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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万里听完林定风的讲述,长叹一声,感慨的说道:“权力、江山,为了这些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接着说道:“我们一起离开吧,我已经老了,对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没有兴趣,只想将小飞抚养成人,报仇雪恨。找个地方隐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定风闻听当即说道:“那好,我们收拾一下,事不宜迟,明早就走。升儿、振儿、小飞,把给你们的弩箭带好,林家如果真是知道了真相,未必会轻易放我离开,李家弄不好也会掺合进来。到时恐怕会有一场争斗,还是做好准备吧。”
接着又从腰间解下一柄宝剑,抬手交给林振,说道:“振儿,这把秋水剑你拿着,你现在真气全无,好在身法不弱,多一把好剑多一份安全。以我的修为这把剑倒是用不着了。”
到此时林振还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莫名其妙,怎么突然之间一切就全变了。茫然的接过剑,又看看四周家人,林振注意到哥哥林升面色平静,顿时醒悟过来。
“原来家里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这些事情啊,怪不得老爸从来不跟我讲爷爷当年的事情,听我说混元功诀法门时的表情那么古怪,前些天又会突然同意给我弩箭,还多给两个弩盒,这所有的一切原因都在爷爷那儿了。”林振暗想着。
林定风接着说:“我们一起走目标太大,明早分开出城。升儿、振儿、小飞三人先走,去西门外的树林等候,只带随身必备的东西,请孙前辈暗中跟随保护,我和月儿一个时辰之后再出发。我在城西七十里外梅山镇之中准备有快马,如你们两个时辰之内没有等到我们,就先去取马,升儿知道地方,而且今晨我已将霖儿送到梅山镇了。你们取到马匹,接上霖儿,在镇西梅山下等候,我们自会前去与你们会合。现在都去准备一下,然后抓紧时间休息。”话语之间流露出领军作战的大将之风。
林振与云飞一同回到房中,相对苦笑。二人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不过本来就是想走的,东西都已收拾完毕,省了许多事情,而且之前准备之物的埋藏地点也恰好在城西树林之中,与明天的路线正好吻合。
林振苦笑着对云飞说:“倔小子,这下可好,本来是我们要逃跑的,现在变成一家人一起跑了,咱们也只有跟着了,等安定下来我们再计划吧。”
云飞点头说道:“早点睡吧,明天还不知道会不会顺利离开,没想到过了几年,又要来一次弃家出逃!”说完话,自行回房休息去了。
林家议事厅中却是已经争论的天翻地覆了。果然如林定风估计的那样,大长老接到家族暗探的禀报,对林定风的往事已调查清楚。因此,在下令剿杀雷、李两家密探之后,立即提出擒杀林定风,但是镇北王林定山却不同意,林定山觉得林定风这么多年来并无任何异动,而且当年也未参与其父与上代靖海王的密谋,即便知道其父的身份,也不会对林家不利,况且以他一人之力就算有企图也不会兴起什么风浪来,根本没必要擒而杀之,最多暗中监视即可。三长老也支持林定山的判断。两方面一时之间争执不下。
“还是叫云鹤吧,云鹤父子在我林家镇北王都城已居住进二十年,云鹤还长期担任军中教习,对我林家的军力、镇北城的部署等事均非常熟悉,而且其儿子云振也已知道混元功秘法,只此一点便足以将其诛杀。如仅是暗中监视,万一被他们走脱,回归李家或是投奔叛军,对我林家殊为不利,如果再将功法泄露,更是不能接受。我不想再争下去了,先将他们一同擒下,押于大牢之中,先断绝泄密的可能,再来商量杀与不杀。定山、三弟,你们不必再多言,现正处在非常时期,不能优柔寡断,必要时也要心狠手辣,宁可错杀绝不可放过。”大长老语气阴冷的说。
林定山看看大长老,无奈的说:“是叫定风也好、还是叫云鹤也罢,不管怎么说他都救过我的命,我不能这样忘恩负义,等我领军离开后你们再动手吧,但只能暂时擒下,不能杀。一切等我出征归来再说,我要亲自与他谈一谈。”
“好,四长老安排一下,先派人监视云鹤的动静,待明晚收拾掉那些虫子,戳瞎雷、李两家的眼睛之后,就动手抓了他们,如果云鹤有异动则就地格杀。”大长老说完,又转头向林定山说:“定山,如果云鹤有异动,你可别怪我没有顾及你的报恩之情。”
林定山摇头不语,叹息一声,起身离开了议事厅。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林升便按照商定的步骤,带着两个弟弟出了家门,说说笑笑的向城外走去。三人背着弓弩,挎着佩剑,除此之外身上并无其它物件,一应细软都贴身携带,而林振、云飞二人更是轻松,准备去城外取出埋藏物品就行了。孙万里则改装暗暗地跟在他们身后。
三人刚出家门,便被林家暗中监视的人发现了,立刻禀报了大长老。大长老正在与其他几位议政长老商议晚上剿杀行动的细节。
大长老得到禀报后问道:“看到云鹤夫妇了吗?”
“没有,云鹤夫妇和其叔云万里应该还在家中。”来人回答道。
“老四,你亲自去一趟云家,探一探动向,不要影响今晚的剿杀行动。”大长老略微沉吟,开口说道。
“好。”四长老闻言答应一声,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