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苍天回报之一有缘有分有情
至晴走后的这一个来月里,时间、欢笑、鼓励、关心……慢慢将我从痛苦的悬崖边拉回。每当我看到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或者晚上梦见她时,我的心似被一块冰冻结起来,痛苦不堪,有时,突然会鼻子一酸,眼泪瞬间跃出,不可抑止地流出来,似为了逃离以前那黑暗的世界。
于是,我开始害怕自己,讨厌自己。我不了解自己,甚至对自己感到陌生,或许从来就没有试着去了解自己,如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类型、怎么样的人。过去懵懵懂懂,现在混混噩噩,将来?将来于我是什么概念?我不敢去猜测,甚至害怕猜测。我是在自暴自弃?或许有那么一点吧。怨天尤人?或许是世俗太浮华了,可又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它的浮华。我感觉自己快要被黑暗埋没。
于是,我幻想自己是只肥笨的大鸟,没有生之留念,也没有死之犹豫,这样多好!
我喜欢幻想,常常幻想自己是一个大英雄,打抱不平、拔刀相助、行侠丈义;或是一个奥特曼,消灭群怪、保护人类、捍卫地球;或是一个现代包青天,为民着想、为民而生、为民而死……
我喜欢所有影片里拯救千万人于危难之际的大英雄、奥特曼、包青天。可我这辈子注定成不了英雄,哪怕是像香港郑伊健和陈小春塑造出来的那种街头英雄;也成不了奥特曼、包青天。我们必须承认这是个物欲的社会,在我们生活的城市里,有一条汹涌的黑色河流,它在任何一个不经意的时候都会漫过我们的身体,我们的自由和痛楚。
一切只因为我的出身、长相、家庭以及与我有关的一切都普通得像一把刷子。每每自己从幻想的天空坠落到现实的生活中时,那种失落感会随之而到,它让我感到无奈,甚至痛苦不堪。与此同时这种失落感会冲破我的思绪之门,思绪开始在我脑中游荡、呐喊,于是,我便“迫不得已”让它们从我的笔尖流出,变成一堆堆的字。我常常这样用来融化光临我的失落感。
可人不能生活在幻想中,终究还得回到残酷的现实当中,因为幻想会令你更加沉沦、堕落。
人类战胜磨难的过程,就是灵魂再生的过程。在悲惨的遭遇中,决定命运的只有意志。所以,在流泪之后,我会对自己说,与历史分别,生活才可以重新开始。现实当中,人会长大,成熟,然后结婚,生儿育女,为生活奔波,最后老死。这似乎是人生不变的规律,大多数的人都遵守着它。英雄也好,“狗熊”也好;富人也好,穷人也一样。在这汹涌的人流中还生活着一种新新人类,他们不结婚,享受无妻束缚的自由,无子女负担的轻松;或婚后不生育,说是为计划生育作贡献等等。有时觉得他们在躲避压力、逃避生活,从而失去了一家聚在一起的天伦之乐。但不管怎样,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想法,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也许在失去天伦之乐的同时获得了另一种快乐。上帝是吝啬的,它制定的“鱼和熊掌不可得兼”是永远不会更改。
偶然想起自己已经逝去的爱情,曾经以真诚的心灵,热烈地追求初恋的幸福。“凤兴夜寐,靡有朝矣。”我编织着夫妻偕老的美梦,甚至在一个短暂的时光里,我们曾经以为自己将会与一个人长相厮守。后来,我们才知道,长相厮守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想。它如天上月,水中花。现代人的思想、感情太脆弱了,每个人心里都绷着一根弦……,就说一对男女吧,今而个还好好的,说不定明早起床就会各奔东西了。所以一切都没有什么意思,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我想,过去的恋爱,无论是悠长的,还是短暂的,是甜蜜的,还是糟糕的,终究使我们变得坚强。流逝的光阴,也有它的作用。也许我也将成为新新人类中的一员,自自由由,没太重的感情包袱,活得轻轻松松……
“大中午的,发什么呆啊,时间快到了,走吧。第一次和人家聚餐可别迟到了,我们是学长呢,得给人家个好印象。”舍友锋子用手在我眼旁上下摆动几回后说道。
唉,怎么又在幻想,看来这个“狗改不了吃骨头”的习惯得改改了,否则,我们宿舍将会出现一个幻想家,继而成为sb。
“呵呵,我洗把脸去,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我对舍友们笑着说道。
锋子的妹妹也许是被“武夷山,山好,水好,气候好,人更好!”的影响,于2004年也来此学校‘奋斗‘了。她就读于中文系的文秘专业。她们班“狼少肉多”,听说才三个boy,因此我们宿舍有了联谊之想法。联谊之目的嘛,友情为主,爱情为辅。
