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时为仲夏季节,在灵江河畔,一袭沌白连衣裙,长发飘飘,身材阿娜的妙龄女子,半依江边围栏,在这傍晚的江边痴情远望,远处落日的余辉,从江面折射而来,整个身影被金灿灿的光辉所笼罩,宛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下凡。偶尔路过的路人,均被这名女子所深深的吸引,甚至一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顾着观赏连自己撞到江边的桅杆都没有避让。
此时的白衣女子,用手轻抚了一下柔发,长发飘娆,近看眉头轻皱,似有无穷的心事。
这名女子便是席琳,她从警局里被任道远保释出来,半路要求下车,自己一个人来到这灵江边。她漫无目的地在这灵江河畔漫行,脑中依然是高凌风刚才在拘押室里含情脉脉而又义无反顾的身影,她觉得那一刻,高凌风是那样的高大,她真想投入到他的怀抱中。
可是当公安工作人员用手铐把高凌风铐起来,而把席琳放出来的那一刻,席琳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她只知道进去那种地方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对她这种安分守纪的女生,纯洁得像一块圣结的白布,在这种地方出现本来就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亵渎,可她竟然会被关在里面一天一夜。
她以为任道远保释了她,会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将会过去,可是此一刻之前,高凌风给她的那种安全感、信任感,随着高凌风被人铐押起来而变得让人心慌,一切美好的心情都变成了焦虑和担心。
“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把他铐起来。你们放开他!”席琳当时非常激动,在被强硬拉开之后,席琳伤心地抱住了任道远:“任伯伯,风哥他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在回来的车上,虽然任道远语重心长是向席琳解释了,高凌风去找云宇杰求情,以自己抵罪的条件把她给保释出来,但席琳还是不能接受。她觉得她对不起高凌风,因为她知道在里面的生活一点都不好受,同时也知道这个罪名不好随便抵罪,要是罪名成立,她害了高凌风不算,她一辈子也将会永远带着愧疚的心情不可终日。
望着波光粼粼的江水,看着逐渐褪去的落日,席琳一幕一幕地想着刚才所发生一切,心情久久都不能得以平静。
“风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自私,我太过钻这牛角尖了,我只顾寻找自己的身世,你为了做了那么多,而今我还害你被人给抓起来,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此刻的席琳,心中在如此呐喊着,似乎有着无尽的悔恨和愧疚。
“这位小姐,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只棕红色的小狗往这边以过?”正当席琳愁眉不展地在江边想着心事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时髦的中年女子出现在自己的身旁。
问了一声后,那名中年女子见席琳没有回答,便无趣地走开了,可是没走多远看看前后没人,便又折了回去,重新走到席琳身旁,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席琳的肩膀,重复了刚才的问话。
席琳回头一看,只近到一名一头金色短发,一身红色装蓄,化着浅浅的淡妆,举止优雅,行为端庄,面貌精致的中年美妇人,站在了她的身旁。
当意识到那美妇人的意思,席琳才从惊艳中清醒过来,便轻轻地摇了一下头,说道:“不好意思,我,我刚才没留意,我没有看到你的爱犬。”
“喔,那谢谢你了。”说完那中年美妇人正要转身离去,可是却又转头对席琳说道:“小姐,你没事吧,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你,你不会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吧?”
席琳对眼前的女人,本来就不是很反感,相反对她的突然关心,还稍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感动,出于礼貌,连忙回道:“谢谢您的关心,我没事,我只是在这里看看。”说完对那妇人投以微微一笑。
“没事就好,那你自便,我去找我的贝贝去。”那中年妇人说完,一边转身而去,一边还在自言自语着:“贝贝,你到底去那里了,你知不知道妈妈好想你啊。”
“妈妈!”听到这么一个温情的字眼,席琳心头为之一震,一只小狗尚且拥有这样的幸福,而自己呢,难道我连一只小狗都不如?一边这样想着,席琳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这一名美妇人身上。
“阿姨!你等等。”那中年妇女没走几步,突然听到席琳在背后大声呼喊她,以为她有什么新发现,于是非常惊喜地向席琳走过来。
“小姐,你是不是发现我的贝贝了?”那中年妇女非常期待地对席琳问道。
可是,此刻的席琳就这样定格在他的面前,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中年妇女被席琳这样盯着有点不自在,眼手并用检查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阿姨,请问你戴着的这对耳环能不能给我看看。”那中年妇女并席琳这样搞得非常糊涂,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
“阿姨,可以嘛,就看一眼。”看到席琳恳切的目光,换在平时要是在这样的情景,自己是绝不会答应陌生人这样的要求的,可那中年妇女还是小心地把耳环拿下来,轻轻地放到了席琳的手中。
“阿姨,请问你这副耳环是不是叫做如水柔情,这是你的吗?”耳环放在手中,席琳禁不住惊喜万分,千真万确,这副耳环不是如水柔情是什么,想不到自己千辛万苦,弄得风哥被人拘押,甚至于要依法问罪,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自己要寻找的东西此刻就抓在自己的手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席琳整个人都在颤抖,可见她此刻是多么的激动了。
“对啊,她就是叫做如水柔情,小姐你真有眼光,可是,可是你怎么也知道它的?”那中年妇女见到席琳的异常举动,心中也非常吃惊,可是又怕有什么闪失,连忙伸出双手,欲从席琳手中要回那副耳环。
席琳也非常识趣,连忙把手中的耳环交还给那妇人,非常急迫地问道:“阿姨,那你认不认识一名叫做郑柔的女子,要是她还健在的话,可能比你大个几岁吧。”
一边把耳环重新戴上,一边整理了心中的疑虑,那中年妇女回道:“郑柔,我不认识,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礼物,小姐,是不是巧合,还是你认错了,我好像也不认识你啊。”
原来席琳以为这妇女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可是说这是男朋友送的礼物,因此也不好意思问人家男朋友的事情,确实人家也并不认识自己,自己凭什么对人家这样问长问短啊。
“真是不好意思,阿姨,我不瞒你说,我一直在找这副耳环,因为它跟我的身世有关,我的意思是说我的亲生母亲以前就拥有一副和你一样的耳环,令我奇怪的是我母亲的和你的耳环都有着一个同样的名字。阿姨,请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席琳现在开始有点语无伦次。
“这事,我就不清楚了,你说的郑柔我真的不认识。小姐,对不起了,我还要去找我的贝贝了,我真的不能在这里久留了,小姐,我要走了。”那中年妇女突然意识到社会上经常会出现这种编造故事骗人钱财在骗子,她对席琳的奇怪行为,开始有点情疑了,开始要不是被席琳的美貌打动和她多说了几句,要是遇到真的骗子,不要说这副耳环,恐怕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人骗了去了,于是连连告退,便急着想躲开了。
席琳还想追上去问过究竟,可是那妇人连爱犬也不找,钻进停在路旁边的宝马车就匆匆离开了。
席琳好不容易遇到离自己的身世真相最近的机会,可是突然就这样破灭了,心情不免万分可惜,同时又开始失落了起来。
但很快,席琳就从失落中解脱了出来,我怎么这么笨,找到了如水柔情的主人,我应该高兴才对啊,我不是还记住了那宝马车的车牌号码吗?我要从这号码入手,我终于有线索了,我要继续努力才对,我要加油才对,要不我怎么对得起风哥啊。
这样想着,席琳破睇为笑,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欢快如同一只小鸟,瞬间飞回了云中天自己的闺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