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像打霜了茄子,耷拉着脑袋老实回答:“也没什么,就是我上次献血是四个月之前。”
他云淡风轻表情一僵,薄唇轻启:“糊涂。”
说完没再多说什么,直直往停车位走去,她立原地还没明白过来,就听到他说:“还不走?我送你回去。”
池小墨忙点点头,以她现状况,确实不太适合开车,再说了,和冷然也能多处一段时间,求之不得。
已是深夜,路上车辆也已经很少了,月华如水,霓虹灯闪着柔和光,将夜色妆点加迷人。
他纤长手紧握着方向盘,骨节分明,即便街道上无多少车辆行人,却还是小心谨慎。
“明天你家休息吧!我去申请调到急诊科,这样一天就四个小时,上午或者下午。”
她忙摇头,说:“不用休息,上p班没事,又不是每天都发生今天这档子事情。何况去了急诊科,虽然时间短,每天面对那些个乱七八糟状况我还不如就留麻醉科,而且麻醉科,也并不是一天八小时每个小时都忙啊!”
他沉默良久,而后道:“那就依你。”
虽然是简简单单四个字,可她却听得很开心,原来爱情是这样,你心情,可以完全被另外一个人操纵,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或者是一句话。
她给自己鼓足了勇气,路灯昏黄光线映照她侧脸上,带着奇异光晕,她说:“老师,你笑时候好看。”
然后一眨不眨焦灼盯着他完美侧脸,等着他如何回答。
下转一个路口,遇见红灯,路上已经没了人,要是她开车,是不会规规矩矩停下来,定是一踩油门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尾气,可他却老老实实停了车。转过头掀动嘴唇,还未开口,车身明显有碰撞晃动,耳膜中还带着刹车片摩擦声音。
原本就头晕,这下直觉眼冒金星,都赶上孙悟空火眼金睛了,恶心感涌上来,慌乱打开车门蹲路边花坛处干呕。
深夜温度有些低,指尖冰凉一片,还未起身肩上就落了一件白色休闲外套,带着悠悠茉莉清香,沁入心脾,恍惚间被拽了起来。
“还有没有特别反胃?”
她站稳后好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没有,好很多了。”
后面那辆车车主已经率先下车观察撞损情况了,她和冷然走到后面,好刹车急时,只是磕掉了一片油漆,尾部有点凹陷,其余都还好。
聂易江从车内出来,重重关上车门,口中骂了几句脏话,说:“这都凌晨了,至于一个路口红灯还停车不?”眸子里满是戾气。
池小墨被包裹茉莉清香氛围中没缓过神,冷然打量了聂易江,冷哼一声,他虽然只见到一面,而且是侧脸,可智商高了没办法,过目不忘。
上次池小墨拉着他衣角,央求避开人,说是正有求于白墨集团。
“交通法则规定了凌晨以后就可以不用遵守吗?何况凌晨救护车进出是再正常不过了。”
聂易江开口准备还击,却意外瞧见冷然身侧池小墨,狡黠眸子一闪瞬时变得憨态可掬,一个劲地鞠躬道歉,对池小墨说:“是小墨啊,我真不知道,这车我调去维修,有什么问题算我吧!”
她一愣,抬眸瞧了聂易江好久才想起这人来,她拿不定注意,偏头眼巴巴盯着冷然求救。
他慢条斯理道:“不用了,回去好好背诵交通规则,上面写着,遇到红灯要停车。”
语罢转身,一把拽过她往车上走去。
聂易江见冷然将他猎物拉走,按捺住性子高喊:“小墨,真是对不起,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当赔罪。”
她和冷然重坐上车之后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她吞咽了下口水,道:“老师,那个……我……没有做错什么吧?”
他熟练打着方向盘,明明是口吐莲花般妖媚感觉却又一股火药味:“少和这人来往。”
她无辜撇撇嘴,小声回道:“本来就没有来往。”
“那样好。”
冷然是真气到吐血了,聂易江方才表现他看得清清楚楚,看着她那目光就像盯着一盘菜一样,她倒好,还傻不拉几神游九霄了。
到林宅外围时他便停了车,她磨磨蹭蹭不肯出去时候听到冷然道:“把你车钥匙给我,我这车估计要调去4s店,你车借我开两天,我明天来接你上班。”
这对池小墨来说是天上掉馅饼好事,忙不迭满包包找钥匙,然后激动递给他,末了还不忘郑重提醒冷然:“一定要过来接我啊!”
冷然满头黑线‘嗯’了一声,然后池小墨心情瞬时舒畅,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穿过林宅花园。
冷然支着下巴望着她踩着户外楼梯直接上楼背影,灰黑夜幕里很是模糊,末了喃喃道:“这真是前十分钟还处于献血后出现不良反应中人吗?”
然后无奈摇摇头发动车子,只是唇角带着连他自己都觉察不出微笑,轻扬嘴角映衬着线条分明轮廓,顿时柔和了几分。
第二天池小墨就再次负伤了,这要怪就只能怪林微白那个二货了。孕期妇女觉得无聊那是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