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一杯……”
坐在吧台上的钱宁、阿森和几个同事全都举起酒杯向屠仰墨敬酒,店里的气氛更加狂热,十分热闹。
钱宁搭着屠仰墨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不如,我们再来开个赌盘怎么样?”
“好啊!”屠仰墨不怀好意地笑开。“如果我能让夏筠初上节目接受专访的话,你就来“queen”扫一个月的厕所,怎么样?”
阿力率先叫好,大力赞同。“我这里的清洁欧巴桑刚好离职,少个清厕所的人。”
“赌就赌,怕你不成!”钱宁爽快地答应。“但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那就叫阿森去你们电台扫一年的厕所,另外,让你成为本店的超级了vip,以后只要你上门消费,全额免费招待。”屠仰墨豪气地说。
“成交!”钱宁拍了一下桌面。“阿力当见证人。”
“老大,为什么要拿我当赌注?”阿森委屈地哀号着,看来他快成为史上最苦命小助理了。
“谁叫你对自家老大没信心。”屠仰墨没好气地训了一句。
钱宁改搭住阿森的肩膀,笑得一脸邪恶。“在未来的一年里,我们电台的厕所清洁工作就麻烦你了,我会叫我们经理颁给你一个“荣誉所长”的奖章。”
“什么话?!也有可能是你要来“queen”当“荣誉所长”啊!”阿森反唇相稽。
“好小子,居然敢顶撞前辈。”钱宁抡起拳头,佯装揍向阿森的肚皮。
一群人在吧台前玩成一片,喝酒的喝酒、划酒拳的划酒拳,屠仰墨喝了口马丁尼,脑海中又浮现了夏筠初甜美的脸庞。
该如何拐她上节目接受专访呢?
她既聪明又倔强,看来他不耍点心机是不行的,也许像钱宁说的,用男色诱惑也是一种方法……
星期日下午,夏筠初走进附近一间大型的超级市场,由背包里取出采买清单,将日常生活所需要的用品——放进购物车。
她走到放置五金用品的货架,掏出手机,调出在家所拍摄的照片,寻找相同款式的排放杆。
她一早起床时,发现马桶的排放杆居然坏掉了,她马上想起“日安爱情”的主持人,肯定是“姓涂的”带衰她,上回点了一首“马桶”暗讽她会灵感便秘,这回她家的马桶真的坏了。
话说回来,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阿墨的声音和“姓涂的”有些相似,但一个姓“屠”、一个姓“涂”,姓氏并不相同,再说阿墨人那么nice,“姓涂的”又机车又恶质,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人呢?
想到阿墨,她的脑海中闪过两人在沙发上肢体暧昧交缠的那一幕,还记得他当时的眼神好灼热,她的心跳突然变得好快,仿佛就要迸出胸口一样。
“嗨,好巧!”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转过身,对上阿墨的俊脸,吓了一大跳!
屠仰墨摘下脸上的墨镜,斜靠在货架旁,露出迷人的笑容。
他原本打算买了半打啤酒就走人,在这里看到夏筠初他也很意外,她身上那件赌侠扑克牌毛衣实在太显眼了,让人很难忽略她的存在。
筠初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嗨,好巧……”
“在找什么东西?”屠仰墨关心地问。
“马桶的排放杆坏掉了,我来买新的。”她边说边将挑好的商品放进购物车里。
“你自己会换吗?”他的嘴角噙着性感的笑容,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努力朝她放电。
“包装后面有安装说明,我想应该不会太难才对。”
屠仰墨心想她不愧是“单身部长”,连换灯泡、修马桶都不假他人之手,果然无时无刻都在奉行单身族独立生活的教条。
“还要房客自己动手维修,我这个房东真是失职。”屠仰墨自我调侃。
她轻笑,忽然发现有个房东住在隔壁也不赖,以后有问题就不必自己解决了。
结帐后,屠仰墨主动替她拎起购物袋,两人的互动有种自然的默契,那和谐交谈的画面,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在回家的路上,屠仰墨努力找话题和她闲聊,但都尽量避免谈到自己的职业和隐私,毕竟她还没有答应上电台接受专访,他不能太早亮出底牌。
“你好像很喜欢穿这件很像扑克牌的毛衣。”屠仰墨终于压抑不住好奇心,明明看她平日的穿著品味还不错,都走悠闲风为主,但偶尔就是有令人发噱的时候。
“这件……”筠初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毛衣,轻笑着回答。“这件是我外甥送我的生日礼物,被你这么一说,真的很像扑克牌耶……”
“害我每次看到它,都会想起赌侠的电影。”
“那你可以借我二十块参加慈善扑克牌大赛吗?”筠初幽默地搭腔。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有默契地爆出大笑。
回到公寓后,屠仰墨替她把日用品提回家,并且主动提议替她更换马桶的排放杆。
所幸,他懂得基础的水电维修工作,再加上包装后面有详细的安装说明,他掀开水箱盖,取出旧的排放杆,将新的安装好,又调整好进水阀和角阀。
初站在洗脸台旁边,看着阿墨流畅的动作,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崇拜感,要是让她自己动手换,现在可能还在研究安装说明吧!
自从阿墨进入她的生活之后,她开始感受到“男人”这种生物的功用,可以充任免费的搬运工、强力开瓶器跟水电工等等。
怪不得佳人会说没有爱情她就活不下去,男友不在身边,她就像得了生活瘫软症,连搭捷运都有问题,因为她凡事都被男朋友照顾得太好了。
屠仰墨按下排放杆,测试马桶的进水量,确定无误后,将水箱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