至“黑色九月”后,学生时代于我不再渴望爱神的再次降临,害怕爱情,对于爱情已经麻木不仁,或许可以这么说吧,一切的一切只得随其自然,该来的会来,该走的还是会走。
洗完脸后,以最快之速度到达目的地,嘿嘿,还好她们没到。深呼一口气后便和舍友开始点菜,什么那些天上飞的,路上走的,还有水中游的统统都来点,人嘛,活着就是为了吃。一会儿,在锋子同学的带领下,她们来了,看到我们后,她们的神情略带羞涩,互相打过招呼后,恳请她们入座,她们左拥右挤地坐下,也许是生怕与我们男同胞之一邻坐,想想也挺正常的,平常都只面对三个男生,现在呢,得面对平常的好几倍,确实会有点不习惯。
由于人多,我们坐得挺挤的,菜还没上,当然得先认识认识,一个个的开始自我介绍,用讲,太罗嗦,再加上紧张,继而颤抖,使得咬字不清,嫌麻烦,便寻了根笔,在纸上按座位顺序一一记录。好了之后,双方舍长便以点名似的一一念起,被“点”到者,只需以一个笑脸回应即可,能语会道者还可以“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之势自由发挥,大家都不会嫌烦,聚餐要的就是热闹,偶尔幽人一默更为佳。“点”到我时,当然只以微笑回应,本人向来就视女人为老虎,甚至看她们一眼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点完名之后,我们开始无话题限制的聊天,来自哪里?一个星期的课程排得很紧吗?为啥会报这个学校?这学校如何?你们也是刚刚搬过来的吧?怕军训吗?……,如此之类酷似调查户口。
聊天中,菜、汤陆陆续续地端上了桌,一会儿便开始用餐,相信个个肚子早就饿坏了,用餐时,我发现一个异常现象,个个都文质彬彬,女孩子表示理解,可平日里舍友们狼吞虎咽的男人本性今日里全改了,此时安静得可听到夹菜,嚼饭的声音,偶尔邻坐窃窃丝语。如此气氛,哪叫聚餐,我深呼一口气,正准备发言时,我方舍长竟拿起酒杯开始敬女方舍长的酒,没辙,只能把想说的话连同汤吞回了肚子里。我打量着女方舍长,眉目清秀,修长的个子,明朗的外表,皮肤又好,加上长发的衬托,虽然称不上美女,却颇有姿色,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丝笑意,神情里似乎没有入世的躁动和感伤。但由于她过于羞涩,而因此掩盖了她的某些气质,不过那样又表现出淑女之相。当然在此得声明我不是用那种色迷迷的眼睛看着人家,只是出至于一种欣赏的角度。
大多数人的饭碗差不多可见底了,接下来的一道程序,便是相互敬酒,这回当舍长的可糟了殃,我们“小辈”们群起而攻之,呵,这两位舍长还挺能喝的,不愧为一舍之长,此时心里打心儿佩服起女方舍长的酒量。这酒一喝,气氛可来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这酒桌上讲话可得用点心眼儿,一不小心就会被罚喝酒。我之舍友小平就中了此奖项,称女儿家为大个子,太不礼貌了。我想,虽然人家个子高了点,女儿家终究是女儿家,那眉清目秀的,文静的样儿,怎能称其为大个子呢?罚是应该的。
这餐聚了也快三个小时了,该收场了,可桌上的菜还多着呢,不吃完它们挺浪费的,心里也过意不去,可这嘴现在偏不谗,打包嘛又不雅观,没辙,便玩起了游戏,其规则为:从1开始一直数,凡遇到7或7的倍数时,得用筷子敲一下碗,不得说出来,否则,罚!若该数的没说出来,而是用敲来替之的话,也得罚。当然,此时罚的是吃菜。气氛好不热闹。平常提到这些水中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口水直往肚里咽,可这回个个集中精力、全神贯注、两耳高耸……。这人啊,就是这副德性。这游戏还真有趣,每个人都有被罚,多则八九次,少则二三次,女方的花同学光荣获得冠军,她也许是激动吧,老是搞错,不过挺好的,美美地享了口福,哈哈!那时的气氛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比一浪高……
收场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回到宿舍便上了床,在酒精的作用下,一会儿便睡着了,醒来时已是黑夜。填饱肚子后,便看起了八十分大战,剁掉,摁倒,洗主,全甩,搂底……,这里,你喊我骂的,唾沫溅飞酷似硝烟弥漫,十足战场味道,热闹非凡。经不起噪音刺激的我回了宿舍。回到宿舍,小平,锋子正讨论着一个手机号码。
“你俩讨论个啥子哟?”我凑过去并学着四川话说道。
“这是联谊宿舍舍长的手机号码,要不要?”小平问道。
“噢,满存一下吧,无聊时便可以和她聊聊天,这白送的一百条短信不能浪费。”我说道。
平常我很少用发短信来和同学或朋友聊天,只是偶尔发些搞笑的短信,所以呢,这送的一百条短信往往得浪费,闲着没事,要过手机号码后,给舍长发起了短信。
我:呵呵,知道我是谁吗?
