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姬云轩被酒香给诱惑了,心想喝就喝吧,反正都在自己家里,也不怕别的。
那边余坐怀已经将一碗酒一口气干了,咂了咂嘴巴回味无穷,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再一瞧姬云轩还端着那小碗犹豫,心里顿时不快,嚷嚷起来:“我说你这小子,平时娘们一点也就算了。喝酒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瞧我这都喝完了你还在那墨迹,算不算爷们啊。”
你个白痴!姬云轩横了他一眼,将这笔又记在她的账上了,心想一天到晚娘们娘们的,老娘今天就让你瞧瞧啥叫女中豪杰,完了端起碗一口气也给喝了。
余坐怀这才笑开了:“对嘛!这才是个爷们。来来来,我给你再满上。”
两人就这么闷头喝酒,直到一坛见底这才稍作歇息。
余坐怀瞅着剩下的那一坛酒,再瞧瞧面色无恙的姬云轩,突然觉得巨心疼。这没想到姬云轩那么能喝,半坛下去了还面不还色。
姬云轩打了个酒咯,觉得意犹未尽。到底是米酿出来的酒,又香又甜,酒精味没有白酒那么重。跟喝饮料似的。等到喝下肚了之后才觉得腹中暖暖的,十分适合在这种天气享用。不过她倒不是真的面不改色,只是脸上那层薄薄的粉底盖住了应有的脸色。
举筷吃了几口菜垫底后,姬云轩吼巴巴的看着余坐怀手边另一坛还未开封的酒。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在这样的夜色之中显得格外明亮。
“那个……”余坐怀讪笑着想要将酒收起来,“这酒后劲大,喝多了你明天就起不来了。”
这话确实不假,瞧着姬云轩也不像是常喝酒的人,至少他跟在她后面这么长时间这是第一次瞧她喝酒。而这种酒对于不常喝酒的人效果媲美蒙汗药。
“切!”姬云轩很鄙视的哄了一声,觉得余坐怀很不够意思,都拿出来了还准备藏着掖着。干脆自己伸手去拿。可无奈余坐怀那小子左躲右闪的,让她怎么也抓不着。
到了最后姬云轩气急败坏的一手狠拍了一下桌子,一脚踩在凳子上大声喝道:“余坐怀!连坛子酒也舍不得喝,你怎么那么娘们?你还是不是爷们?”
余坐怀给彻底震撼了,说他什么都行,可被个很娘们的小子说自己不是爷们这问题就大了。酒劲一上来,狠狠将手里那坛子酒放在桌上拍开封口,再挑衅般的瞧向姬云轩。
姬云轩眉开眼笑连声说好将自己的空酒碗推到他面前。这时候余坐怀少许理智回笼了,突然发现桌上那两只小巧的酒杯,立刻眼睛放光,伸手拿了过来道:“我们还是拿小酒杯吧。这么好的酒一下喝光了多浪费。”
本来还想闹着说不同意的,不过一听余坐怀说的也挺在理,就点了头。
可能因为之前两人喝酒都太快,到了第二坛小杯小杯喝酒的时候热烈的气氛陡然不见,显得十分冷清。余坐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闷酒,姬云轩一直瞧着天上的明月,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前世。
自己到底有久没有想起那遥远的过去了呢?她苦笑,时间真的是良药,不知不觉就让人遗忘了不该牵挂的过去。只是感叹自己那短促的一生最终竟是什么都没有留下。不知怎的,想起了曹操的《短歌行》里的两句话,借着酒劲她大声的吟了出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好一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余坐怀似有共鸣之意,拍手相和。
“再好也只是诗句,美的是其中意境。而现实却是剥离了那层意境之后的残酷。”姬云轩摇头轻叹。说罢继续低头喝酒不再言语。
仰头望天,那月就快圆了,只是人什么时候才能圆呢?有的人却是一辈子都不能再团圆了。
ps:没想到国庆后还会忙啊,工作巨多,最近只能尽力一天一更了,各位大大们谅解。离渣在此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