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仍然大笑,说道:“奉孝先生既然有此雅兴,那我就赔先生去中牟转上一圈又何妨!不过到时先生的安危,纯可不敢保证啊!”
郭嘉不理曹纯的笑言,而是继续笑着说道:“子和将军,不知若是一个人的父亲被人杀了,而他的杀父仇人又在他家的门外边大喊大叫的很高兴的样子,你说这个人会怎么样?”
曹纯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操着刀子杀出来呗!”
郭嘉笑道:“那若是他的那杀父仇人却很害怕的扭头就跑呢?”
曹纯又道:“当然追上去报仇了,杀父之仇怎么容他逃走!”
郭嘉不说话了,而是满脸笑意的看着曹纯。而此时的曹纯也有些明白过味来了,郭嘉是要激李兴出城野战,而趁机拿下中牟。以自己五百虎豹骑之力倒并非不可一战,在野战中可不是攻城,说不定有些机会。不过看郭嘉那自信满满的神色,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奉孝先生不会以为就靠咱们这几百人就能拿下如今恐怕已有了援军的中牟吧?”
郭嘉说道:“子和将军,你认为目前的中牟会有多少守军?”
曹纯说道:“应该有个一两千人吧,目前我大军都集中在浚仪,而陈留本就军队不多,还要分守数城,中牟能有两千人已是极限!”
郭嘉说道:“将军说的不错,中牟守军就算多于两千,但也有限,而且肯定大部分为部卒,骑兵要用于浚仪的正面战场,中牟不会有太多,最多也就几百骑兵。而将军手中虎豹骑乃天下之精锐,若跟中牟的骑兵对阵,必能大胜!”
曹纯哈哈大笑道:“那是必然,我虎豹骑皆为百人将为卒,岂是那些乌合之众可比。”话虽如此说,可曹纯知道,那中牟的数百骑兵可并非乌合之众,虽比不上自己的部下,但相差也不太多。
郭嘉这时说道:“那么将军以虎豹骑对阵中牟两千步卒的话,谁胜谁负?”
曹纯一听,马上道:“我虎豹骑虽现在此只有数百人,但两千步卒面对我部的冲锋,瞬间就会崩溃,根本不堪一击!”
郭嘉道:“若嘉有一计,可使中牟骑兵远离城池而去,而城中守军的步卒会也城野战,不知将军可有信心拿下中牟?”
曹纯一听,疑惑的看看郭嘉,说道:“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那中牟的李兴并非笨蛋,而且据我所知还相当精明,怎么会犯下如此错误?”
郭嘉道:“子和将军,嘉只是问万一如此,将军能否有信心拿下中牟县城?”
曹纯道:“那还用说,只要城中骑兵不在,而步卒又出城与我野战,小小中牟肯定轻易可下!”
郭嘉听曹纯如此说,笑了笑道:“将军可知前面为何处?”
曹纯说道:“前面就是邙山,过了此山再有二十里就到浚仪大营了!”
郭嘉道:“那此处离中牟有多远?”
曹纯说道:“约五十余里!”
郭嘉说道:“将军可知在这邙山有一条峡谷!”
曹纯一愣,说道:“好像是有个小峡谷,不过两侧山崖很低,而且并不陡峭。如果此谷再大些,崖壁再陡一些,倒是一个险地!”
郭嘉说道:“子和将军,若我派人将谷的两头堆上大石,并且在两侧崖壁之上派上百人准备滚木石块之物,而将军骑兵困与此地的话,将军可有把握冲出!”
曹纯又是一愣,说道:“虽然这样做能使我骑兵受到很大的阻碍,但并不能给我带来太大伤亡,只要费些功夫,并不难冲出去。两面崖壁并不陡峭,战马完全可以行走,而且谷的两端有些宽大,想要让石块阻住去路,也阻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