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庆祝尚晴考出好分数，许卓航特地要了一瓶红酒。尚晴平素滴酒不沾，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所谓的酒量，反正她从来就没从酒里喝出什么乐趣来。但是今天太开心了，总得喝一点酒意思意思。她没有推脱，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许卓航看见尚晴的眼睛变得温柔而潮湿，连睫毛也湿漉漉的，仿佛上面挂着露珠似的。他觉得尚晴的酒都喝到眼睛里去了，怎么看尚晴怎么觉得好看。
“怎么突然想起要考研了呢？”
“怕得老年痴呆症。”尚晴开着玩笑。“想去读书，给自己充电。”
“是啊，不学习不行呢。我现在杂事太多，心里头装的东西也多，很难静下心好好看书。所以这一点我很佩服你呢，能把丢了那么久的东西捡起来，我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其实很多事情也是逼出来的。”
“怎么呢？”许卓航觉得她话里有话。
“也不是，要是一件事到了你非做不可的地步，就一定能做好。”尚晴怕他刨根问底，赶紧转移话题，“怎么想到要回来啊，在北京不是发展机会更多吗？”
“父母年纪也大了，可以顺便回来照顾他们，古人不是说‘父母在，不远游’吗，呵呵。”许卓航总不好说他回来的私心里有一部分是因为尚晴，“再说，这次回来做好这个项目的话，不仅是个难得的锻炼机会，对自己也是个挑战。人有时候总是想证明自己可以做得更好，也许仅仅只是为了证明给自己看，和别人的肯定无关，你说呢，不知道是不是也和你去考研一样？”
“嗯，大概男人会喜欢在不断超越自己的过程中找到成功的感觉。但是我，我好像没有什么太多太长远的规划，只是想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尚晴不想追究自己考研的深层次理由，难道说看书是为了忘记遭遇背叛的痛苦？“别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说点别的吧。”
尚晴还真的有点饿了，她开始扫荡桌子上的零食。
“嗯，交代一下你的罗曼史，怎么结婚都不告诉我们呢？太不够哥们了。过年回来也不带新娘子给我们看，怕被别人抢了呀？”
“什么呀，你知道我中间有两年是在国外。而且，我爸妈一直希望我找个本地媳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喜欢北方人。”
“哦，我都忘了。说说这些年你怎么过的吧，还有你怎么认识她怎么结婚的，我想听。”女人总是这么八卦，喜欢倾听感情生活部分多过于其他。
许卓航盯着手里的酒杯，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