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杯酒下了肚,庄继宗也就放开了,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酒是好酒,醇香绵软,不象他平时里老喝的高度老白干那么上头辣嗓子,加上菜也精致,一来二去一壶酒顷刻间喝了个干干净净,头上微微沁出了些汗。
女人麻利地取来毛巾,款款地递给给他擦脸,旋即又烫上一壶酒。
直到此时,他才放慢了吃喝的速度,略微带着点酒意仔细地打量起对面的女人来。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女人杏眼含春、面如桃花,摆弄酒杯的手指如葱管般修长细嫩,皓腕如雪,可能是因为热,女人上衣的头一个梅花扣袢不知何时已经解开,露出白藕一样的一段脖颈来。
“唉”他心中暗叹一声“真是红颜薄命啊!”
他竟想起了戏词里的戏文来。
同样,女人也在暗暗地打量庄继宗。
高大魁梧的身板、面如重枣、长眉朗目、上唇黑亮的一字髯随着嘴咀嚼东西的动作神气的抖动着,一双硕大的手掌显得异常强壮有力;说话不多但声音浑厚,浑身上下透出一种血气方刚、强悍粗犷的精气神儿来。
真是一副好相貌,虽然只是个屠户,但和那些平日里常见的呆头呆脑的庄户小伙一比真有天壤之别。要能和这样的男人作上一回夫妻,也不枉来世上作一回女人。
想到这里,女人心里一跳、脸上一热。
一天的乏劲渐渐袭上身来,庄继宗抬起膀子活动了两下,后背有点酸。
他的举动打断了女人的胡思乱想。
“怎么了,大兄弟?”女人关切地问道。
“背有点困”
“不要紧,来,嫂子给你捏捏,我那病秧子的死鬼男人在世时,常让我给他揉肩捏背的,保准捏后让你全身舒坦。”
不由分说转至庄继宗身后轻轻揉捏起来。
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和女人接触,何况对方是一个非常漂亮、而且成熟的寡妇。
(bsp;一阵脂粉香混合着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幽幽袭来,他只觉得浑身燥热,有心惋拒又有点舍不得,于是便半推半就由着女人的一双白嫩柔软的手在他后背上如蛇一般游走捏弄
要知道他正处于那种血气充沛的年龄。
“大兄弟,记着,往后累了就让你家小媳妇给你这样捏捏,解乏还活血。”
女人在身后吹气如兰。
“媳妇?”他含混不清地笑道:“不知还在谁家正养着呢?”
女人细细的气息惹地他脖子痒痒的,身体里有一种东西在酒精的烘烤下慢慢膨胀开来。呼吸逐渐浊重急促,腿间的阳物一冲动瞬间变得坚硬如铁。
他一时觉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好了”女人松开了手。
庄继宗霎时感到一种失望,他多么希望女人能一直给他揉下去。
“哎吆————”
女人在经过他身旁时脚下一拌,一个趔趄直向他身上倒来。
庄继宗忙伸手接住,女人温软如玉的身体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脸对着脸、嘴对着嘴,相互的气息都急促地吹到对方脸上,那女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舍身向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将她香软红润的唇紧紧压在庄继宗的嘴上。
哄————
庄继宗脑子里如石破天惊般响了一声炸雷,浑身如火,手在女人身上毫无章法地乱摸着,嘴里拼命吮着女人的香舌,下腹如憋了一团烈火般难受,已是气喘如牛。
女人早已瘫软如泥,娇声吟吟,一只手牵引着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胸衣内在她丰满硬挺的乳房上大力揉搓着。
庄继宗感到女人坐在自己腿上的屁股下己经是湿漉漉的。
良久,女人腾出嘴来娇弱无力指着卧室颤着声气道:“里屋……进……进……进去。”昏头昏脑的庄继宗抱起女人踉踉跄跄走进卧室,两人倒在床上顿时滚作一团。
庄继宗云雨初试,那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只知道一味的大力横冲直撞、纵放抽提如钱塘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女人如久困沙滩的鱼儿,最初一浪来时她兴奋地几乎晕厥过去,随后,万分愉悦的她借着浪势一次一次将自己推向高潮……
潮水渐退,云雨初歇。
中堂里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燃尽了。
两人一时无语。
女人云鬓散乱、香汗淋漓,双蜂高耸,雪白的肌肤在窗外泛进来的月光下发出玉一样的光泽,一只手在他的肌肉结实的胸脯上无意识地慢慢地划来划去。
“我在娘家时的闺名叫莲儿,你今后就叫我莲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