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待的皇宫不似开封的皇宫那样辉煌壮丽。不奢华,这可能是宋高宗唯一的一个优点吧。
“臣文天祥,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李庭芝,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弟应天龙,见过皇兄。臣弟幸不辱命,迎请二位大人还朝了,臣弟交旨。”
不错金殿之上叩见度宗皇帝的正是刚刚赶到临安的应天龙、文天祥以及先他们两日来到临安的李庭芝。
那天用过饭后,稍事休息了一下,应天龙便与文天祥大摇大摆地出了新余的县衙。而另一队人则是悄悄地从县衙的后门出去,并且还都化了装。
两路人马采取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方式,一路明目张胆一路躲躲藏藏。
明目张胆的那队,人数不多并且还走的不急不缓,有时到了人多的地方,那个一身大宋丞相朝服的和一身淡金色衣服的人,还不停地跟身边的百姓说着什么。唯有那二百余名身穿黑衣手执大刀的人围在他俩身边,十分警惕地看着四周。
一行人说着、看着、走着,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新余城外的码头上。码头上停靠着几只渡船,每只船能载二三十人。一些人上了船,那渡船便逆流而上,划向上游的不知那个地方去了。而没上船的则是沿着赣江,往上游方向懒散地走着。
而那一路行迹隐秘的人,却是大队人马围裹着队伍中的三辆车子,那车子外皮全都被精钢包裹着,就连驾辕和拉车的马匹也都披上了锁子甲。一千余人的队伍全都是个个有马骑,所以他们一出新余便一路狂奔起来,扬尘而去。
……
就这样,应天龙使用“瞒天过海”之计,护卫者文天祥登上了停泊在离新余约有二十几里水路的艨艟巨舰。
应天龙一登上巨舰,那铁甲艨艟便立刻起锚、船帆高升、舰下水手双脚一起发力,巨舰便如飞驰一般往前窜去。
经赣江至汉口,巨舰补充了一些给养之后,便继续朝临安方向驶去。来到临安与先前赶到的李庭芝汇合后,应天龙便带着他们直奔金銮宝殿而来了。
大殿之上的龙椅上端坐着病恹恹的度宗皇帝,大殿之下站定的是即将要顶起大宋脊梁的三位重臣。
“爱卿快快平身,内侍,赐座。”待三人三呼万岁之后,龙庭上的度宗皇帝说道。
“臣,叩谢万岁。朝堂之上,臣岂敢就坐。”文天祥与李庭芝同声说道。
“哦,这大殿甚是空旷,不是说话的所在。来呀,摆驾御书房。”坐在龙椅上的度宗觉得不是很舒服,另外也有机密的事要与文、李交代,所以便要去到御书房了。
进了御书房,文天祥、李庭芝欲再次行大礼参驾,但是却被度宗及时给拦住了:“卿家,这里是书房,说话方便,行动也不拘束。来、来,坐下好说话啊。”
“谢陛下,臣等告坐。”
“李爱卿呀,这次你一出山便就解了襄樊之困,居功至伟呀。”度宗很难得地笑着夸奖李庭芝道。
“万岁,此战全赖万岁神威、洪福齐天,二来也靠九王爷神勇、城内外将士们用命,再就是九王爷造出的铁甲艨艟巨舰和那威力无边的红衣大炮,更有鬼才之女之称的军师设计,才使襄樊之围瞬间而解。”李庭芝不领功但也没推辞,但是却不着痕迹地把应天龙推到前面去了。
“铁甲艨艟巨舰?红衣大炮?哈,皇弟呀,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呀?怎地凭借它们就轻易地击溃了围困襄樊多年的元军了呢?”
“启奏万岁,铁甲艨艟巨舰,就是将我朝原有的战舰外钉上了一层铁甲,就连巨舰甲板上也铺满了精铁叶子。这样不管敌军用火攻还是用巨石击打,艨艟巨舰竟自毫无损伤。所以便能克敌制胜。而那红衣大炮,乃是一位仙人根据放炮仗的原理研制而成。嗯,怎么说呢?那红衣大炮就像是一个粗粗厚厚的大铁筒子,里面装上带有信捻的霹雳弹,然后点燃那信捻,霹雳弹便朝着炮口方向的远处飞去。待那霹雳弹落下时,便会像炮仗一样炸开,只不过它的威力能赶上几十万头炮仗的威力呢。万岁,臣弟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改日请万岁登临艨艟巨舰,给万岁您放个霹雳弹看看,万岁便都会知晓了。”应天龙解释道,说完他又道:“万岁,李将军的威风可是不减当年呐。您没见呐,解救襄樊之时李将军那金刀一挥,倒下去的元兵可是成堆成片的呀。若非臣弟拦着,大将军恐怕早就骑马杀进元军大营去啦。”
“哈哈哈,古来赵国有廉颇,今我大宋有李庭芝。大将军真乃当世廉颇也。”度宗听了应天龙的话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他又对文天祥道:“文丞相,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当年孤——”
“皇帝哥哥,一路之上我已将皇上保护文丞相和李将军的心意全都跟二位大人说了。二位大人听了真是感激涕零呀,他们说当年若非得到皇上的爱护和保护,恐怕早就被奸贼陷害致死啦。”应天龙替度宗圆话道。
度宗听了应天龙话心里十分的满意,他说道:“哈哈,两位爱卿能这么想,也就不枉孤的一番心意啦。哈哈、好好,二卿家此次还朝还需如当年的一般呀。”
“但请万岁放心,微臣此次还朝,定会竭尽全力,秉承万岁旨意,跟随万岁力挽狂澜保大宋江山社稷。”文天祥和李庭芝一起起身答道。
“好好,爱卿坐下说话。你们三位,一个是孤的皇弟,两位乃孤的股肱之臣,大宋的江山社稷日后就看你们的啦。嗯,听孤说完,”度宗见文天祥和李庭芝又要起身答话,便止住他们道:“孤感觉孤的身体越来越羸弱了,恐怕时日无多矣。今天你们都在,孤便提前托孤了。”
“万岁正当壮年,英气勃发,何来此言呀。”文天祥、李庭芝一齐跪倒说道。
“哈哈,你们起来吧,是人就会死,孤不想什么长生不老长命百岁。而且,跟你们说实话,这皇帝当得孤太累了。早死早安静早清闲,只是怕这大宋的江山断送在孤的手里,更放不下孤的孩儿呀。你们三个答应孤,日后一定力保太子并让他成为一代明君英主。在可能的情况下,你们、你们要夺回大宋失去的半壁江山。这样孤去见列祖列宗时,心里也就踏实一些了。”
“万岁——”文天祥、李庭芝哭道。
“二位老师哭啥?咱们皇上身体不是硬朗着呢吗?这是皇兄未雨绸缪,也是皇兄对二位老师的器重,才如此说的。二位老师只要记住今天皇上的口谕,日后竭心鼎力地打理朝政、抗击元军,让黎民百姓早日脱离苦难,让大宋的江山社稷辉煌永驻,皇上便真的就会万岁、万万岁的。”应天龙拦阻文、李二人的哭泣道。
“哈哈哈,就是,还是皇弟会说话,也说得对。二位卿家可明白孤的心矣?”
“微臣明白,适才是微臣愚钝了。”
“哈哈哈,内侍,摆宴,孤要给皇弟、文丞相、大将军接风洗尘。”
“万岁请给臣弟做主呀——”度宗摆宴要给三人接风洗尘的话音刚落,应天龙便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