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墓_秦恨千年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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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恨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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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古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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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两千年后的某年某月,主人公成了我.

落日的余辉缓缓照在古墓穴的石门上,林教授不禁大声欢叫,便见在墓穴的石门上有极多怪异希奇的字。借着微弱的灯光,刻在石门上的小篆文体被我临摹下来,很快就翻译成了文言古文。我不禁读了出来:

“朕於乱离之世兮,弃头颅之彼刃。

哀芥野不得生兮,祈上以之怜吝。

国之乱以兵戈兮,血肉曷被於身。

被缟素而大泣兮,君见衷心而闻。”

或许年代久远,加之风雨的缘故,我只能辨认出一半,但余下的部分一点也分不清楚了。林教授道:“秦风,这篇古文似乎是一篇辞赋,你认为呢?”我想了想,说道:“我也认为是一篇辞赋,但有许多字词却是很难理解。”

梁少冲对辞赋方面研究最为深入,他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篇辞赋是战国时代的。若凭一个朕字,以为是皇帝颁发诏文,其实不然,若是帝王,怎能有如此博大的胸怀。朕,秦始皇以前的年代,是代表我的意思。这文章的大概意思是说,我生活在乱世,随时死於兵家祸乱。可怜人民没有好日子,祈求上天能怜悯。国家因为战争而动荡不安,生命随时因为战争而终止。披着白衣我大声哭泣,但愿大王被我的衷心感动。”

我微笑着说:“少冲说的不错,这的确是战国时代的文章,若是秦始皇之后敢有人如此大胆写这样的辞赋,肯定会被以谋逆罪处死的。很有可能,写这篇辞赋的人就是这墓主。”

少冲忽然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也很是惊讶,他的神态很诧异,似乎发现甚么异常。我问道:“少冲,你发现了甚么?如此大惊小怪。”

少冲指着石门最下角的文字,颤声道:“祈卿得重生兮,朕死而不悔。”

我这才发现,最下角的文字印记很清楚,似乎刚被刻上去不久。我也一怔,道:“怎么回事?为甚么这段文字怎么清晰?”

少冲俯下身去,发现地面上有微微的石沫痕迹,但周围却没有任何脚印。他低声道:“教授,风,我敢肯定,这是新刻的印记,但为甚么没有脚印,我却不得而知了。难道有人比我们更早发现了这座古墓,并模仿古文字刻了这句话?但文字的笔法却是一个人的,谁也模仿不了的。”

不是危言耸听,少冲的话很有根据,下笔的力度与文字形态几乎一样,只不过最下端的印记更为清楚一些。我与少冲一起学过古代书法,神韵与气质是任何人也冒充不了的,完全可以肯定这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我与少冲几乎同声说道:“除非那人穿越时空,从两千年前来到现在,竟最后这句话给补上。那不就是某一个极为天赋的模仿家的恶作剧。但我更相信前者。”

教授却不以为然,他用手沾了一些粉末,仔细观察片刻,说道:“为甚么要这么认为,应当换一种方式来看。这的确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但为甚么结尾这么清楚,中间却异常模糊呢?显然是有人给做了手脚。”教授指着铭文中间模糊的印记,又道:“是有人故意将中间的铭文给损毁,以至模糊不清,不让我们发现其中的秘密。而粉末则是遗留下的证据。但粉末是两千年前的。”

少冲却摇头道:“教授,你的猜想有一部分是能确信的,的确是有人故意损毁铭文,不让我们知道其中的秘密。但是,经过两千年的物理化学变化,即使有少许的粉末,也应当成为尘土了。所以,我不认同你。”

教授与少冲一起看我,他们都各自使了眼神,让我认同其中一方。我感觉到很为难,因为他们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又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去偏袒谁。我想了想,道:“你们的想象都很有道理,推论也近乎情理,但这证明不了甚么。”

我想到了更好解决的方法,既能证明两个人的推断是否正确,又能将我置身事外。我微笑着说道:“在我们来之前,我的助手薛灵雨与秦琴秦琴一直在守护这里,没有让任何人出入过。或许他们能证明你们两个人的推想是不是正确的。”少冲笑道:“阿雨与秦妹就在洞外,她们十多天都在这里守护,应该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教授也点头道:“也是,这古墓是她们一起发现的,理应当让她们与我们共同探索。”

我暗自笑道:她们只会添乱,既然教授也允许她们前来探索,我何不做一个人情?

