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聊了半天,高阿姨才肯放我上楼。期间,老何只是坐在一旁把玩着彩釉酒盏,时不时看着我们笑。
回到房间,我整理了一下,洗了个澡,就给陈晓飞打电话询问公司那边的情况,聊到最后,我顺便将下午徐朗拒绝我求欢的事一并告诉了她。电话那头的陈晓飞又继续扯开嗓门一顿啰嗦。我料到了她会这样,叹了口气,低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梳妆台前的瓶瓶罐罐。不过,陈晓飞貌似比我还要郁闷,感叹道:“如花美眷,终是抵不过似水流年啊!”我被她逗笑,抬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哎,人老珠黄总是难免的。”孰料那头又开始炮轰起来:“何美人,赶紧透露一下,徐大总裁最近又垂青哪家姑娘了?”
说实话,这种事我还从未打听过,只得摇头:“我要睡觉了,明天到公司咱们再细说吧。”想起上次要买房的事,还不忘提醒她,“喂,你倒是赶紧帮我联系一下房主啊。”陈晓飞揶揄:“明天,明天咱再细说。”
挂了电话,我往脸上抹了些护肤品,在窗前坐了会儿。
下一步该怎么走,我心中也不是很清楚。但还是不由得好奇,如果徐朗回去仙鹤湾,发现我不在,会有什么反应。是不屑一顾,还是恼羞成怒?
冬季的月亮格外白净,就像是一面玉盘遥遥地挂在夜空中。盈盈的月光仿佛带着寒意,隔窗洒在我身上,窗外凛冽的寒风肆虐,似在凄凄惨惨地哀嚎,又似是在嘲笑,我打了个寒颤,对着玻璃窗中的倒影弯了弯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11
“何美人,赶紧透露一下,徐大总裁最近又垂青哪家姑娘了?”
无风不起浪,陈晓飞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不过这种事何昔南当真从未留心过,尽管知道电话那头的陈晓飞看不见,何昔南依旧做了个摇头的动作,说:“我要睡觉了,明天到公司咱们再细说吧。”想起上次要买房的事,还不忘提醒她,“喂,你倒是赶紧帮我联系一下房主啊。”陈晓飞揶揄:“明天,明天咱再细说。”
挂了电话,何昔南往脸上抹了些护肤品,在窗前坐了会儿。
下一步该怎么走,她心中也不是很清楚。但还是不由得好奇,如果徐朗回去仙鹤湾,发现她不在,会有什么反应。是不屑一顾,还是恼羞成怒?他那么骄傲,心中应该会很不畅快吧。四年,足矣让他对一个人感到腻烦。
冬季的月亮格外白净,就像是一面玉盘遥遥地挂在夜空中。盈盈的月光仿佛带着寒意,隔窗洒在她身上,窗外凛冽的寒风肆虐,似在凄凄惨惨地哀嚎,又似是在嘲笑,她打了个寒颤,对着玻璃窗中的倒影弯了弯唇角。
这一夜,何昔南睡得极不安稳。大概是因为环境的突然改变,有些不适,她断断续续地做梦。梦里反复出现的一些场景,竟是四年前的那个晚上。
没有比那个记忆更深刻的了。
刘士荣给她下药,将她送上了徐朗的床。
第二天,何昔南早早地去了公司。销完假后,回到行政部与之前代她的苏曼交接了工作。早前,徐朗就告诉过她,在行政部工作不容易,琐碎繁杂,而且很难晋升。让她趁早调部门,或者是干脆换家公司,她没听,硬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还有徐朗的关系做到了副经理的位子。如今总监被调走,经理又即将面临退休,这对她来说,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总监的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与副经理相比,显然算是一个很大的提升。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块肥肉,何昔南亦是。陈晓飞在策划部人脉广,与高层之间交集甚密,她曾告诉过何昔南,总裁有意要从行政部中层选人。
部门里得知这一消息的,似乎不止何昔南一人。何昔南自打上了十二楼就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劲。一切看似平静与往常无异,可分明是正在酝酿着一场血雨腥风。说是血雨腥风一点也不为过,早在很久以前,何昔南就见识到了职场竞争中的黑暗。
不过现在的她,要沉着得多。
苏曼也是行政部的副经理,正值二十六岁,算是处于女人一生中最富有魅力的黄金时期。公司先后有过传闻,大抵上是说苏曼与刘士荣之间的风流韵事。何昔南倒不这样认为,刘士荣确实是个色鬼,不过单凭他可无福消受苏曼。苏曼不傻,凭她的美貌与才干勾搭刘士荣只能说是浪费。所以,真正令何昔南担心的,不是刘士荣是苏曼之间有什么肉体上的关系,而是他们之间的交易。
当初刘士荣想方设法地利用她去讨好徐朗,无非是想从徐朗那边得到好处,无奈之后徐朗却心向着她。她不肯,徐朗便不帮,搞得刘士荣里外不是人。如今,刘士荣多半是要靠苏曼找个后盾。至于他会找上谁,何昔南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毕竟整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