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定感到很奇怪对吗?”
“?”
“奇怪把您叫到这里――”
“等一下,是太黑了还是我的眼镜脏了?”我摘下眼镜,开始用随身带的手帕仔细擦起来街上太脏了,真让人受不了。再带上眼镜以后,我觉得清楚多了,我才清楚的看见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是个老家伙,胖子,宽松的白衬衫,是秃子我倒是没有看错。
你知道,我写小说的时候从来也没有写过秃子,都是有头发的人,还有不少男人是漂亮的有波浪的长发,所以当看到老秃子时我不由地有点高兴了,就多看了他一会儿。这好像让老秃子有点不自在了。
“您见过我,詹姆斯先生?”
“是啊,我……不,不,当然没见过,不过您的发型别致极了,哈!”
“……”
“您知道我叫您来这里是为什么吗?”
“你知道,您这个发型在这个阴阳怪气的倒霉地区不多见啊。”
“谢谢。”
“不用客气,来只烟吗?这是一种很难倡尝到的地道货……”
看我始终无所谓的样子,老秃子的脸上好像有些挂不住了。
“开门见山的说吧,詹姆斯先生……”老秃子自己直接进入了正题:
“之所以从城里把您叫到这个地方,是因为您的一本书……”
“我的书,”这几个字一下子让我认真了,我本来最他妈的不愿意同别人探讨关于这个问题,和我说这个,简直就他妈的是圈套!“究竟哪本书?是《关于一个世界》还是《漫长的等待》……”
“不,不是――”
“那是《游艇上的女人》?”
“不,不是……”
“那是《狗的哲学以及一次暗杀》……”
“不,都不是,是《卡扭、基姆噜与一万个破帝国》”,老秃子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
我要把肺笑喷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混帐名字被人亲口说出来,他不是弱智就是傻瓜。
老秃子很认真的看着我。
“您想讽刺我吗?”我开始从沙发上站起来。
“……”
“那根本就不是我写的。”
“詹姆斯先生,不要隐瞒,据我们的了解,它是您的……”
“不是!”我嚷了起来。
“那是谁?”
“那他妈的是我在生病的时候、在我发高烧的时候,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半天的时间!随便写出来的!那是一种报复!报复!!――你懂吗?那里面甚至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直接从互联网上复制的……那他妈的都是屁话,只有你这种傻瓜和无赖才相信它!……你笑什么……你想打架吗?”
我看到老秃子似乎有些满意地笑了。
我一阵激动,不想再继续这个无聊的问题。
“您讲的很好。”老秃子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看来我们没有找错人。詹姆斯先生,欢迎您来到这里。”
这一次轮到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