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仁,不想让我活了,快饿死了。”李兰云在电话里耀武扬威的嘶喊,她告诉刘义仁,自己一路步行到了琢尔公司,正在公司门口等呢。匆匆到了公司,刘义仁盯了半天灰头灰脸,满头乱发的李兰云都认不出。一边的刘惠玲也皱紧眉头,没想到刘义仁领了一个乡下丫头。互相介绍,李兰云向刘惠玲恭敬地点点头。
“今天的饭,难道刘助理不请?还让我张嘴啊!”刘惠玲带了一股嗔劲地说,李兰云斜睨了她一眼,女人灵敏度很高。
“我……”听到这话,刘义仁心提到嗓子眼了。一千几百大元,放在公寓包里,何况在大上海,那点银子能吃啥?他扫了一眼李兰云,她若无其事,精力集中在刘惠玲身上,怎么女人遇到就象斗母鸡似的。
旁边的李秘书见机抓住刘义仁,把他拉到办公室,关上门,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他。“闻总交待,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一万元。”刘义仁推辞,李秘书已经转身离开。待他走大门口,刘惠玲与李兰云已经坐在车内等他。刘惠玲竟然坐在司机的位置,他迟疑地说:
“你……你这是?”
“今天我给你们当司机,到哪去,上车吧。”美女上司给驾车,高级别待遇,后座的李兰云满脸不屑,似乎理所应当。
“大师哥,我们要去哪?”李兰云突然的称呼把刘义仁吓了一跳,他尴尬地斜视了一眼前面的刘惠玲。
“呀,师兄师妹了。呵呵……”她敞朗的笑,没被人领情,到引来两只白眼。
车内有一阵寂静,对两个女人的争执,他不是没注意,心思却离不开东方明珠那个身影呢,贾楠不是说要去南方吗?或许看错了……到了陌生地方神经总是紧张,心稍稍平静。车停在南京路口,李兰云最先跳下车,向步行街人群里冲去。
上海是大都市,南京路步行街过黄埔桥到新区浦东的东方明珠,喧闹的人流穿梭到拔地而起的楼群,与市府面对面的博物馆到向西的低矮破陋的旧观,飞驰环绕的地下列车到远郊的机场、磁悬浮,熙熙攘攘,时光荏苒。向来吵闹的李兰云静默不语了,能够拥有或者被允许进入这座城市,都是每个人终生的骄傲。转了一大圈,站在上海第一百货前,不知何时,刘惠玲手里拿了一台摄像机,小巧身姿伫立人流间,象一朵娇美的花,看得他有点发呆。“唉”李兰云不知何时站在背后,狠狠陷他一下,愣愣得让他不知所措。
三个女人,李兰云知情知性,刘惠玲则象一尊女神,贾楠却是一个神秘的传说。她们离他那么近,却又若即若离,欲舍欲寻。他伸手去触摸,象空气淡淡散去,那是心灵寻觅的影子吗?他奇怪,莫名就与三个女人走到一起,一切皆属偶然,却又有内心的执着与迫切,无法弃舍,命运又会无缘无故把她们重新拢在一起。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们任何一个最终都会离他而去,默然不语,再无相聚。
“我饿了……”李兰云低声地对刘义仁说,他笑了,叫住还在拍照的刘惠玲。
“给介绍一种吃饭的地方吧,来这我们两眼摸黑。”
刘惠玲收起相机,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口味的?想喝酒吗?”一听喝酒,刘义仁象是被人踢了一脚,路上沉闷的脸,绽开了花。
“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酒鬼。”李兰云后面切切斯语,刘义仁张开的嘴立刻迸紧,什么时候这小丫头开始理所应当地“管”他。刘惠玲掩齿欲笑,女人跟女人对脾气,她们象演双簧,男人总是被戏弄的对象。
“好,我请你们喝洋酒。”刘惠玲大踏步地向停车场走去。
洋酒的味道难喝死了,刘义仁以为先抿一口,然后象伏尔加昂头一杯,没想到喝得有股中药味道。耳边更是喧闹,一群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女,聚集在灯光流彩下,跳起激烈的摇头舞。
“这是……舞。”刘惠玲跟他耳语了一句,他没听清,目光却被她身下摇摆的臀部吸引,大学闲时,也会有舞场,校内校外,男男女女,灯光自然没外边奢华,乐曲也是比较激烈的。他请刘惠玲跳,总是拘谨推拖,她不是拒绝,更多是不好意思,每次在推三弄四后,才勉强走上舞场,自由变幻地随着刘义仁穿梭人群间。往往在走“编花步”,总弄得刘义仁不知所措,她也跳得僵硬,直到毕业最后一场舞会,她大方地得了邀请,虽然不那么僵硬,却还是不自然。他低头盯着随乐曲蠕动的臀部,竟然那么优美。“唉”李兰云不客气地掐了他手板一下,贴到耳边,吐兰般:“原来你还是一个色鬼呢?”
刘惠玲茫然不知,酒气熏染她的桃面,夹在手心的酒杯,手舞扬臂。她拉住刘义仁,“走,去跳啊,老肖太笨,不喜欢这个。”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老肖,他迟疑地随着她走进舞厅,孤零零把那个小丫头留下瞪白眼珠。
连跳三场,刘惠玲变得疯狂,长发舞动,女人也都有别人不知的另一面。李兰云不知什么时候喝醉了,娇艳的颜面喷火一样,她彻底被激怒了,被刘惠玲在刘义仁眼里的地位,女人被冷落的骄傲也受挫,她冲上前,抓住下场的刘义仁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热舞激荡的刘义仁一愣,幸亏刘惠玲也喝了不少,没注意到背后发生的一切。
李兰云还在惊讶自己的兴动,刘义仁迷醉间趁热把小丫头拢到腰前,毫不犹豫埋下头对那嘴唇吻去,女人的躯体是真实的,吻得李兰云娇喘。待她反应,身子已经被推到酒台前,刘义仁端起杯昂头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