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风在和任道远高谈阔论的时候,席琳很快地也就做好了几道拿手菜,当她把最后一道菜摆上台的时候,正好听到高凌风谈论任道远当管家的事,于是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说道:“好了,开饭了。”见二人坐好后,席琳先给二人各盛了一碗汤,接着说道:“好不容易我们今天在一起,这是我长着么大头一次煮饭给你们俩一起吃,你们偿一下,给个评价,看我的厨艺是不是有进步了。”
高凌风早就偿试过席琳的手艺,见任道远已经把汤喝完,于是夹了一口菜到任道远的碗里,说道:“任伯伯,以前席琳连早餐都不懂做的,现在你可要刮目相看了,做得菜真的不错,你看这色相多美啊,嗯香喷喷的,闻起来都留口水了,今天你有口福了,不信你偿一个。”
“是吗?以前叫你跟胡妈学做饭,你总是往旁边躲,这两个月不见,你还偷偷加练厨艺来了,好,我偿偿。”任道远听高凌风赞不绝口,半信半疑地夹了一小口菜放入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嗯,真的不错,真香,真好吃,好啊,以后我可要经常来这里蹭饭吃了,你啊有空也可以到云中阁帮林嫂的忙,这样我就可以每天吃到你做的菜了。”任道远连夸了几句,一会工夫已经连夹了其它菜式入口,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席琳看着自己的劳动果实受到别人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笑不拢嘴地说道:“看到你们这个样子,我啊心里不知有多满足、多幸福,只要你们喜欢,我每天做给你们吃吧,任伯伯现在是管家了,以后啊,我进出云中阁是不是比以前容易了。”
“任管家都同意了,这肯定没问题啊,不过你要记住你答应我的,你可不能和云宇杰他再交往了,你进云中阁可以,但我不准你单独见他。”高凌风知道云宇杰对席还是没有死心,要是席琳真的随意可以进云中阁,那和云宇杰起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风哥说的对,你们俩一个是总经理,一个是部门经理,作为申威的上层领导,本身进入云中阁也不算什么,关键的一点你们俩个要听着,就是风儿你以后和乐萍,以及琳儿和云宇杰,你们都要避讳一下,你们才和好不久,不要再因为这些事把你们之间的关系弄疆了。”任道远正告二人道。
三人就这样一边吃饭,一边聊了一通家常事,酒足饭饱后,任道远便回云中阁去了。
刚回到自己的卧室,他前脚进来,后脚就有人在门外敲着门,听声音是袁秋,任道远不知这袁秋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便回头开了门。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能进来一下吗?我有点事要和你商量一下。”门开后,门外边的袁秋幽然说道。
“嫂子,你太客气啦,你进来吧,看你找得那么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任道远的卧室挺大的,里面也摆有会客的什物。
任道远招呼袁秋坐定后,给她倒了一杯茶,袁秋道了一声谢,端起来了一口,柔声说道:“是这样的,任管家,晚上吃饭的时候听貉儿说,你今天招聘了一个人,出任设计部副经理,不知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任道远一直想不通袁秋找他是为了何事,见她提起这件事,便说道:“不错,这件事我之前已经向云总汇报了,我们经他同意了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嫂子问起,是不是这样做有什么其它的问题吗?”
“问题肯定是有的,就是我很奇怪,杰儿上次的绯闻,任管家你也应该很清楚,要不是那个叫柳青的,杰儿也不会落得一个花花公子的骂名,你难道就不关心杰儿的死活,你把他的仇人弄进来,你这明摆是在无视杰儿,难道杰儿在你心中就不值得你关心一下吗?这么多年啦,杰儿连自己的身势都蒙在鼓里,你这样做难道就真的忍心吗?”袁秋开始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跟宇杰的事,不用你管,我这样做主要是为了公司好,要是像你说的这样感情用事,公司迟早有一天会毁在像宇杰这样的窝囊废手上,我知道宇杰他有多大能力,上次的事也是他自己不争气,这哪能怪得了别人,公司现在是缺人才的时候,我认为柳青的专业对口,对钟表设计有很大的发展潜力,要是不用他,你说让谁来当这个副经理会比较合适啊?”任道远反过来问道。
“我们要的是有工作经验的,这柳青一个杂志社的记者,他有钟表设计的经验吗?你又怎么知道他有这方面的发展潜力,论工作经验那乐经理推荐的刁德贵,你凭什么就不给考虑考虑?”袁秋立场也非常坚定。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你这样帮着云貉说话,我说你值得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刁德贵的事情,上次的设计方案,警方已经查明了正是他干的,这次高总经理撞车听说也和他有很大关联,你说刁德贵都为公司做了什么贡献了?专门做这种违背公司的事,你能放心地用他吗?”任道远肯定不甘示弱,并且这又不是自己的决定,反正有云柏星在背后撑腰,任道远谅袁秋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你说什么?我不能帮貉说话,你搞清楚没有,我是她妈妈哩,我不帮她说话,谁帮她说话,刁德贵是有点问题,可是在设计部论工作能力,论学历水平,哪一个能和他比肩的,并且他都快成为我家女婿了,你自己人不用,竟然去用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一个仇人,你到底居心何在啊?”袁秋听任道远这样蔑视自己和云貉的关系,刚才还是好声好气的,此刻已经是有点生气了。
“嫂子你息怒,我想有一件事,你也是很清楚的,云貉出世时手背上不是有一个很大的红色胎痣的吗?这也是你说的,她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可是一转手抱过来的婴儿胎痣却没了,难道你就一点不奇怪吗?云貉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现在都还搞不清楚,那刁德贵说什么会是你们的女婿,你这样说就不觉得很好笑吗?”任道远把袁秋多年的心病突然给挑了出来,此话一出,袁秋突然也就哑火了。
其实,袁秋对云貉的胎痣突然消失,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她怎么也想不通,当时云貉从婴儿房里被抱回来的时候,右手手背上的胎痣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当时她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搞错了,可是问来问去都说抱过来的女婴是她的女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云貉也长大了,她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会把它给忘记了,今天任道远重提此事,袁秋心中一突,连说话也没了底气。
只听见任道远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云总当年为了这事也是大发雷霆,这也是云总逐渐疏远你的原因,所以我劝你公司的事你还是少理,你这样安安静静地做你的云太太,没有人去说你,你要是把这件事闹大了,我想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也知道云总的脾气,这次招人的事是经云总点头了的,我只不过是遂行任务而已,你找我也没用,你要是还不服气,你尽管自己去找云总理论好了。”任道远步步为营,心想自己只不过是暂时代理公司业务,反正有云总的支持,他不信袁秋会有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举动。
任道远这一番话俨然是刺痛了袁秋的神经,软肋暴露于人前,根本就没有反击的余地,于是二话没说,把茶杯放好了,呆若木鸡地站起来,神情晃惚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