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淡然地望了一眼台上的薛小执,不觉自嘲地一笑,自己一想洁身自好,很少踏足青楼场所,这些日子却连连出入“风清苑”,无非台上那个薛小执眉眼之间与梦痕竟有几分相似。
那一日,袁羿辰像像献宝似得将他拉到“风清苑”,一眼望见了薛小执,他的心竟然剧烈地颤抖,半年了,那熟悉的眼眉让他依然无法释然。
他放手了,只有未艾经常为他抱着平安,所有的信笺,他一封也没有看,让苏获细细地读。
每次说罢,他只是云淡风轻地问一句:“一切安好吗?”
“小姐和未艾都挺好的,只是……”
“这就好,不要说了……”所有的消息他都不问,不听,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知晓了任何她的任何消息,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她,把她带回到自己的身边。
看见了薛小执,他止不住地天天来到“风清苑”,只是淡然地盯着她,什么也不做。
“风清苑”的主子袁羿辰每次都偷偷笑他:“师兄,我们的小执虽然是个清倌,可是在临安红的很,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想为她‘梳头’,我可是都给回绝了,给你留着,师兄,不如收了小执吧,在你身边伺候着……”
程立雪什么也不想说,不想做,梦痕走了,生命的热情消逝了,他麻木地打理着看似辉煌的生意,可是为了什么?父母踪影皆无,梦痕留在了西夏,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离他而去,他的热情没有了,他只是淡淡地摇头,淡淡地笑着。
“谁也代替不了她吗?师兄,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女人抱在怀中都是温存柔软的,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不要再想她了!”袁羿辰只是感觉到心疼,在长白山中,从小到大,师兄便是他们师兄弟三人中最纯净、最安静、最执着的一个,雷桀总是笑他他这个性格早晚会在女人身上吃亏的!
程立雪垂下了头,低低地笑了,笑的很苦,猛然间,桌子上的茶水一下子抛向了他的身上,一失神,白衣上皆是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