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月镜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铸成,饶是甘宇见多识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极有可能不是地球上的物质。白帝自己都说,这乃是他遗留在世间的一件法宝,似乎叫眩光镜,这人在宇宙中游荡了这许多年,要是没点好东西,甘宇也是不信!
当下也不多多费事,从半空中落将下来。
随手布了个小阵法,把自己的肉身和第二元神包裹在内,开始专心用第二元神聚气,吸纳太阴星力!
运功之时,切忌被别人打扰。现下这环境,人倒不会遇到,但有些动物闯进来,也是有些不美!
这道月镜能量用馨,被甘宇练成第二元神,吸纳起太阴星力,比当初在李清和的岫纤屹阵中还要快速,只觉仿佛如江河灌顶,都沉入甘宇模拟的丹田之中,连他都吓了一跳!
略微停了一下,见没什么异常,心道白帝的法宝,果然不同凡响!也放下心来,专心修炼!
修炼无时间,不知觉天已放亮!
甘宇站了起来,这第二元神,依旧是一团三尺长的金光,只是一夜修炼,恢复不少功力,金光之中,隐约已显出五官!
随手一挥,星力凝聚成三个巨刀刀型!
但听轰轰数声巨响,三个巨刀直把数个参天古木拦腰劈断,尘土飞扬,惊起一片飞鸟!
甘宇满意的点点头,只是一夜功夫,就已恢复本体的功力三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第二元神,却有其神妙之处!
左手虚抬,把本体拉起,盘坐起来,第二元神也立到本体后面!
两手放到本体后背,开始缓缓的把道气传到本体之中,修复严重受创的肉身!
甘宇在进入时间长河之前,身上穿的八卦葵水仙衣早被撕得粉碎,此时身无长物,赤身裸体!
但见道气入体,周身上下光华闪动,那些创口受到光华流过,都开始慢慢愈合!
身体受到的创伤,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体内没有一处好的!
甘宇小心翼翼,用道气真元一点点的修复这些创口,来不得一点马虎!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暮的一声虎啸,惊天动地!四周一片杂乱之声,却是一些动物受到惊吓,慌忙乱逃!
此时甘宇正是关键时刻,分不得心,否则必定会前功尽弃!
第二元神用神念扫视了一便,却发现树林数十丈远处有一只体格庞大的生物正在靠近,长有丈余,两只獠牙长长伸出,尾巴极短,状甚凶恶!心中一动,剑齿虎!
甘宇学过生物,知道这剑齿虎乃是公元前一万年的大型猫科动物,除了有限的几个对手,如猛犸、大地獭等,绝对是出于食物链顶端的食肉生物。但这种生物一般都是在平原生活,不知道怎么会跑到原始森林里来!
但现在显然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甘宇也发现了甘子羽,正慢慢向这里走来!
还有数丈距离,猛的一穿,凌空一跃,把个两百多公斤的身体,向甘宇扑来!
未到近前,一阵蓝光闪起,却是甘宇布的小阵法起了作用,一道淡淡的似锅盖的蓝光罩起,把剑齿虎挡在外边!
那剑齿虎没有扑到甘宇,反而撞到蓝光上,一声嘶吼,滚了出去!随即站起,望着甘宇低吼!
这蓝光罩吃得它一撞,果冻一般晃动!
剑齿虎这一撞,起码有四五百斤的力道,这个小阵法只是甘宇随手布来,又没有用什么称手的材料,根本没多少防护能力!
剑齿虎也是有点困惑,它本想直接把眼前猎物扑倒,然后美食一顿,谁知被阵法反震回去,缓缓近前,拿爪子拍了一下罩子,蓝光闪动,把力道卸了!
甘宇也有点心急,这阵法,根本吃不得这剑齿虎再像刚才那样一撞!眼下自己疗伤,正是紧要关头,至少还得四五分钟,一点动弹不得!
剑齿虎围着护罩转了一圈,用爪子试探了几下,一声长啸!又狠狠一撞,但听噼噼数响,蓝光罩子裂出数道裂痕,显然在禁不住任何碰撞!
那剑齿虎往后退了数步,一声狂吼,向前狂奔,用后背狠狠的撞向甘宇!
甘宇吸收了最后一股道气,沉入丹田!身体只是做了初步的修复,要想完全康复,至少还得一个月苦功!
就见那剑齿虎撞了过来!
心中一动,第二元神双手一提,带着肉身凌空飞起,落在远处!
“哗”,罩子终于禁受不住,轰然破碎!剑齿虎撞破罩子,余势不衰,把甘宇处身的青石撞出一个大大的缺口,尘土滚滚,碎石乱溅!
肉身端坐,第二元神哼了一声,化作一只大手!抓住剑齿虎,拉到半空,狠狠往地下一贯,轰的砸出老远!
剑齿虎一声哀鸣,摔倒在地,饶是它皮粗肉厚,也摔了个筋酥骨软,趴在地上,大口吐气,半天都起不来!
也是它流年不利,碰到甘宇!它本在这片森林称王陈霸,今天见甘宇长得古里古怪,以前从没见过,以为是来了新的美食,迫不及待的要来尝一尝,谁知到现在落到这样下场!
见那人的怪手又凌空袭来,连忙发出猫叫,苦苦求饶!
甘宇见那剑齿虎趴在地上,前爪匍匐,口中发出呜呜之声,眼神也是一片恐惧之色,显然是在求饶!
不由得笑了一声,第二元神一震,有化作人形,心想,这个森林十分巨大,以自己第二元神的目力,都看不到边际,有这个畜生做了脚力,也是不错!
在现代之时,都非常羡慕古代仙人,骑龙踏虎,飘忽万里,游山访友,好不自在!但现代社会,别说骑虎,就是找个虎都难!
当下向剑齿虎道:“你这畜生,还不起来!”模仿古代仙人声调道:“贫道正好缺少脚力,要你这畜生代步!日后贫道若证长生,保你这畜生也跳出轮回,你可愿意!”
那剑齿虎仿佛能听懂他在说什么,缓缓爬起,走到甘宇近前,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甘宇肉身手掌,显示屈服,又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