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路飞奔之下,很快就来到了西北方的山下,也不感休息,气也不喘一口,立刻开始爬起了山,其实也什么山可以供我们爬了,西北方的山早在地震中让那大震动已经毁的,剩下不了什么了,就山顶那个破山神庙,还有些残存,也有一些不是那么牢固了。我们到山下,才发现这个情况,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只有硬着头皮往上爬。这个烂良心的大地震,把这个山毁的是不成样子了,害的我们爬起来也费老鼻子劲了,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这个山的半山腰。
在这个山的半山腰,我们看到一个老人也正在往山上爬,他身上还背了一捆树苗,正在艰难的往这个山上爬,刘波看那个老人上山怎么艰难,他有心上去帮忙,他着急对我们说,“我们去帮一帮那个老人家,看他上山这么不容易,我们不应该袖手旁观啊!”我们也看着不好意思,连忙上去帮忙。我们五个人中,樊赤权的力气是最大的,他上去二话不说,立马就背起了老人家。我们赶忙上去帮忙,我去接过老人的树苗,立马就感觉有如千斤在手一样,是那么的沉重,就想现在是逃命重要,要这个烂树苗干什么,不是要人命吗,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个怪老头,还拼死带上这些树苗干什么,是不想活了。这么沉重的东西不是要我们的命吗?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把这一捆烂树苗给丢弃到地上,去帮他们背那里老人。
那老人突然大发脾气,“谁叫你把东西扔掉的,放下我!”那严厉的口气,把我们都下了一跳,我们一下子都呆在那里了。我更是不知道怎么办,呆呆的看着那个老人,现在才注意到他是那么苍老,头发都白了,是那种苍白,但是很长,盘在头上,想个道士一样,有些古怪,脸上的就想是那老化的岩石一样,是那么的被岁月摧残的严重,身上的衣服也是成了几十条布条,是那么的破烂,比叫花子都不如,身体是那里的憔悴,好象大病刚好一样,是这样的虚弱,被这山上的大风吹一下就会跑到九天以外一样。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背着这一捆树苗上到这山上来的,这个老头一定有什么古怪,他看起来是那里脆弱,但是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让我们敬畏,让我们害怕,我们不得不按他说的做,立刻把他从樊赤权身上放下来。
他象风一般,跑到我扔小树苗的地方,又把那一捆烂树苗背了起来,刚走了几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我们也不敢对刚才的事有什么抱怨,赶紧跑上前去,把他又背了起来,他那一捆烂树苗一个人确实拿不动,我们几个人都试了一下,谁拿这个东西,谁都走不几步。我们只好把这一捆烂树苗分成了四份,每人拿一点。这一回,那个奇怪的老头,没有对我们发什么火,也默然我们这样拿这一捆烂树苗,对我们好象还微微一笑,我们这也放心,我们赶紧又往着山上跑去,虽然这个山已经毁的不成样子了,现在我们已经没什么退路,也没时间往别的高山跑,往别的高山跑,现在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可以躲逼的高山离这里都远的很,谁叫我们跑错了方向,上了这个鬼山。只好抱着一线希望向这个已经倒塌的大山的山顶跑去,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也许这个山上的那座残破不堪,大部分倒塌了的山神庙中的山神老爷会对我们发一下慈悲,救一救我们啊!前几天,在这个山顶上山神庙里当地人才为山神老爷穿的新衣,因为再过十几天,即农历五月十五,就是我们这里一年一度的山神庙会。届时,虔诚的人们还将向山神老爷求雨,求老天保佑,普降甘雨,拯救生灵,保佑人们一年平平安安,现在这一切都成了过去,人们都四处逃命去谁还顾的上这个事。我这个不一向不相信神灵的少年也不得不在现在向这个山神老爷祈祷,希望他能够发一发神威,救一救我们,这也是我们这六个落难的人在水中唯一可以抓住的一根稻草,也许他能够保证我们大难不死,我们会给你烧高香的,我们尽最大的努力给你重新山神庙,以后更是年来给你开庙会,山神啊!你一定要救一救我们啊!
