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雪乘坐的航班已经飞往北京了,萧澈独自坐在咖啡厅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釉面光润的精致咖啡杯,脑海中浮现着苏沁雪的淡雅脱俗的玉颜。
萧澈泛起一抹浓郁的化不开的忧伤,苏沁雪的倾心早就在自己的计算当中,为了留住这个不可多得的商业才女,萧澈可谓将暧昧演绎的恰到好处,可当苏沁雪泪雨凋朱颜的那一刻,他的痛的却那么清晰。
如果知道萧澈有过怎样的刻骨经历,就会明白众生为棋子的他,为何独独不会把女人的感情当作肆意的玩物。
也许对于苏沁雪,他不是爱,但“为君消得人憔悴”的感动却早已侵入心脾,萧澈又该怎样对待这份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此时的他莫名的想到了夏筱若那让人魂牵梦绕的身影,美人如玉剑如虹,只是,他萧澈,真的还有爱这样奢侈的权利吗?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飞机消失在碧蓝的天际半个小时以后,萧澈才缓缓的站起身起来,留下坚定而洒脱的背影,他不是个盖世英雄,他要做玩转天下的一代枭雄。
浦东国际机场的高速上,两道闪电分外妖娆,一辆黄色的悍马带着舍我其谁的张狂,一辆白色的雪弗兰带着一尘不染的清澈。
像是在赌气一般,黄色闪电总是不时的放慢提快车速和萧澈的车子并行,萧澈略带痞子气的扫了一眼开车的女人,一个身材玲珑有致、戴着墨镜的时尚女人!
似乎感受到了萧澈令人厌恶的挑衅目光,她将车子一个提速,将这个登徒子甩在后面。
萧澈微微一笑,仍然不急不缓的熟练操控着他的雪弗兰,毕竟他今天可没有什么飙车的心情。
在前面的一个弯道处,萧澈看见有人在向他招手,将车开近才发现,原来是刚才那个时尚女人,道旁停着她的爱车悍马。
稳稳将车停在她的身边,那个女人冷哼一声,直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冰冷道:“开车,皇都大酒店。”敢情这年头美女的脾气都这么坏,连声谢谢也不说,自己的车坏了还这么拽,萧澈心里一阵无语。
这时她已经悄悄的摘下了精致奢华的gucci墨镜,一身酒红色紧身套装将其婀娜的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白皙细腻的皮肤,灵动精致的五官,明眸善睐,风姿绰约,好一个浑然天成的尤物!
萧澈看着她嘟起的粉嫩小嘴,不禁感到有些好笑。真不愧是蛮横大小姐,香奈儿的套装,芬迪的挎包,dior性感魅惑的“毒药”香水,工艺精湛的江诗丹顿,无论随便哪一件都能让普通男人一身冷汗。
萧澈没有出汗,还是那副半死不活没有表情的表情,他是男人,却不是普通人,他是萧澈。
“呆子。”一个柔美灵动的声音道。
“喂”声音的主人显然有些恼火,从小到大还没遇到过这么无视她的人。
“呃,叫我?”萧澈转头道,期间不忘用眼神再将她侵略一遍。
“废话,车里一共就两个人,不叫你我叫鬼啊。”很显然,美女爆发了。
又将视线移到了方向盘,萧澈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不叫呆子,也不叫喂,叫我萧澈吧。”英俊颓废中,夹杂着沧桑和邪恶的意味,这种男人,最是魅惑。
大美女显然一愣,柳眉微皱道:“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萧澈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我似乎并没有想问你名字的意思吧,难道是我表意不清,还是你老孔雀开屏?”
美女柳眉一挑,疑惑道;“老孔雀开屏?”
“自作多情。”萧澈撇了撇嘴道。
美女显然已经气愤到极点,大声道:“你有没有绅士风度,竟然对一个美女这么说话,简直……简直无可救药!”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话到用时方恨少,她搜肠刮肚的也没找到骂他的词。
“说到绅士风度,恐怕小姐您的爆竹脾气,更恐怖吧。”萧澈笑笑的还击道,遇见这种野蛮丫头就得比她更强势。
“你说谁爆竹脾气?”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
“不对,准确说应该是烟花脾气。”萧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烟花?有什么不同?”女人的火气稍稍降了一点,疑惑不解道。
“嗯,烟花比爆竹,气势更宏大。”萧澈忍笑继续开车道。
“啊”的一声尖叫,身旁的女人现在就像个惹毛了的女张飞,张牙舞爪。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到了上海的繁华路段,不等那个大美女继续爆发,萧澈猛地停下车子,一本正经的皱着眉头道:“好像出了什么故障,你先下去一下。”
看了看萧澈认真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的走了下去。
转头发现车门猛地一关,萧澈嘴角挂着邪气的笑意,纯白的雪弗兰像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
“再也不见,野蛮女。”萧澈在窗口摆了摆手,大声喊道。
在广大人民群众疑惑惊异的目光下,留下先是一头雾水,然会就暴跳如雷的大美女愣在原地。她握着小拳头咬牙切齿道:“萧澈,你这个混蛋,如果让我再见到你,我非将你生吞活剥不可。”
大美女刚要忿忿离开,“哎呦”一声,一激动脚下七厘米的高跟鞋鞋跟一歪,报废了。
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她踢掉价格昂贵的高跟鞋,光着脚站在路旁等出租车。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萧澈,你这个扫把星。美女在心里用所有想得出来的恶毒词语,把萧澈狠狠问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