在我们决定探索之前,秦琴与灵雨就找过我,想一起进行研究。我没有答应,因为教授是一个很审慎的人,不希望有过多的人涉入他的研究,就推脱教授的缘故。但我很希望两个人能来,因为她们的身手很敏捷,一旦有危险的时候,能成为有用的帮手。

我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去叫她们,本来,我们五个人是一起的。”

我循着微弱的光线,走出了洞外,只见灵雨与琴琴正焦躁的走来走去。秦琴一见到我,就恶狠狠的道:“哥哥,你们去进行研究与探索了,却丢下我与雨姐姐了。”我微微一笑,道:“我已经跟教授讲好了,同意你们一起来探索,但是有一点,不要多惹麻烦。”

琴琴满心欢喜,嬉笑道:“多谢大哥喽,我就知道大哥不会不理睬我们的。”

薛灵雨微微一笑,但神色有些疑虑,拉着我的手问道:“风,是不是遇到甚么麻烦了?我总有些担心,感觉这里古怪的很。”

我说:“的确有异常,你去了就会知道。”

琴琴撅起小嘴,“原来如此,我想你没这么好心。”

秦琴就是秦琴,对她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处处谦让。她既调皮,又是古灵精怪。

我摇头道:“你是不是想继续留在这里?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

秦琴沉不气了,拉着我的胳臂,娇声道:“当然要去了,我只不过是与哥哥你开个玩笑罢了。”

很快,我们就来到石门前。

未等我说起,薛灵雨很突然地指着铭文的最后一句,大声道:“怎么会多出一句?怎么会多出一句?”

这个反映令我们很惊讶,看来,她是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琴琴也说:“是啊,昨天还没有呢,今天怎么又多出这两句铭文呢。好是奇怪,字体也是一样的,倒像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难道是他?”

少冲幽幽道:“果然不出所料,的确是新的印记。”

教授很惊讶,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琴琴道:“十天之内,我与姐姐始终未离开这里半步,一直守护墓穴。昨夜我睡不着,就与姐姐来洞内巡视一番,便依稀见到石壁上有古代的铭文。我与雨姐姐想弄清其中含义,便将铭文重头到尾临摹了一番,但并没有最后一句。后来,我便困倦了,在帐篷里睡着了。余下姐姐一个人守护。”

教授凝神片刻,道:“如此说来,少冲的推断是正确的,但这怎么可能?”灵雨道:“但昨夜并没有人来这里,倒是奇怪了,是甚么人用甚么法子刻出与之一样的文字了?莫不是有人也知道墓穴的秘密,暗中潜入进来,我与琴妹竟然没有察觉?”

我冷笑道:“除非有鬼。否则便是铭文那人前来,有我们未知的力量。”不是我危言耸听,既然事情无法解释,肯定就超乎长理。但又转念,问道:“妹妹,你方才说难道是他?是不是你见到了甚么?”

琴琴脸色蓦然苍白,低声道:“哥哥,恐怕是真有鬼,我莫不是见到鬼怪了?”薛灵雨疑惑道:“你后夜一直在睡,并未醒来,怎么见鬼?”琴琴小声道:“我的确是一直在睡,不过,我做了一个很怪的梦,近乎真实的梦。在梦里,我一个人坐在石门前,想铭文的含义。忽然,飘过一个影子,如幽灵一样游荡。我有些恐惧,就大声的问:你是谁?要做甚么?那个影子就幻做一个人来到我面前,对我说:小姑娘,不要怕,就当我是你的朋友。你为甚么对这诗有兴趣?我说:因为这是古代人写的,很深奥,我看不明白,所以我想弄懂。但我感觉到里面有一分真挚的感情,有血,有泪,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悲在我的心里游荡。那人说:你说的很对,的确如此,是痛彻的爱。我问:是你做的么?那人道:是的,因为我爱她,所以我来找她。”

琴琴拉着我的手,继续道:“我又问:那你还要做甚么?他笑着说:你会明白的。忽然,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也从梦中惊醒。”

我轻轻抚摩她的脸庞,低声道:“阿妹,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不要多想。”少冲却说:“或许,秦琴说的就是这件事的经过,尽管很诡异。”

