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大伯,要是像你这样说的话,这件事情怎么会和家族使命扯上关系?这明明就是官府的事情?”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楚谁的眼神,只能靠感觉和语气去判断其他人的动作。
“这个吗——”大伯的语气似乎有点犹豫,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究竟说好还是不说好,“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就不隐瞒了。在那名男子没有消失之前,哦对,他的名字叫谭清则,那个女孩是本地的一个姑娘,是王雨缘,听说是本地的一位千金小姐!”
“千金小姐?就是说这是一个杀人夺金案?”
“不要这么快的做定性,弃世,我们先听听——”吴用打断了宋弃世的插入,同时也在思考着这样的问题,一边又把话题传递给了那位大伯。
“当时也有人这样的怀疑,但是,屋里的钱财在谭清则离开后并没有少……”
“所以——虽然一切罪证都指向谭清则,但是却没有杀人动机?”吴用若有所思的问道。
“可以这样说吧,那个王雨缘的死法相当的诡异,明明就是吊死却没有伸出舌头,并且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的伤痕,也没有中毒的痕迹,并且房间的门是从里面插上的,窗户也是……”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件密室杀人事件!”吴用震惊得的声音袭来。
“是的!屋里没有任何的出口,并且那女子按理说是不应该死的?”
“那怎么又会和你家扯上关系?”
“你不知道她也姓王吗?王雨缘——是我们家族的。当时是在1924前见到的谭清则,然后和他结婚,两个人的关系不错已经是人人皆知了,但是,到1924年就突然发生了一件这样的惨案!”
“1924年?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你怎么会对这样的一个年份记忆清楚?要说是惨案也不应该对年份这样的无关紧要的词条记忆清楚?”
“小朋友问道点子上了。那年正好是王国维自杀未遂的一年!”
“王国维!”吴用的心中引起了滔天巨浪,在得到那本禁书后,王降虎就一直引导着自己把整个事件和王国维联系在一起,现在好象已经有点眉目了,但是,整个事件又该如何的串起来呢?首先,就算是图形配图上确实能和王国维扯上关系,但是,王国维在1924年还没有死,仅仅是自杀未遂,时隔3年的1927年6月份,一代大师才陨落的,其中必定有某种的关系;其次,画面上的女子虽然是王家的人,但是那个时候重男轻女,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的奇异死亡就把此案件追加为家族使命呢?再次,就是那个奇怪的铁门,为什么会出现在图书馆的四楼?那本书到底是指什么?女子是怎么样在秘密里死亡的?李昌钰博士经常会用现场重建来判断案情,而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那里会有现场?更怎么重建呢?没有这些,怎么能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怎么知道凶手的作案动机?……
世界上有太多的疑问,而许多的疑问组在一起就成了一个疑团,许多的疑团碰到一起就是一个迷一样的世界。
“大伯?那个盒子里面没有纸吧?”吴用看不到地上应该散落的盒子。
“哦,那个啊?是的,我当时是骗你们的。”
“可是,你说你见过那本书,还说是在施工地,那您有没有见过那第三张纸?”
“没有,当时就没有了!”
“没有?没有你怎么会知道缺少了一张纸而不是两张?”
“这个……”
“我知道你一定见过,并且,刚才在和你握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干粗活的人,因为你的手光滑柔弱,没有任何农村里人的粗糙感,就说明你们一开始并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你们是外来的!”
“哈哈……”笑声中充满着男人的粗犷,“说的没错,我是见过,但是,那张纸现在已经是不知去向,而我也基本上不记得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