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时候是满满一房间的人,原来小雪从家里带了的漂亮衣服和首饰,由于刚交了一个男朋友,当然在最初的日子里物质和精神收获都是很多的,一帮同学围着她发出羡慕的声音。都议论着大学的生活快到尾声的时候竟然淘到一个钻石王老五,真的不错啊,一套新的写真集上万元,一只进口瑞士手表上万元,当然还有大批的化妆品和衣服都来自她刚交的那位叫孟飞的哥哥身上。她还不时的把一些小的化妆赠品送给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女孩子,看到桌子上的一些零食靳曦问:“这是谁的东西啊?”
小雪跑过来说:“我给你的,吃吧。”
靳曦虽然给小雪不是很亲密但是至少也算比较好的朋友,她对靳曦比较尊重又羡慕她的漂亮和成绩,所以关系一直以来都比较平和。
夜晚一帮同学在走廊上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小麻雀,假期过来一切都不正常了,靳曦想这样的日子恐怕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了。她在淋浴间洗澡,刷牙,整理头发然后那一本书躺到床上,看了起来,兰子和小雪在门口大声的讲话,而阿采不知道去向,由于和她们两个玩不到一起,她经常和隔壁宿舍的老乡整天的腻在一起,有时候干脆晚上也不回来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兰子也躺了下来靳曦和她的床铺是紧挨着的,她平时很喜欢看一些青春校园的书籍和杂志,这不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小雪的手机开始响了起来,她此刻在洗澡没有功夫接电话,电话停了一会紧接着又响了起来,响响停停的让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兰子大喊:“小雪你再不接电话我们就要被噪音杀死了。”
“是吗?我听到的是幸福和甜蜜的在向我召唤。”
“天哪。竟然有这样的人,被爱情冲昏了头了吧。”
兰子对靳曦说:“我刚谈恋爱的时候也不至于是这样子的吧?”
“你们差不多,可以拼一拼的。”靳曦伸个懒腰说。
“年少为爱狂啊。”兰子说。
小雪终于穿着性感的粉色睡衣从淋浴间出来了,她慢腾腾的拿起手机说:“刚开始就要磨磨男人的耐性,要不以后怎么收拾了他。”
兰子说:“小雪你不是洗澡后向来不穿衣服就跑出来的吗?今天怎么了?”
“我要洁身自好了,被你们已经免费看了三年了,要继续也得收费了。”她嬉笑着说。
“还是让你家的孟飞缴费吧,我们哪能看得起。”
“呵呵,你们要缴费,我也不让你们看了。”小雪接道。
电话瞬间又向起来了,小雪拉开阳台门出去了,还不忘记回头把门再关好。
兰子说:“接个电话号神神秘秘的,太不像小雪了。”
靳曦合上书,拿起放在枕头下的水晶项链看了起来,眼前是宋亦清的影子不停在她面前晃动。
世上的一切都是在一种特定的机缘里相互碰撞,至于和宋亦清相识的那个聚会,靳曦至今也不会想到那样的场合会遇到这样的人,如果她的父亲不是那么突然的离去,或许她们就没有那么迅速的相识,人们在这种特定的机缘下是没有办法逃避的或许这就是宿命的安排,安娜与沃伦斯基是在一种奇怪悲惨的情境中相遇,她们俩个在火车站相见,这时有一个人被火车轧死,而在这《安娜,卡列尼娜》这本书的最后安娜自己也则躺在了火车下,这是小说里的机缘,或许这是虚假的,杜撰的,但是生活之中也是在这样的机缘中构建的。
清晨靳曦被手机的闹铃吵醒了,小雪在床上发出不耐烦的声音,这闹铃打乱了她的睡眠,她发出的声音是睡梦中的一种自然状态,也许她不是经意的条件反射。兰子则发出轻微的呼噜声音,如果在睡梦中你也是听不到的,就像你平时的呼吸,如果你不去在意它,你从来都不会感觉到自己胸脯的起伏,如果你刻意的去注意那么你会感觉一个人一生之中什么都可以间断就是呼吸不行,你也会想这样一直不停的起伏用鼻子为肺部输送氧气是多累的事情啊,但是也许你一生并没有认为它的存在时有负担的。
靳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泛白的天空,有时候猛然醒来会发现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何地,不知道你们可有此症状。
低头看到紫色的锦缎盒,眼前浮现的是宋亦清的影子,她不知道不该把这个东西放在床头,放在了床头就代表着你已经在爱情面前低头了,你开始向往,你开始无奈,你开始满心的欢喜又有时候失落到谷底,爱是让人欢喜,又让人疼痛的事情,爱总是以双重的身份存在。
她与宋亦清的关系或许没有像别人的爱情那么简单,总让她感觉有利益上纠缠和交换。
她不知道这次和宋亦清相见之后他又要消失多久,起身在水槽前细细的刷牙,洗脸,整理头发。这一切整理好了之后开始叫兰子和小雪起床,她们两个左一个哼右一个哼的,像两个贪睡的小猪,大学三年来都是靳曦一直在喊她们起床,随后均已头疼为由让靳曦帮她们请假。
今天开学第一天无非是开会,领课程表和书的事情。不去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浥晨这时进来,喊靳曦去学院开会。她穿了一件桃红色的不规则款式的上衣,一边短绣着大朵的花,右边很长上面是一串银灰色的珠子,休闲的牛仔裤和黑色皮鞋,背上是lv的包包。这一身的打扮让人眼前一亮,脸色白皙,眉眼清纯。靳曦不免说:“今天打扮的有什么目的?”
“让你瞧出来了,今天下午我要送清阳去机场,他要回加拿大的学校了。”
“是吗?那你们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子,不过总感觉他把我当成小妹妹一样。”浥晨在镜子前望着自己的面孔说。
“他毕业之后会回来吗?”
“还说不定,妈妈说有可能让我去加拿大继续读书,不过他要是回来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