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全世界最勇敢的人......还敢把它吞下去......」
「那没什么、在你拿到前是没开锋。继续,手往这边、腿站稳,不然还没遇到对手就先自己受伤。」
一动作后面看的人就往后退缩,怕被剑气给扫到。
「这剑真的很可怕吗?」
「除了你没人拔的出来,手臂用力一点。」
难怪在北神庙,疯老头拔好久都没办法。
「专心点,你以为我喜欢这样教啊!下次先找普通的剑给你拿,至少你不会抖个不停。」少年感觉到杰亚修斯身体也绷的紧紧,其它人更是远远看著不敢靠近。
杰亚修斯慢慢的教了三遍,放开手退后站著。「你现在做一遍!小心别砍到自己。」
少年乖乖的比完动作。「好,我不在时你自己练。亚利,如果他把自己的头切下来,接回去后要快点通知我,一天内我就会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杰亚修斯说完就一个人走掉了。
松一口气的少年收好剑,拉开嘴角做鬼脸。谁会笨到砍自己的头啊?
走到一半的杰亚修斯停下脚步。少年很认真的说:「我这次没吐舌头喔。」
杰亚修斯冷笑一声就继续前进,远远丢下一句:「听说国王年轻时喜欢摆这种脸。」
少年记得国王金圣雅贝尔长著一张严重下垂的脸,吓的赶紧把脸颊揉一揉。
连芝麻小事都会管,杰亚修斯不在的话,连续几天没人在耳朵唠叨,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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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神庙。
东国阵守南神庙一带的将军,结结巴巴的对四个雅贝尔死神说话。自从几天前四个杀气腾腾的死神到了南神庙前,士兵都不敢到这一带巡逻。四个死神背对背面向四方等纯金死神出现,一等就是好几天。
「那个...金色的...纯金的将军...不会再来的,拜托、拜托你们回去好不好?」将军实在想不出办法赶走他们,他们一直不离开,士兵连将军也不敢靠近这边,感觉好像这一带又送回汗然国。
一名士兵畏畏缩缩的走到将军身边,低声的报告。
「什么?金色将军出现在北神庙?」将军一接到报告,就惊呼不已。
四名死神一听,瞬间就赶往北神庙,消失无踪。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将军继续问报告的士兵:「这是哪里来的消息啊?真的假的?」
「假的,是我说的消息。」杰亚修斯笑著从士兵后面的树旁出现。
「天啊!竟然是你!真是...又帮我个天大的忙!」东将军见到是杰亚修斯,特别开心。
「还好,这也是汗然国王要我做的,把他们给弄走。」
「真想好好...、啊,你不反对握手吧?」乐的阖不拢嘴的将军本想拥抱朋友,一想到杰亚修斯的怪癖便只伸出手。
两人热切的握握手。
「你一句话就把这天大的麻烦处理好,真不知该如何说...」「我只是喜欢用简单的方法处理问题。不用太佩服我啦!」杰亚修斯跟著将军进入军营。「你还没吃饭吧?来,我们这除女人外,什么都有!」
「只要熟的我就吃!除了...」「我知道你不喝酒,来!」
自从离开北神庙就还没进食的杰亚修斯很大方的跟东国将军坐在一起。「真的什么食物都有,东军队吃这么好?」将军拿起一整条从海边远渡群山运来的烤鱼,说:「没有,只有我这边才有的特权。因为上次雅贝尔死神来过后,一般士兵都不大愿意调到这边,愿意来的当然要好好补偿嘛!」
杰亚修斯一口喝完整锅汤后,才说道:「雅贝尔死神不是都长的很秀气吗?把他们当女人看不就好了?」
「开什么鬼玩笑啊!上次只是两个来到附近,连汗然军队也不敢靠近他们呢!当晚打的真是不知该如何讲,你去看看那一带,活的都死光,死的连尸体都找不到!」
杰亚修斯笑笑说:「一半一半吧?金色死神杀的绝不会比他们两个少。」
重重叹一口气,东将军严肃的说:「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一个金色死神都比两个雅贝尔死神强,战况也是我们有利。你都说过汗然没多久就垮台,却还跑去雅贝尔帮忙。」
