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小病靠在沙发上瞥见进来的那两个人，心里格外不爽。恋爱中的人都没什么智商，就像她，哪怕当年是何等地英明神武、杀伐决断。这一点，恐怕只有她自己不知道。现在木鱼可谓是咸鱼翻身，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小孩子怎么还不睡，熬夜不长个诶。”邰绎故意气他。
“……”
小病黑脸，把牙咬得极响：不管再怎么睡，僵尸也长不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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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堇用眼角的余光偷瞥了一眼邰绎，见他浑然不觉地四下乱看。把目光收回，又担心地瞅了瞅沙曼，她只是静静地等待。前些时候，在东京多处地方都发现了吸血鬼的踪迹，却没发现被吸干血的干尸。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为三十年前的昆都大战就是这样的开场――并不是吸血鬼大发善心不吸血了，而是他们在找寻时机出击。经过多日的追踪，最后将目标锁定在这座偏僻荒废的教堂。她听后没有太多反应，倒是奇岳表示可以守株待兔。自从丧失力量后，她大变了，淡漠、寡言。或许这是个好时机？柳堇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不，她是不会答应的……
“怎么还不来？”沙曼的问话打断了柳堇的思绪。
“快了，再等等。”柳堇答道。随即在心底盘算：因为怕被发现，这次并没有太多的人参与。小病、小痛以及邵里守住前门；蓝狄及艾拉守住后门；自己和邰绎、慕汐、奇岳则守在教堂里。奇岳每次遇到吸血鬼都最积极，抢在头里，自己得多留心他。而慕汐，现在也是最需要在意的。
塔楼上的钟已经敲过十二下了，还没有人来，奇岳有些焦躁。
六十年，那件事过去六十年了，可每次回忆起来都像发生在昨天。
眼前总是会浮现出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第一次到那塔兰的情景、那天她道别的情景……想着她总是穿一身红裙子，站在花丛中，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咬着舌头说：“孟！”而那时，沙曼还是个小不点，天天吵着要跟在后面。
预言，那个预言还是应验了。她就那样走了，再没回来。
每当午夜梦回，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惆怅。
只有战斗，才能忘记，才能不去回忆。
昆都大战不能如愿，这次是个机会。
也许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超脱。
洛伊，别走太远，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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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敲过一下，午夜一点。一个黑影走进了教堂。
沙曼赶忙捅了捅快睡着的邰绎，指给他看。
奇岳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密切注视黑影的一举一动。
黑影走到教堂的中央停住了，突然出乎大家意料地猛力推开两边的座椅，露出地板。在地上某处踏了一下，地板打开了，是一个黑黝黝的洞穴。黑影没有片刻迟疑，沿着洞穴上的阶梯走了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始终不见黑影上来。奇岳按捺不住，密语传音：“我下去看看。”不等其他人反对，一跃而下，也沿着那阶梯进入到漆黑的洞穴中去了。
奇岳的离去让沙曼顿时紧张起来。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洞穴中一点声响也没有。沙曼与柳堇交换了下意见，也从藏身之处跃下，走近洞穴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