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声音里少有温柔蛊惑了,慢慢松开了手,冷然抓紧池小墨手抬头对潘雪道:“小墨她不会游泳。”言外之意很明确,所以你还是放手吧!
“不会游泳怎么了,这不是穿了救生衣么,放心,沉不下去。”
再这么拽下去她回去之后就得进骨科了,高声喊道:“雪儿姐,你就放过我吧!”
“不行,你都把我推下来了,我也得让你体会这湖水清凉不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体会到了,真,特凉。”末了见求救潘雪没用,忙将脸换了个方向,对李锦道:“好师兄,我好哥哥,你点来帮帮妹妹吧!”
李锦毫不犹豫答应了,走过来从冷然手中接过她一只手,无声无息错开冷然身后,蓦然松了她手,冷然弯腰去抓她,李锦一脚对准冷然白衬衫就下去了,然后潘雪一拉,她和冷然也双双下了饺子。
等浮上水面时冷然早已松开抓住她手,听见李锦狂笑:“哈哈哈哈,太天真了,我当然是站我老婆这边啦!”
池小墨伸手摸去眼睛周围水珠,仰头望着李锦,啐了声:“真不厚道。”
冷然倒是很随遇而安样子,鲜少对她这种话题搭话,却淡然道:“他不厚道惯了,平常顶班什么从来不会忘了我,一到关键时刻就歇菜,往后我们还是老老实实上班加班,可千万别顶班了,特别不能给那些不识好歹顶班。”
她转头诧异盯着他带着水渍侧脸,阳光将脸颊上水珠渲染得光彩熠熠,她磕巴半晌才说:“老师,你……你今天怎么……”
他从昨晚开始就被算计,现也是跟着她一起倒霉,怎么半点不见怒色?转念一想,倘若为了这些事都能大动肝火冷然,便不是她所喜欢冷然了。
“我今天心情好。”他回答坦然。
从出生到这么大,这也算是头一次算作旅游事情,他忽然不知道以前二十八年人生,不是枯燥学术研究就是家族纷争那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
他转头久久凝视着她素净脸颊,她仿佛是一道光,劈开了他黑暗生活,让所有丑陋与黑暗无所遁形,给他一丝希望。倏忽间落寞盯着水面,也只是一瞬而已。
池小墨盯着冷然逐渐冷淡脸色,张合好久却没能说出口,只静静呆水中泡着,九月初高温,呆水中避暑确实是一个不错选择。
因为景区禁止私自下水,他们却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自己扑腾往下跳,于是,压木筏那里三百块彻底打水漂了。
回城路上潘雪和他们一个车,几乎是天南地北,影视娱乐、就连气象都没放过八卦了一番,四个小时中车厢里全是潘雪声音。
冷然聚精会神开车,自动屏蔽潘雪声音,剩下她耳朵饱受摧残。
进佳木市时已然天黑,到景和也还要一个小时车程,潘雪猛然开口:“小墨,忘了告诉你,小亚周五化验单上显示血色素已经恢复到1g/l了。”
她崭露笑颜:“真吗?”
“这还能有假,吴医生也说这是好转迹象,等两天再看看。”
池小墨脑中闪过模糊影像,转头问冷然:“小亚给你石头你扔没有?”
“没有。”
“放哪里了?”
“跟鱼缸里那几条锦鲤做伴了。”
她傻呵呵了乐了半天,本以为何亚给小石子会被扔掉,却是好好放家里了。
将潘雪送回去之后车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冷然率先开口:“我把你送回去吧!”
“嗯嗯!”她忙不迭点头。
其实从她假借车子坏了理由赖着搭顺风车时他每天便都是先送她回去,然后自己才回去。
她下车时他只淡淡道了句再见,她呆原地挥着爪子目送他白色车渐行渐远。
“小墨,我可是枯等你两个小时啊!你可好,这是去哪里逍遥了?”林微白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三分痞气,七分埋怨。
她回头见林微白站楼道口,蹦跶着挽起他胳膊,欣喜道:“哥,你怎么来了?”
“还不能来看我自个儿妹子了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来也要事先支会我一声啊,我这工作又不稳定,说不定一个电话我就得马不停蹄回去加班。”
林微白桃花眼里含着七分笑意:“有空回家陪陪你嫂子吧,公司近有点忙,她肚子大了,连出去都不愿意了。”
“嗯嗯,知道了,我明天a班,下班后就回家。对了,你觉得妈近态度怎么样?”
林微白摇摇头,而后道:“我看不明朗,近动不动就肝火旺盛,殃及池鱼啊!”顿了下,“要不你回去吧,好好跟妈谈谈,她也不是混不讲理人。再加上你这心上人,确实优秀。”
她把头摇跟拨浪鼓似,撇撇嘴:“不要,以老妈性格,倘若她不主动找我,我自投罗网后肯定会死得惨。”
林微白噙着三月暖阳微笑揉了揉她头顶柔软发丝:“嗯,这随你,就是有段日子没看见你了,过来看看。”
“老哥好了。”
林微白甚至都没上楼就回去了,第二天还是起很早,盛世大厦门前等着冷然车。
早查房时正好见一脸憨厚聂易江拿着信封一个病房一个病房走,她好奇也跟了上去。
聂易江标准九十度鞠躬,满含歉意道:“真是对不起,怪我监管不力,竟然对下属劣迹不察,对您造成伤害,您精心养伤,所有费用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