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以我当时的小脑袋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在感情方面,我是晚熟品种的瓜。不但后知后觉,还倔强,所以才会有后来我们之间的冲突。
刻意躲了他几天之后,我的心平静下来了,别管这喜欢是哪一种喜欢,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干嘛这么藏头露尾的?搞得自己神经兮兮闷闷不乐的,真是不应该。所以我决定,周日下午在君君家的聚会我是一定要去的,还要痛痛快快地玩。
我进屋的时候人已经来了很多了,吵吵嚷嚷的很热闹。大龙和锁头在掰腕子,大家都在围观,猴七上蹿下跳地大喊大叫:“锁头你掰不过他?白长这一身肉了!大龙你还不使劲?你忘了上次你留给娟的大枣都被这小子偷吃了?你不赢他你还叫个男人?!”大家都哄笑。这时wy转过头看着我,我马上看着别处,不跟他的目光对视。
掰腕子最后以大龙的胜利告终,大家都散坐在屋子的各处聊天吃东西。猴七神神秘秘地拉着我袖子,“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就在这儿说吧,上哪儿说去呀?”“叫你过来你就过来!”他拽着我胳膊,把我拉到他们那一堆人里头,中间坐着wy。我使劲儿挣脱猴七的手,转身要走,他又一把抓住我,把我按坐在wy身边,而且就这么一直按着不让我起来。他转过头大声跟屋里的人说:“我早就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儿了,今天我替我兄弟定下了,就把他们俩凑成一对儿!你们大家没意见吧?”大家愣了一下然后都大笑着说“没意见!”我只觉得一股火直冲上头顶,又羞又恼,想站起来走掉又被按着挣不脱。
怎么能这样?!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感觉自己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突然揭了短似的,还被强迫着卖掉了。本来浑浑噩噩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里面充斥的只有愤怒,眼泪在我的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我隐约能看见他傻乎乎的笑容。他们一定是事先串通好的!真可恶,没一个好东西。我使劲儿站了起来,脸上的眼泪乱七八糟,冲着他们大喊,“你们都他妈的有病!”然后摔门跑出去。我在外面大哭了一场,然后决定跟他们绝交!
回家走到单元门口我就发现猴七和他在那里站着。猴七看见我赶紧跟我说:“你跑哪儿去了,我们还以为你在家躲着不出来呢,我们等你半天了。你生什么气啊,还哭。哭什么呀!”他不说倒好,一说我眼泪又出来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滚,我一辈子也不想再看见你们。”我用力分开他们两个冲上楼梯,大步迈着回家了。
刚吃过晚饭娟就来了,我们回我屋里关上门。娟压低声音问我:“你怎么了?干嘛生这么大气啊,刚才猴七回来跟我说了,你骂他们滚,说以后也不处了。”“是!是我说的!这还是轻的呢,要不是看在以前兄弟的份上,我还想打他们一顿呢。”娟看着我笑:“瞅你那小样儿吧,还打人呢,你是那块料吗?”我沉下脸气呼呼地说:“你笑个屁,说,今天的事你是不是也有份儿?!”“没有没有,我事先是不知道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猴七事儿妈,他看wy挺喜欢你,你又不同意,就想撺掇撺掇。”“有病!用他瞎撺掇什么呀!一定是wy让他这么干的!”“不是不是,我真问他们了,这是猴七的主意,猴七说有办法帮他把你定下,他其实也不知道猴七要怎么做。”“他妈的”,我实在忍不住说脏话了,“还把我定下?!我是人还是件东西啊?!你看着,我永远不理他们了。”娟有点急了,“你别这么想啊,不至于的,都是兄弟,以前都处得挺好的,别就因为这一件事儿就闹这么僵。”我把她推出门,“你不懂。我烦死了,我也不想说了。明天早上上学在楼下喊我。”
第二天早上娟准时来了,还带来一样东西。一个白信封,里面鼓鼓地不知道装着什么。
(我又唉,还是没写完,怎么一写起来就发现原来不是那么容易写完的,看来明天还是得继续了,照这样下去,不但上下不够用,上中下也不够用。我还是把标题改成一二三四,写到几算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