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街市场,这是个极热闹的地方,每天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过这里也有冷清的小巷,只是常来狗儿街的人是不会误进那几条小巷的,因为他们知道,那里不是好地方。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常来狗儿街,天下幸运的人很多,但同样,倒霉蛋也不少,比如现在,就有一主二仆三个华服男人进了冷僻的巷子,当那个公子哥模样的主子正享受“放水”的快乐时,几个狗儿街的地头赖现出身来,拦住出路亮出刀子,又扭曲了嘴脸,喊出了“要命还是要钱”的招牌用语。
公子哥十分夸张,哇的一声,吼一句:“我好害怕怕怕……”两个男仆一脸冷笑。
地头赖们心想:“新鲜!碰见个撒臆症的。”他们碰了碰眼神,心想看来讲理是讲不通了,还是屋檐吊鱼---干起来吧,举起刀子就要砍。
就在这时,一声叱喝传来,地头赖们回头看,见一个锦衣男童站在小巷口,指着他们道:“干什么呢!把人放了!”
一个新到的地头赖一下子就压不住爆脾气了,拍了拍满是刀疤的光头,嘴里骂骂咧咧道:“妈的,小芽子毛还长齐呢,就上这管闲事。老子他妈劈了你。”举刀就冲了上去,不过刚跑两步才发现,同伙们都没动。这小子也不想想是为了什么,只想着他们真不够意思,砍人都不一起上,又想:“我来一把狠毒的,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心肠和手段,日后不要小瞧了我。”刀就狠狠劈了下去。
男童看起来三四岁的年纪,竟不害怕,看着那刀劈面而来。
地头赖正感得意,以为要得手时,突有一阵巨痛从小臂射来,手瞬间就失去知觉了,刀在男童的面前嘎然而止,翻滚掉在地上。
地头赖这才看清楚,他持刀的手臂被一只黑犬的巨口紧紧咬住。他疼的浑身哆嗦,能感觉到,骨头已被那尖利的犬齿贯穿。更可怕是,这只是刚刚开始。黑犬扭头一甩,地头赖就飞了起来,砰的一声闷响,像贴大饼一样贴在了墙上,鲜血四处飞溅,地头赖昏了过去。
地头赖是痛昏过去,不然也会吓昏,因为他被甩飞的一刻,又有两头黑犬扑了上来,看他不醒人世才饶过。
三只黑犬一排儿站在男童的身边,冷白眼里射出冷酷的光,微探着头,发出恐吓的低吼。
男童看着地头赖们,地头赖们纷纷挤眉弄眼的笑,男童冷哼一声,用嘴往身边一努,地头赖们点头哈腰,收起了刀,道了一声:“炮儿少爷不要介意,我们走了哈。”嘻嘻哈哈哆哆嗦嗦的贴着墙出了巷子,也不管那个昏死的同伴,想来他人缘很差。男童喊了一声:“不管他了吗?”才有人回来抬走。
男童摸了摸身边的大黑狗,看着地头赖们走远,回头嘱了公子哥一句:“日后少来这种地方。”就要走。
公子哥一张笑脸,急招呼男童:“小兄弟慢走一步。”
男童回过头,道:“有事吗?”
公子哥道:“你几岁了?”
男童道:“两岁,怎么了?”
公子哥惊愕,半晌才道:“真是奇人,我两岁时好像还没记事儿。看你说话办事似乎也不比我小多少。”
男童道:“你多大了?”
公子哥道:“十五,呵呵。”
男童撇撇嘴,道:“只比我大十三岁,倒是长的挺老。”
公子哥嘿嘿道:“沧桑啊!小弟弟你是不了解,我生活的世界一天可比得上你们一年。累啊,人一累不就得老了吗?”
男童道:“你的世界?你的世界在哪里?”
公子哥摇摇头,苦笑不语。
男童道:“你叫什么?”
公子哥反问道:“你叫什么?”
男童道:“我叫曹小炮,他们都叫我炮儿少爷。”
公子哥道:“炮儿少爷?看来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你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