「好玩嘛!雅贝尔的人钱多,有趣的事也多。先声明,我两边都不帮,纯粹看好玩顺便帮些不相关的忙。」杰亚修斯用刀切开鱼肉,慢慢用叉子戳来吃。
「怪人!以前就觉得你怪。嗯?看你吃东西样子斯斯文文,速度却满快的。」东人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也不忌讳。
「很久没人说我斯文了。」嘴中食物都吞下后杰亚修斯才开口说话。
「是那些雅贝尔人不知道吧,眼睛不都正眼瞧人。以你的条件在两国应该都可以有很好的待遇,不过听说雅贝尔人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身家背景。你自己都不会可惜啊?」曾被救过两三次的东将军,为身手不错的朋友抱不平。
「我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对了,南神庙的神器找到没?」
「没有,那个南神官自从我们来以后,就变成个石像站著。敲都敲不坏,问他也不应。我可是连那些雅贝尔神的雕像都一个个打碎,连屋顶什么、墙壁都仔细翻了一遍。就是找不到!」
「地板有没有挖开找?挖看看有没有地窖之类的?」
「啊!你没说我还想不到呢!等一下就派人去挖!」
「如果还挖不到的话......」杰亚修斯想了一下,「就请大祭司帮忙吧!把问题丢回给他。」
「你再吃嘛!东西多不怕你吃。」
杰亚修斯把嘴角擦干净,拿出镜盒检查脸部。「我已经吃够多了,再吃肚子凸起来不好看。」
「你喔,真是爱漂亮,是雅贝尔人的坏习惯?」「没有,我喜欢整天注意外表。吃完就走了,有空再来你这打扰。」「说什么打扰,看到你我就很高兴,你帮我不少次。」
东将军不舍的送杰亚修斯离开营帐,东人行事干脆不会拖拖拉拉留客。「你接下来还要忙什么啊?」「先去找大祭司吧。有些事要问问。」
「你后面不是都有雅贝尔的人跟吗?你还敢乱跑?」「只要离开他们的势力范围,那些『跟班』怕被我不明不白杀了,都躲在国界后。我刚好有机会偷跑。」
杰亚修斯跳上黑闪电,跟将军告别后就火速前往奥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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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东城。
大祭司一人坐在棋盘前,昏暗的烛火随空气流动不停的摇摆。
「死神!」一只戴雪白色手套的手移动一枚黑棋,一步就定生死。
「你来啦?听说受伤了?」大祭司连眼都没抬就知道是杰亚修斯到了。
杰亚修斯微笑著一屁股坐在大祭司对面的椅子上。「不是受伤,你的情报有问题喔!」
「是吗?你好像很照顾那位异界少年,听说第一次被他看见你杀人心情很不好。你那种态度是想争取同情吗?」
「说话真是直接,我还以为你会先跟我问候一下身体状况。连你都不关心我啊?算了,被那小孩看到我杀人的场面真的给我打击很大,因为原本想连哄带骗的就可以顺利举行送回仪式。但是被他发现这件事后,我只能改用第二个方案。风险大、问题多,而且很累又麻烦的方式。」
「你不是喜欢挑战麻烦吗?」大祭司睁开眼盯著杰亚修斯看。
「第一个方案失败,你都不安慰我啊?我不喜欢失败,虽然都有候补的方案,但失败的感觉是很难受。」带著苦笑,杰亚修斯觉得大祭司真不体贴。边动手整理棋局边继续说:「不过我也不是完全没心理准备,那小孩很聪明,迟早会被他看出问题的。喂,就算我不在也请别派人暗杀他,南神庙跟西神庙的神器我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他死了以后不就不好玩了吗?」
「我会记住的。雅贝尔城还有其它消息吗?」
杰亚修斯笑出声来。「拜托,你以为我会知道什么?我能见到的事也没多少,我见的到的你也会知道。对了,金跟笛两位老先生因为护宫卫士私自跑掉而乱成一团,请你有空就让纯金死神到北神庙一带露个面吧!」
「只露面?你也知道护宫卫士在,就无法攻入雅贝尔城,至少让他们死一半也好。」
