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出来的。
“车夫被害,现在只能在下驾车了。”展初晓看了看马车,叹口气自嘲道,“我的驾车水平一般,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莫西南道:“你进去,我来驾车。”
“这怎么成!”展初晓急忙反对,“您是前辈,又受雇于我,怎能让您屈尊来为在下驾车?”
“别废话了,上车!”莫西南皱了皱眉,目光一肃,展初晓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小鸡,缩头缩脑地上了车。
她对于这位“秋大人”一直有些说不出的敬畏,尤其在知晓对方竟是个筑基期的前辈后,这种敬畏更是与日俱增。然而对方除了面色严肃些,为人高冷些,从未做过什么让她惧怕的事情,这种敬畏究竟所为何来,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见人上了车,莫西南坐在前室上,并未伸手去解马鞭,而是执起玉笛轻轻吹了几个音符,四匹马顿时动身向前,沿着官道稳稳向青都行去。而宫译依旧坐在他旁边,见他以音御马,笑道:
“你认识去青都的路?”
莫西南微微勾起嘴角:“我不认识,它认识就行。”说着用玉笛指了指面前。
“你说这几匹马?”宫译闻言挑起眉,“据我所知,我徒弟选马的时候并未刻意选择去过京城的老马,它们未必认识路。”
“谁说我指的是这些马?”莫西南嘴角的微笑怎么看怎么有些得意的味道,他再度用玉笛尾向前点了点:“仔细看。”
宫译疑惑地顺着他所指望去,片刻后恍然:“你是说——路?”
“孺子可教!”莫西南将玉笛在指尖转了几个圈,“离开禹城后,下一个城市——嗯,城池就是青都了。城与城之间以官道相连,且多是最近的距离,所以只要沿着这条路向前,就能顺利到达青都。”
宫译轻哼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算你说的有理。”
莫西南随口嘲笑他:“不然你以为你徒弟怎么会那么轻易便同意让我驾车?你还没她看的明白!”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本就在后室坐立不安的展初晓顿时忍不住推开门,笑吟吟道:“我好像听到前辈在夸奖我?”
坐在前室的两人同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宫译笑道:“耳朵倒尖。”
展初晓见他二人聊得愉快,撞着胆子将心里思量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师父,秋大人,你们是什么时候……嗯……什么时候认识的?”
宫译换了个坐姿,曲起一条腿来侧坐,以便于同他二人讲话:“你们上路的那天晚上。”
“那么早?!”展初晓吃了一惊,“这都十多天了!你们瞒的可真是够严实的!”
她说着似嗔似怒地睨了宫译一眼,对于这两个人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勾搭成奸”很觉得心里酸涩不已,有种自己被排斥在他们二人之外的感觉:“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枉我还担心你……”
宫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