琴琴咯咯笑道:“好不害臊,谁是你的秦琴,我是哥哥的秦琴,又并非是你的秦琴。”少冲笑道:“是,秦小姐,但不过我比你大上两岁,你理应当叫我哥哥的。”琴琴吐了吐舌头,道:“休想。除非,你答应带我去买杰伦的新专集。”

薛灵雨想了想,道:“风,我猜测有一种可能,应当成立的。就是琴琴的梦是真实的发生。”她又问琴琴道:“你能否记得梦里的人是甚么模样?这对我们来说很关键。”

琴琴寻思片刻,道:“那人极为威武,一身古代帝王装束,倒很像教科书中的秦始皇。虬髯垂胸,穿黑龙袍,头顶珍珠冠。”

薛灵雨道:“教授,你想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到底为甚么有托梦的一说。”

教授道:“正常的理论是大脑皮层的机理反应。然而我的想法是,已经死亡的人释放出大量的脑电波来干预正常人,并在正常人的大脑中留下印记。”

少冲道:“从这点看来,秦琴在睡眠中曾经遭受到大量脑电波的入侵,从而有梦中的情形。”

如果理论成立,阿妹的大脑被另外一种强大的脑电波干扰过,并且遗留下梦中的记忆。我想不透彻,问道:“教授,到底甚么样的脑电波能自我传播,并且随意进入别人的大脑?如果理论成立,是否就与此事情有直接关联?”

教授正色道:“人死之后,大脑也相应死亡,脑电波也应相应停止。但有些人例外。就在大脑行将枯萎的片刻,大脑自行释放出微妙的粒子播,在空气中游离,形成一种强大而无形的思维。如果寻找到相同或相似的粒子源,它就会以一种强大的攻势进行入侵,也就是所谓的托梦。既然琴琴能被托梦,证明他们的粒子源极为相似,所以能够进行沟通。”

我很不安,问道:“既然如此,我妹妹是否被之影响?若是那人的脑电波控制了小琴,小琴岂非不由自主?”

少冲道:“秦琴如果受控於人,岂不是被鬼附身?”

秦琴朝少冲扮个鬼脸,嗔道:“你想的倒美,我若被甚么脏东西附身,先是来吃掉你。不过做个怪梦,有甚么大惊小怪?”

教授微笑道:“少冲所虑不无道理,若真是被另外的脑电波入侵,倒真能做出连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

薛灵雨递过一把生满铁锈的匕首来,匕首六寸约长,木柄已经朽烂,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但依稀可见,手柄上雕琢着精美的龙凤图案,而刃尖上铁锈残破,并且顶端完全锃亮,稍微有缺痕,显然是弃置已久、但又重新用过。我讶然道:“灵雨,你如何寻到这把匕首?”

薛灵雨道:“是我无意之间发现的,或许对我们很有用。”

教授接过匕首,眉毛一蹙,又凑到新刻的铭文前仔细查看,方才说道:“少冲猜测不错,是我粗心大意,没发现甚么端倪?铭文中有铁锈的痕迹,想必就是这把匕首留下的。如此说来,这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琴琴多嘴道:“岂非有外星人来过?那便是有神仙了。”

少冲神情凝重,道:“教授,但这又做何解释?是甚么人有这么本事?”

琴琴笑道:“秦始皇,一定是他,我梦到的人就是他。”

教授将匕首收拾妥当,道:“的确怪了,如何是好。哎,先行探索要紧。”

薛灵雨用力推动石门,但石门丝毫没有变化,我与少冲也上前相助,各自用力,但也无用。灵雨道:“想必年代久远,石门已经破烂不堪,难以运做。”

我想了想道:“古代的人很喜欢玄机,就是将普通的东西神化,然后来显示他们卓越的智慧。总之,要进入这门,不仅要有气力,更要有思维。”

少冲道:“想是门里暗藏玄机,只要找到机关,便能进入。”

由於光线微弱,很难辨认石门上异常之处,少冲索性就去用手摸索。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让他小心一些,以免触动危险的元素。

薛灵雨极为细心,她试图在石门周围的墙壁上寻找一点迹象,便一点点摸索观察。教授则用红外探测仪来探索地面是否有异常的构造。

须臾,我微微挪动一下身子,将挡住的光线更好的射入洞内。但是,我感觉到土地有明显的异常,而且极为古怪。距石门一米之内的泥土,硬得出奇,人踩上面,既然没有一点痕迹,更没有脚印。而其余之处,则很正常,虽然土很硬,但却能踩出脚印。怪不得少冲说,这里印记是新,但无有人接近之痕迹。

我捡了一粒沙子,用手掂量一下,居然比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还要重,想不到一颗小沙子,居然有这样的分量。是甚么力量让一个小沙子结合得如此紧凑,难道分子之间的距离缩小了,或者还是另外未知的元素在作怪?