「难道我帮雅贝尔管教救世主,就要负责帮你处理那些卫士吗?好达到平衡?那我也未免太命苦了。反正我已经把四个雅贝尔死神从南神庙骗走,看你想杀就杀吧,我不用再把他们弄离北神庙,这样也好。」
「北神官据说能对付金色将军的,你觉得可能吗?」大祭司移动棋盘上「白主教」的位置。
想都没想,杰亚修斯就用「黑战船」挡住「白主教」。「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我就能封锁住他的魔法力,金色死神会想跟一名老人家打吗?汗然国的人都喜欢言过其实,什么事都讲的很夸张,既无法知道自己的实力,更无法评估跟对手间的胜负。东跟雅贝尔的战争我完全不想插手,希望你别像雅贝尔的老先生一样缠人,要我跑来跑去的。」
「他们为了安抚你,连皇族正统的姓氏都破例赏给你,你帮忙也是应该的。我只要你别帮他们帮过头。」想了一阵子,大祭司移动「白国王」。
「我只说了一句,前任救世主臂膀的失踪与我有关,不知雅贝尔人怎么传的,说成我一人杀了他们全部。有些人还莫名其妙的,我就成为头号通缉犯,还被宫内封为全汗然地下十大剑士之一。我只有承认,我真的杀了很多人,而且有实力杀他们。但雅贝尔人就是没一个来问我,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我杀的,自个就谣传一堆怪异的传言,没人问我,当然我也不会开口去证实。诶,这局我输了。」
「你才走一步就认输?你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
杰亚修斯把棋盘整理好。「我想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这要问雅贝尔国王才对,但反正他们不会留你的命太久。」
「我知道啦,只是好奇,我会怎么死啊,死相惨不惨这些。」
「雅贝尔国王对你又爱又恨的,想利用你又想除掉你。脾气收一点活的比较久,你太过招摇。」
「有吗?」杰亚修斯忽然笑出来。
「听说,消息从雅贝尔传来的,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传言。有人会等在路上等你,别以为你常换名字活动就不被人注意,你出手的方式跟习惯,特别是服装打扮,很多高手都清楚你的程度,想挑战看看。」
「真是有趣啊?那我输个几次好了。」
「问题不是输不输吧?想除掉你的人多少会谣传你的事迹,自然有人随时找你挑战。特别是自从第二个异界人出现后,眼红的人更多。想杀你的不只雅贝尔国王。」
杰亚修斯从椅子站起,「这大概是我这次来最重要的情报吧?我也有想过,只是问题从你那听来感觉比较实际,虽说雅贝尔人大脑耳朵长在嘴里,但心中想的却不一定显出来。若我不在,送回仪式可能不会办,雅贝尔人对神庙神器也不清楚,没人想研究神力是怎么回事,也不会像我这样拼命去找来研究。以雅贝尔人的态度看,那少年拯救雅贝尔存亡的任务完成也不一定会自动送他回去,想来真是不幸!」说著,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当你在想残酷的事时,脸看起来特别善良啊!」「咦?有吗?哈...」杰亚修斯想不到大祭司会这样说,忍不住笑了出来「啊、这里回音大,我还是笑小声点好。」
「这给你。」大祭司递出一个小瓶子。「对付魔法不能对付的人用的,抹一点在颈后全身都不能动,头上的话整个人会失去知觉。」
收下小瓶子后,杰亚修斯才止住笑。「喔?专门对付那小孩用的?你对我真好,除了要我帮忙调查神庙神器外,其它事都不会要我做,还送些有的没的。如果雅贝尔人有你一半大方,国势就不会落到这地步啊!」
「因为我知道不管是要谁来帮忙,自己都必须先负责最重要的部分。而且不管是有多少把柄在手中,请人帮忙时也不能太严苛。」说完,大祭司又闭上眼。
「好,那我先走了。有空再跟你下棋。跟你说话比跟雅贝尔老先生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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