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杰经常晚上很晚才回家,对秀芳的态度也越来越不耐烦,让秀芳产生了一些猜疑。今晚杨少杰半夜回家后,秀芳帮他换睡衣的时候,发现他的衬衣上沾了几根染成黄色的长发,不免捻下来询问,杨少杰推脱是酒桌上敬酒的时候,旁边的女人沾上的。秀芳有些不悦,多问了几句,杨少杰恼了,摔门出去了。
阿雅想起昨天醉酒后几个人背着她在外面的那些谈话,又记起傍晚时候杨少杰说过的话,心中也有些了然了,但她更宁愿一厢情愿的相信这些不过是自己的胡乱猜疑,也不愿怀疑姐姐面前的虚假的幸福。现在面对伤心的秀芳,阿雅只是安慰,并不愿说出更多。
秀芳看出阿雅的迟疑,再次问道:“阿雅,你是不是知道更多的事情,告诉姐姐吧。难道你愿意姐姐一切都蒙在鼓里,做世界上最傻的女人吗?”阿雅心中思忖:既然现在姐姐已经有所察觉,无法维持以前的虚假幸福了,不如索性让她知道更多,也好应对吧。
阿雅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秀芳后,秀芳不再哭泣,起身去了卫生间。半晌,隔壁房间传出小哥俩的叫妈妈的声音,阿雅拿了便盆让哥俩尿了尿,又哄着他们睡去后,到卫生间看看,姐姐依旧在马桶上呆坐呢。在橘红色的低度灯下,秀芳的脸色苍白,眼睛呆滞,头发蓬乱不堪。见阿雅进来,秀芳低头长长叹口气:“我早就有所察觉了,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不愿相信。”
阿雅过去拉姐姐回房,拉了两下没拉动。阿雅就急了:“姐姐,你要爱惜自己,我们保重身子,明天再给那坏了良心的东西算账。”秀芳苦笑一下:“我们,有这个能力吗?”阿雅看着姐姐勉强牵动的嘴角,心中泛起说不出的酸楚。这下,秀芳还没起身,阿雅已经忍不住放声大哭了。
第二天早饭时候,杨少杰依旧没有回来。阿雅看看眼睛红肿的姐姐,咬牙道:“我去店里,姐姐,我要替你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秀芳依旧眼神散淡,她拍拍阿雅的肩膀:“阿雅,今天去店里,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好了,我倒是想看看,那个一直藏在我们身后的小狐狸是什么样的人物。”阿雅使劲点点头。
店里,小马和小刘已经收拾利落等着开张了。见阿雅进来,小马依旧那么殷勤,小刘照旧忙碌着,走来走去盘点登记昨天没盘完的一点货头。阿雅等了半天也不见杨少杰,一问才知道,他一早就去外地进货了,要一两天才能回来呢。
阿雅闷闷地坐在店里,客人来了,她就学着杨少杰的样子热情招呼着,用她刚学来的那点有限的知识给人家做着介绍,说不下去的时候,小马就跑过来接插。一上午下来,居然也有些进项。中午,两个伙计出去吃饭,阿雅主动留下看店,让他们带回些饭菜,胡乱吃了了事。
小马和小刘都取笑阿雅越来越像老板娘了,进来的客人听了也信以为真,接口道:“有这么年轻漂亮又能干的老板娘,以后卖货的时候我可得多来几次,你给优惠点多打折啊。”阿雅就说:“真正的老板娘,不是我,是我姐姐。”那人颇有兴致的样子:“妹妹这么赏心悦目,姐姐一定也很娇媚吧。”阿雅说:“那是。”
说那是的时候,阿雅真的很想姐姐能像刚结婚的时候那般娇柔动人。但转念又想:靠着漂亮留住男人的心,不是让人觉得很索然吗?或者,再美的人再注意保养,也由红颜流逝的时候,到那时,男人的心不是一样留不住吗?想来想去,阿雅的头都疼了:现实中的爱情,怎么和自己以前想象的这般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