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还是冷冰冰地说出扫兴的话：“众神已经死了。”
“死了？”秋琰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亚伯拉罕冕下，你见过众神的尸体吗？”
亚伯拉罕猛地一窒，其他人也不可思议地看着秋琰。
众神的黄昏是连马路边的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深渊魔物一举攻入神界，所有神灵被灭。只有几条漏网之鱼，不过最后也被深渊九十九层的怪物们干尽杀绝！
地狱的主人毁灭之神巴尔应该是这次浩劫的唯一幸存者了。他躲藏在地狱深处，深渊魔物也没有耐心搜寻，所以活了下来。不过也受了重伤，市里不复从前。
“哎呀~我随便说说而已，你们真那么紧张？”秋琰拍了拍墨尔斯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
“你……这种事情不要开玩笑……”墨尔斯松了口气，抚胸长叹。
只有亚伯拉罕沉默不语，一脸凝重。不过他平时就是这副鬼样子，也被人注意。秋琰瞥了他一眼，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众神的黄昏……那场浩劫的幸存者，现在在哪里呢……
“对对、对不起，打扰扰你们……”秋琰扭头，看到满头大汗、身上都湿透了的男人结结巴巴地对自己说话。瞄了一眼窗外，没下雨啊――
“我、我是是……是奥斯曼曼曼帝国的人人。我来来这里、这里做做――做武器、器生意……我我、我的的钱用用、用光了……能不能、能借我三、三个个金币当、当当回家、家的路、路费……”
“借钱？那你怎么还还、还啊？”墨尔斯揶揄道。
“我、我我我我我我……”男人一紧张，更结巴了，不停地用手擦汗。
秋琰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小眼睛、高颧骨的男人被墨尔斯戏弄的不知所措。半晌，秋琰露出亲切的笑容。“喏，这里有五个金币。”
“谢谢谢谢、谢谢你。我、我要、要怎么、怎么还你钱钱钱？”男人感激万分，小眼睛盯着秋琰，睫毛上沾着水渍。
“不用还了。如果你真要谢谢我，不如……”秋琰凑近男人，贴着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回到你自己的位面去。”
说着，秋琰撩了一下荡下来的长发，有意无意地让男人看到了手腕上枯槁的花。
男人眼睛都没眨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好、好的。我、我我我一定照、照办。”
秋琰也不理男人鞠躬弯腰的，转身就准备上楼休息。
墨尔斯跟了上去，悄悄地问：“你对他说了什么？”
“你的问题可真多。没人告诉你，好奇心会害死人吗？”
墨尔斯耸耸肩，两手一摊，嘻皮笑脸地答道：“哎，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