……我真的好想哭……”是他想撮合他们的,这下可好,他真的把一个想要复仇的女人推向他的亲哥哥吗?
“那他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分?”这才是麦可最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他看起来对她虽然有意思,但是,我想应该还不会这么快下手,他们已经在台东一星期了,我现在赶去台东,应该还能阻止。”
“不是阻止他们在一起,是警告。告诉他,不要经过了这么多次任务,都没栽在女人的手里过,退休后反而栽在女人手里。嗳!最好还能抓到他们姊弟俩的犯罪证据,一次送到国际法庭,永绝后患。”
“抓她?可是,搞不好她什么都不知道。”回想起岳蝶卿那张美丽又充满着朝气的脸庞,龙少曙很难相信她是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
“不知道?她弟弟岳磊卿最近正在积极行动,想要报复,那个智商超高的小子,已经利用不少次假的交易,让我们的人力大大受损。上个月澳门当局的电脑主机遭人侵入破坏,根据研判,最有可能侵入的人就是岳磊卿,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线索,所以才要他姊姊接近你们龙家的人,他的组织力量可能超乎我们想像中的大,你要快去警告曜,知道吗?”麦可认定防范于未然才是当务之急。
“好!我知道了。”
龙少曙轻轻的挂上了电话,那动作带着哀伤的美感,任谁也不会相信,此刻他心里却在背诵他从小到大所学过的每一句脏话。
而这些脏话的受话者,正是他自己——他这个天字第一号大白痴。
老天!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台湾有两千万人口,偏偏就让他遇上这么棘手的事。
该死!这下完蛋了。
要是龙曜溪和岳蝶卿两人之间真的已经产生了某种情愫,这下不就完蛋了。他和龙曜溪是害死她父母的人耶!
不行!说什么他都要去阻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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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过去了。
基地的测量工作也告一段落,原则上,这个崎呕的地形并不适合当一般的住家,但是对于龙曜溪这个单身男人来说,这个地方却可以让岳蝶卿为他创造一个个性十足的住所。
她想为他设计一个清凉雅致,却又不失阳刚味道的亚热带建筑。
她打算就地取材,利用花莲的花岗石为主体,再搭配她远从加拿大运来的高级建筑木材,让两者融合为一。再利用地形的高低起伏,作天然的遮障。她不打算用太多冰冷的刚硬建材,她想利用一些清凉透明的玻璃和水晶,来辉映这个地方最美的一样素材——泉水的存在。
只是……
她沮丧的看着眼前摊了一床的设计图稿,这些梦想,要是没有主人的首肯,她怎么可能进行呢?
前前后后一百多张的设计图样,竟然没有一张让他满意的?
他是故意刁难她吗?她明明看出他很欣赏,但他为什么……
更奇怪的是,这一个星期来,每当她和同事工作时遇上他,或是刻意向他请教问题时,他总是表现出她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脸孔谁说女人心、海底针?在她看来,他的心思更是莫名其妙,乱离谱一把的。
但当她不和同事在一起时,他的确显得友善多了,温柔又不失风度,就像他先前所承诺的一般,完全当她是好朋友的模样。
他是嫉妒吗?
不否认的,岳蝶卿常常这么妄想着,但是;说要保持距离的人是他呀!
“唉!”
当她在豪华的知本大饭店里叹气的同时,相同的星空下,不远的地方——就是龙曜溪那一栋“垃圾屋”的屋顶上,也有个人在叹气。
工作进行了一个星期了。
龙曜溪喝着啤酒,在星空下仰躺着,任由自己的思绪在脑海中翻腾。
他不喜欢,该死的,他一点也不喜欢事情竟然真的照着自己希望的去进行,那个女人是保守吗?还是故意吊他胃口?她竟然真的乖乖的照着他所说的话去做,连跟他多接近一点都不敢。
反观那些测量技师,一个个和她有说有笑,甚至在大阳底下勾肩搭背的讲话聊天,难道她看不出来那些人很色吗?
而她竟然还让那些家伙试喝他的泉水?
龙曜溪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所见到的景象,而且,他更不喜欢自己现在所想的,他很明显的在嫉妒,嫉妒那些接近她的男人。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这种情绪。
从幼时起,父亲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下的他被接回龙家,他就被告诫凡事都要礼让龙夫人所生的弟妹,任何事都没有他的份。他一直处之泰然的过了这些年,更甚者,他反而庆幸自己不必像弟弟龙驭骧那般,自小就为了成为企业集团负责人而受各种训练。
他习惯去付出——除了男女之间的感情以外。
因为,在过去将近十年的缉毒生涯里,他认清了人性的脆弱,他更认清了人与人之间,尤其是男与女之间,要有绝对的信任关系,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但是,回想起五年前遇上的那一对恩爱的夫妇,他又觉得这世间还是有可能出现一对对彼此都有情、有义的男女。
即使是遇上那样的例外,龙曜溪仍只当那是看到奇迹显现,他绝不会笨得让自己陷下去,直到现在……
他开始觉得危机逼近……
“大哥!”
一辆小march的出现,刺耳的煞车声和那做作的声音,龙少曙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个女人呢?”
“什么女人?”龙曜溪动也不动,他从眼角余光看到,龙少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