就在这时,那水龙也已经咆哮的来到了这个西北的山脚下,它带来漫天的大水,水气冲天,惊天动地的四处破坏着一切,山下大地上的生灵没有一个逃脱,水龙吃掉了那一切,它让整个西北的山都在颤抖,它要让这个大山向它臣服,好象它要把这个大山也吃下,这样它才能够满足,它发了疯的攻击这个大山,让大山上的巨山不断往下滚来,有的落到水中,惊起惊天大浪,高达十几米,吓死人,一声声传入我们的耳朵中,更是传入我们心中,好象是直接打在心中,我们的脸色都大变了,我们还有活路吗?我们还能够活下去吗?我们不能够了,我们心里都放弃了活下的希望,我们都感觉这个可恶的水龙今天是打算要把我们这六个人消灭在这西北的山,我们的命可以真短啊,我们才十几岁啊,我们还不想死啊,可是我们又什么办法,在劫难逃啊!什么是万念惧灰,现在就是,我是当今天是理解,现在就是,想活,但是天要消灭你,你是逃跑不了的,等死吧!等死比死还可以,我们都害怕到极点了,心已经半死了,再过一会,我们自己就已经把自己吓死了,这就是天意吧!
那老头看我们一个个都傻到那里,立刻怒气冲天的,大喊一声,“几个小兔崽子都不想活了,我老人家还想活了,还不赶快向那山顶的山神庙跑去,还傻在这里干什么,想等死啊!”那老头的一声大喊,像一道清醒剂,更包含威严,更像一道命令,指挥就我们的一切,包括心灵和灵魂,这时,我们的心灵立刻回归了自我,灵魂也回归本位,我们的脑子又可以指挥我们自己的身体了,我们马上就指挥自己手脚起上阵,四个爪子一块用上了,像五个猴子似的快速的向山顶爬去。
我们爬的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山顶,那个水龙这时还在半山咆哮了,它用它那高达十几米的巨大龙头,拼命的拍打着半山腰的山体,破碎的大山发出凄楚叫声,无力的做着最后的抵抗,也不知道还能够坚持多久,漫天的水气漫漫的向着这西北的大山扑来,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山下是汪洋大水,没有任何的脱身机会,大山在发抖,大地也在颤抖,都无法抗拒着水龙的攻击,让它用大水在着布满乌云的黑天下,吞噬着天下的一切东西,也包括那无助的巨大高楼.......我们刚到山顶看到这无法改变的景象,刚刚还在支撑着的信念一下就没,刚才玩命似奔跑的劳累一下就涌上来了,把我们五个一下打到在地,都瘫在那里不能够动了,大口大口的躺在烂石地上蹿着气,谁也动不了,像一堆死狗子似爬着地上一动不动了。
那个老头这时也不管我们死活,用脚使劲踢我们,嘴里叫着,“一堆死狗子赶快都给我们爬起来,想爬着地上装死啊,现在还没到死的时候了,都给爬起来,干活!”我们现在累的,实在没有什么力气,没有一个人还能够爬起来,大家也没理他,很默契的躺在地上休息着,丝毫没有把他踢我们的那点疼到会事,那点疼和我们的累相比,那简直就如同按摩一样。我躺在地上想我现在终于理解旧社会中那些劳工在挨打中照样休息的原因了,那就是累到极限了,挨打就不算什么了,人到那个时候乐意挨几下打,也要休息,这是一种累到心里去的累,使人可以不用害怕一切的累。
这老头看用脚使劲踢我们也没什么用,就放弃我们,向那座残破不堪,大部分倒塌了的山神庙中走去,不知道去干什么,我们也不管他了,虽然这种打是可以忍受的,但是毕竟谁也不愿意挨踢吧,那毕竟是有些不舒服的,也不管那么多了,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休息一下了,这比什么都美,也超越我们的生死,我们这时都忘记半山腰的水龙了,忘记了它还在半山腰发威了,用它那惊人又巨大的龙头一遍遍的冲击着西北的大山,继续还在做着拆山的游戏,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打算着把我们一网打进,彻底的消灭,也不知道我们和它接了什么大仇恨,非要报复到底,不成功不放弃了,而我们现在也不在乎惊天的响声了。我们现在就需要休息,那是玩命一后的休息,为休息我们什么也不怕了。我们躺着那放开心的在那里休息,也不怕什么生死了,不在乎一切了,就是要休息,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