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雪莹跟在莫警官身后走到餐桌旁，这四处充满血腥的味道，即使沉静如她，待久了也不免感到有些压抑得透不过气来，但却又不愿意放过任何一处能够调查的地方。
莫警官的视线指向杯子，向她示意。雪莹小心地端起玻璃杯子拿在手中，还没凑近仔细观察，一股浓烈的鲜血味道瞬间便充斥口鼻，即便多少适应了这屋子里充满的血腥味，但这更加清晰的味道还是刺激着每一根神经，让人有些目眩。雪莹脸上神情一凛，皱起眉将杯子又放回了原处。这味道，是血没错，凶手在杀了死者之后，还坐在这里，像饮料般喝了他的血？雪莹蓝色的眼眸中微沉似水，这凶手到底在想什么？
“这杯子里面和屋里其他地方的，都是死者的血吗？”雪莹转向莫警官问。
“这个要等鉴证科的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死者身份知道了吗？”
莫警官点点头：“这个倒是很顺利，死者名叫石景沪，平时靠打零工为生。第一个发现的是他的女朋友沈海心，她下午二点左右来找石景沪，发现就是现场这个样子，她马上报了警。”
“死者的女朋友？她现在人在哪里？”
“沈海心在警局，因为这里――”莫警官指了指四周，“实在不适合问话，就把她暂时带了回去等着问询。”
沈海心，雪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什么竟感到有些耳熟，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我能旁听你们的问话吗？”
“这个问题不大，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在警局的走廊里，雪莹看到了正要被带进问讯室的沈海心。那是个高挑的女人，比身旁的麦嘉玮略低了一些，但身形很纤细。波浪般的长发垂在肩头，染成火红的颜色，在光线的映射下张扬着艳丽逼人的味道。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动人的红唇，微微张合间牵出无限诱惑。
雪莹脑海里忽然微光一闪，星火般的记忆涌上心头。“沈海心？你还记得我吗？前几天在中央综合医院，我们曾经碰过面。”
沈海心闻言一愣，她上下打量了雪莹片刻，才妩媚一笑：“对不起，我没什么印象了。”
雪莹也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可我却记得很清楚，像你这样的美女，看过一眼就决不会忘记的。”
雪莹的记忆随着眼前的美女被带到一周以前，中央综合医院的走廊上，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人来人往。雪莹站在楼道转角处的指示牌前，正仔细查找着住院处的位置。她颇为无奈地长出一口气，这医院修得好象迷宫一样，不是折腾人吗？
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要找的位置，雪莹看看表，自己已经用去了太多时间，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在楼梯转角处，她和一个同样匆匆走过的女人撞到一起，不过雪莹反应敏捷，一个闪身，已经稳稳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