我慌忙将这一现象告诉了教授,教授经过试验,也很诧异。同时,少冲与灵雨也停止了工作。琴琴失声道:“天呢!这么小的一粒沙砾,居然有这么大的分量。是不是分子发生了异常反应,组合发生了失衡。”

教授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了分子分析仪,并且将蓄电池的电压调到了最大,准备将小沙砾进行分子的基本分析。很快,电脑就得出结论,小沙砾的外围是由正常的氯化钠与氧化硅等分子的结合,但分子之间的空间却收缩了一百倍。而中心核却是由两个奇怪的分子构成,分子奇大,但结构紧凑,是地球上从未发现的元素。教授惊讶道:“你们的发现将会震惊整个世界。这是一个古怪的墓穴,有我们从未见过的元素,并且还会有更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教授的言论是很谨慎的,而他行为也很谨慎,能引起他惊讶不安的事情自然是不简单的。我也很惊讶,想不到一个细小的发现,竟然带来一个意外的结果。但我很谨慎的问道:“会不是分子团或者许多原子构成的大分子结构?”

教授肯定道:“决计不会错的,我敢肯定,这是一种自今未被发现的元素。”

薛灵雨想了想,道:“但它的原子量为何如此的大,几乎无法自然形成的,莫不是古代人的杰作?”

薛灵雨的话很有道理,如是说来,那么古代人能改变物质结构了?

但这意味着甚么?是意味着古代人制造的人造元素。没人会相信,在一个落后的时代,会有这么先进的技术,是现在人也做不到的事情。

教授叹息道:“有许多东西是我们解释不了的,正如到现在,我们所遇到的种种奇怪现象。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这墓穴的重要性,因为这里埋藏着我们也无法想象的秘密。”

我不去想更加深入的问题,因为我是一名考古学家,我的探索只是对历史的好奇,但不想去介入与我无关的行业,比如科学。当然,教授是历史学家兼化学家,他的反应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强烈。

当我再次移动脚步在石门前走来走去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当我的右脚与左脚在同一道线上,距离大约四十公分时,并且两脚尖都接触在石门上的时候,地面总会产生轻微的震动,很微妙。

而秦琴做同样动作的时候,地面忽然颤动得很厉害,她一时无措,成一个大字形贴在门上。而在石门的两边,正好有一模一样的小孔,但极为规则,能容下一个人的手指,恰巧,她的两个中指就插在两个小孔中。

同时,门微微在移动,但极为缓慢,似乎已经破了机关。

教授道:“原来玄机在此,也不知道古代的人是怎么想问题的,用这么古怪的办法却破解其中的诀窍。”

少冲一把抱住小琴的腰,急声道:“琴琴,快下来,小心一点。”

小琴却惊恐道:“我的手指被卡住了,我动弹不了,怎么办。”

我很诧异,更为妹妹担忧,生怕她出事。我刚要冲上前,灵雨却一把抓住了我,冲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动。我有些恼怒,正要问她为甚么阻止我?但无意中匆匆一瞥,正看见妹妹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十分狡黠,分明没有惊恐之意。我方才明白,妹妹是故意做样子给少冲看,两个本来就是一对欢喜冤家,这个时候,难免她不要闹一点事。

少冲慌乱的抓住小琴的手,焦急说道:“你轻微用力,试着拔出手指,但千万小心,不要伤了。”

小琴假装用力拔,到丝毫不能动转,故意气急败坏的道:“我做不到哦,小洞之中似乎有种力量在吸引着我,让我无法脱身。”

少冲显然真的着急了,神色惶恐而不知所措,汗水在鼻翼两侧涔涔流动。

小琴又大声的哭了起来,声音很凄凉,让人心碎。但眼神中却闪现出狡黠的光芒,朝着我眨了眨眼。我故意将眉毛一抖,装做生气的样子,瞪她一眼。她却对我吐了吐舌头,便不在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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