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业释说他是我哥哥,那他就应该有哥哥的样子,所以接下来的寒喧一律都由他代劳了,我也乐得清闲不去听他们聊些什么,自已大吃大喝起来。
“小公子,小公子……”我正自己盯着茶怀无聊之中,猛的听到有人叫我,我转头看去,那姓赵的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的第一反应是脸上沾着饭粒,于是我的手便在脸上嘴角拍了拍,冲业释弩弩嘴,问道:“还有没?”
业释不解地说:“什么还有?”
我现所当然的答道:“饭粒呀!”业释总算是明白我刚刚那些举动,他表情怪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脸上没有饭粒呀。”
没有?我转头看着那姓赵的,一脸正经地说:“我脸上没有饭粒,那你叫我干嘛?”
“哈哈!”姓赵的被我的话给逗笑,他扶着额头低声笑着,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拍着桌子大笑道说:“吕兄你弟弟,哈哈,太有意思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明明衣着华丽,举手投足都有着非一般的贵气,现在却笑得形象全无,我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令人爆笑的事情,再看看他身后那些家丁护卫,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我算明白,不是我好笑,而他没有遇到过好笑的事而已。
我站起来,业释也跟着站起,姓赵的以为我恼怒,便强忍笑意问道:“小兄弟是生气了?赵某在这里赔个不是了。”
我面无表情地说:“哪里,只是旅途劳累,想要间房休息休息。”说完便抬脚走直掌柜的面前说道:“两间上房。”
那掌柜的立马赔笑道:“小客倌,本店只有一间房了。”一间房?我看了看除了我们几乎没别人的店面,说:“都没有人,怎么会没房?”
“是真的,本店本来有很多人的,经刚那位官倌这么一闹,人都吓回房间了。”掌柜的声音怎么略带哭声,我狐疑地盯了他一会,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得蹙眉寻思应该怎么办,那姓赵的走过来,说:“反正都是兄弟,同住一间屋也没事吧。”他刚说完,我就瞪了他一眼,但又不好发作,只得愤愤的冲走来的业释说:“业释怎么办?”
业释又问了一遍,那掌柜的开始脑门聚汗,但回答仍然是只有一间房了,业释点头说:“那就一间吧。”我虽不明白业释的意思,但还是知道他总不会占我便宜,只得不爽地跟着小二上三楼看房间。
房间还算干净,靠里面也很安静,我有点满意地点头,打赏了小二,关门和衣倒在床上。
细细想起那姓赵的人与国君同姓,又如此气宇轩昂,想必真是什么皇亲国戚的,前世的电影里不是常演到某某皇上王子微服私访吗?所以就算遇到也不用大惊小怪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家里急着要我回去是为了什么,师父只是清描淡写地说要我回去,却没有告诉原因,或许不知道或许不能说,总之不要是娘亲出什么事便好。
想起娘亲,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将我女扮男装,从心里来讲我应该恨她才对,不过仔细想来,她也不容易,父亲是个极度大男子主义的人,我从没有与二位姐姐及娘亲坐在同一张桌上吃过饭,总是我与父亲一张桌,而娘亲却与二位姐姐一张,记得有一次我偷偷看了娘亲们的饭菜,那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天壤之别。
脑子里胡思乱想,想着想着渐渐感觉眼皮沉重,我踢掉鞋钻进被窝,倦着睡着。
窗外的鸟叫将我吵醒,我揉眼坐起看到业释抱着剑闭眼靠坐在墙边,我轻手轻脚走下床,又摄手摄脚地走到他身前蹲下,偷摸的伸出手,眼看要碰到他高挺的鼻子时,他居然睁开了眼。
他微笑着说:“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距他的鼻子只有一公分,现在否认肯定不具有什么说服力,我只好收回手耸耸肩说:“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醒的时候,我就醒了,看你偷偷摸摸的动作觉得好奇,便又闭眼看你想做什么。”他脸上摆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我无趣地站起,摆动手臂说:“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弄醒你。”
他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诧异地笑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他伸伸腿,歪歪脖子然后站起,我问道:“难道你昨晚就在这里坐了一夜?”
业释点头,倒了杯茶边喝边说:“嗯,昨日我与赵兄聊了一会才进来的,你已经睡着了,我便在此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