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转身,刚想和骆世君背道而驰,突然一条黑色银亮的鞭子宛如长虹直直地打在骆紫衣脚下的青石上。
“你是自己回去?还是要我带你回去?”骆世君的话很轻,却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骆紫动也未动,坚忍地站在青石道上,泠泠的声音响起:“骆世君,还要怎样?你做的还不够吗?你还要怎样折磨我才算完?”
“我看你的脑袋一定是疯掉了!为了高砚秋那样的男人,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骆世君收起了长鞭,上前走进了骆紫衣:“别忘了,你是我的妹妹,你身上流着骆家人的血!”
“我受够了,从那天你逼我拿掉孩子的时候,你不是就答应我,不再管我了吗?”骆紫衣压低了声音,冷冷的眸子中有着忍无可忍。
骆世君愤怒闪过,冷笑了一声,右手一摆,身边一黑衣男子从身后一辆沉重的马车中拽出了一个人——一张俊容上全是冷峻,僧人的袈裟在他的身上已经狼狈不堪,浑身上下伤痕累累,高砚秋闭着双眼,依旧不言不语。
骆紫衣一见此人,顿时脸色发白,浑身哆嗦,她不能相信,她哆嗦着向前一步,又停了下来,眼泪瞬间狂涌而出,悲愤地怒吼着:“哥哥,你怎么能……”
梦痕的身子一颤,顿时花容失色,身子凉凉的。
程立雪和岚霏的手指苍青,他们都未料想道骆世君竟然抓了高砚秋。
完颜亮眯着一双鹰眼,打量着这一切。
“紫衣,你倾心保护的无非是他,哥哥再问你一句,为了他,你真的要和骆家决裂吗?你看看他都成了什么样子,你难道还不能醒悟吗?他一辈子都不会娶你的!”骆世君愤怒而怜惜地望着骆紫衣:“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的话,哥哥就杀了这个人……”
梦痕刚想上前,手却被李宗明死死地拽在了手中,她明白这是皇城之外,她只能看着,什么也不能做,她止不住浑身的颤抖,这一刻,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程立雪看到了梦痕的无助和颤抖,在这里,他不能看梦痕,不能对她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否则她便会成为所有人要挟他的砝码,一颗最重要的玛法。
程立雪缓缓走到了骆世君的身后,依旧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骆世君,你连一个僧人也不放过,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