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有这种可能,”郝憬禹道,“但是,不要忘了,王局长,郑老的工作与职业,他的职业,与今天商品社会经济的发展,没有直接的联系,他的工作几乎就是实验室图书馆,严格来说,他的社会圈子非常小,他所接触的那几个人,几乎都是同行中的学者专家,当然,还有几个同事。在调查中,我们了解到,他除了买菜上馆子,几乎不与外界人群接触,试想一想,一个几乎不与外界接触的人,又哪有机会可以发现什么人什么事件的致命秘密?如果,这个所谓的致命秘密,连郑老这样一个埋头学术的人都发现了,我相信,很多人都发现了。”
“正确,正确,”王局长眼含笑意,大嗓门地称赞,“应该说,相当精彩,继续,继续。”
郝憬禹笑,继续道:“在调查中,我们发现,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就在案发之时去了郑家,其中一个孩子据称是郑博达先生的外甥。我通过电话,与郑老的夫人王海芹女士取得了联系,郑老在老家,的确有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外甥,名叫韩萌强,我又通过电话与海岛新亚警局取得联系,那孩子的家,一两天前,发生了巨大变故,其父母及爷爷死于非命,那孩子本人,也已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一位孩子,叫张海亮,这个孩子也只有十五岁左右。一两天前,这俩孩子同时失踪,一两天后的夜晚,也就是昨儿晚,有人发现,案发当时,有俩孩子出现在郑老家,这俩孩子是不是就是那俩孩子呢?这难道就是偶然的巧合吗?”
“如此推断,”王局长道,“这俩孩子有重大嫌疑?”
“是的,”郝憬禹道,“到目前为止,这俩孩子的嫌疑最大,我们技术作案研究室的工作人员,在现场采集到有两人的指纹、掌纹以及鞋印,我们已将这些资料传到海岛新亚警局,希望他们帮助核实,尽管,还没有得到他们的回音,但是,我相信,这些指纹鞋印之类,多半与这俩孩子相吻合。实事求是地讲,我希望我的推断错了,我不愿意看到,在我们的城市出了新的马家爵【注:疯狂杀人者,云南大学学生,因同学怀疑他麻将作弊,便处心积虑将同寝室同学全部杀死,并藏尸在壁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