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动物世界里,也有这个现象,前不久我不是特迷那些吗?里面有些动物生活在狭小封闭的世界,只有一个族群,为了子息繁衍,只能局限于姐弟兄妹之间互相配种,可是这样的缺陷也挺大的,血亲之间的基因相似,越下一代生理缺陷越明显,体质越来越虚弱,有个狮群,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最后被一场瘟疫灭绝了。”
“所以动物的本能,也促使它们向族群之外的雄性雌性发出求欢信号,交、配生下的孩子基因也会越来越丰富,乱、伦什么的,不到万不得已,是连动物都不会去做的。”
桑晴和陆婷婷在一起,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东拉西扯,天南海北,最开始挑起话题的安心反倒沉默了。
忽然一阵手机铃响,安心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犹豫的接听:“喂。”
沉默之后,有一个男声响起,声音成熟沧桑,是被时间磨砺下的痕迹:“你好,冒昧打扰,请问是安心安小姐吗?”
“我是。”
“你好,我是容慎的父亲,前天内子冒昧,如果有时间,我想与安小姐见面,当面道歉,好吗?”
手一抖,手机落在地上。
“怎么了?”
桑晴坐在安心旁边,看她蓦然冷汗涔涔的模样,犹豫的将手机拾起来,依然是接通状态,是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存档,显然是陌生来电,安心看桑晴看手机号码,猛然将手机从她手里夺过去,同时站起身来,打开门就走了出去,桑晴和陆婷婷面面相觑,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门碰一声合上。
安心几乎是颤抖的将手机贴到耳朵旁,闭上眼呼吸几次才开口说:“抱歉,刚才出了点意外。……伯父,您好。”
“是我太过冒昧,不知我刚才的请求,安小姐是否……”
“没有必要,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上一代的事也不想追究,我希望,伯父您忘了我,也希望……伯母她忘了我,容慎也忘了我,两个完全没有必要有交集的家庭,就这样继续下去就好了。”
“那你愿意承受这一切吗?你可以做到在你的父母面前粉饰太平吗?”
“我可以。”安心说:“这两天,我已经在这样做了。”
“是我考虑不周,为你带来了困扰,我会重新斟酌你刚才的建议的。”
“谢谢。”
“那,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一滴眼泪猝不及防的,就这样忽然从安心的眼睛里溢出落下,在她的脸颊上划过一道细线般的痕迹。
——……
“累了吗?”
宴会觥筹交错,临近完毕时,已接近凌晨两点,安宁忍不住蜷在容敏怀里打瞌睡,迷迷糊糊回应说:“累死了,心脏都想罢工不跳了。”
“坏孩子,好好的生日说什么话,不吉利。”容敏将安宁头上的水晶簪,发夹,耳朵上的耳钉,脖颈上的项链,手腕上的手链依次取下来,安宁闭着眼睛,任她摆弄着,时而不时还配合着翻个身抬个手。全部取下之后,容敏挥挥手让仆人将之收拾走,对安宁说:“一会儿我和你爸爸送客,你就回去睡觉了,知道吗?”
“嗯。”
原本是瞌睡极了,但真真人走光了,月光静谧,安宁却睡不着了,她从床上坐起,随便披了身衣裳走到容慎的门口,试探的敲了两下,然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她自小就粘容慎,所以对方也为了她养成从不锁门的习惯。
房间里并不是一片漆黑,相反有着一片橘黄色的光线,来自容慎的台灯。
“原来哥哥你也没有睡。”安宁十分熟练的爬上容慎的床,将头枕在他的手腕上,“哎呀,还在看这条丝带,有什么好看的。”红色的丝带,原本是他精心为她准备的礼物,结果最后还是被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容慎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说:“我在想,从明天开始,你会向我要什么礼物。”
安宁撒娇似的抱着容慎的手腕蹭了蹭:“哥哥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容慎将她裹在被子里:“快睡。”
“嗯。”
灯啪一声熄灭。
可是这一次安宁却不觉得月光静谧了,她只知身边的这个身体是这么的温暖,她在他身边时,从未失过眠。
第二天,发短信问安心昨天的生日怎样,对方说还不是那个样子,她妈越来越懒了,直接买了个蛋糕回去完事儿,还是平常的一荤一素一汤,生日快乐都没有说一句,还问我想不想要个弟弟,气死我了。
他们知道彼此是自己的双胞胎姐妹,自然也知道不是自己家里喊妈的那位的亲生骨肉,如今肖碧嬛问安心想不想要个弟弟,她自然介意的厉害。安宁连忙安慰她,说玩笑话还能信,再说就他们那个年纪,高龄孕妇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别多心。
十七岁,比十六岁大一些,比十八岁小一些,夹在中间,没滋没味,安宁大多时间还是和容慎在一起在花房种花,容慎的手指很长,又纤细,骨节分明,摆弄泥土都赏心悦目,有时安宁坐在旁边观看时总忍不住捧着脸傻笑,搞得容慎莫名其妙的。
“我脸上沾了泥了?”
安宁连忙摇头。
“那是?”
“哥哥,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好不好,很明显我是在对着你发花痴嘛。”
容慎纠正她的用词不当:“不解风情这个词,不应该用在你我这样的关系上。”
安宁瞪着他咬牙切齿,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