舍长: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啊。
好长时间才回复我,起先我还以为她不理会陌生人呢。
我:我是你的一个朋友啊,下午还见过你呢?呵呵,猜猜啊!
舍长:我那么多的朋友,哪猜得到啊,你到底是谁啊?
也是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我,看来还是别玩这“猫抓老鼠”的游戏。
我:我是廖新明啊,呵呵,在干嘛呢,舍长?
舍长:别叫我舍长啦,挺不好意思的,无聊在宿舍看小说啊,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这次她回复挺迅速的,看来这“猫抓老鼠”的游戏已经过时了。
我:听舍友说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舍长也是个“长”啊,我这辈子可什么长都没当过呢,你也爱看小说吗?
舍长:无聊时看看。我才不想当这舍长,只是自己的运气不好,抓阄时,我第一个抓,打开一看,纸上写的就是:舍长。你说是不是很衰?当时真想把它给吞下去。
我:其实,当舍长也不错啊,既可锻炼锻炼组织能力什么,又有权力
这时,手机“叮”的一声,发出了第一声警告,快没电了,看看墙上的时钟,十一点多了,时间已不早。我赶紧打出“时间不早了,祝你做个好梦,晚安!”字样后发送,然后关机。
不知什么原因,新生竟有好几天不用上课,听锋子说她们宿舍的大都买好了周五下午的火车票,那天我们没去送她们。没送人家总得问候问候吧,我想。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嘛。
我:好啊,舍长,回家的感觉爽吧,祝你们一路顺风,玩得愉快。
舍长:我好可怜哦,就我一个人明天早上7:56的火车,还好有两个不回家的,不然晚上就惨了。
我:你这么胆小啊,又没鬼,晚上我们去你们宿舍参观如何?明天回去啊,要不要我们送送你啊?
舍长:我和同学一起回去,不麻烦你们送了,鬼倒是不怕,就是太多老鼠了。至于参观嘛,我看就不用了,我们宿舍很乱的。
我:没关系啊,我们的宿舍也很乱,要是看到太整齐的宿舍,心里倒会不舒服,呵呵!你们宿舍有老鼠?
舍长:对呀,我最怕老鼠了,看到它,我就想到“贼眉鼠眼”这成语,好讨厌哦,算了,还是别来了,我们宿舍只有三个人,会不好意思的。
我:都是朋友嘛,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这样说定了,呵呵,晚上见!
来这学校还没去过女生宿舍呢,再说这文科类的女生宿舍,我这辈子可从来没踏进过一步,我想该有一翻新奇或者诗情画意的布置吧。由于舍友最近忙这忙那的,有时连人影都难看到,能看到其人之时也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还好,还有小平与锋子加入了这只不能再短的探访队伍。
日薄西山,月亮悠悠升起时,我们三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苹果、橘子、柚子之类的水果出发了。一路上,我们商量着到她们宿舍后要注意什么形象之类的问题,我和锋子再三提醒小平讲话时得注意“别人家长得像猪便说人家长得像猪”的态度,不能太直接。
到了她们宿舍楼下时,我和锋子一致决定让小平打电话给舍长,问问她这里的楼管态度如何。还好,舍长告诉我们这楼管较和蔼。刚进门时,一位老人走过来对我们说,上去探访得先登记。这等小事当然是由小平摆平,无聊便端详起这位老人,我想他该是楼管,看上去,他是位饱经风霜的老人,满脸皱纹,步履蹒跚。登记好好后,直奔它们宿舍,迎接我们的是舍长。进宿舍一看,我们三人同时发出同样的感叹:我的天啦,这么整齐!女生宿舍就是不一样,哪像我们的宿舍,被子从来不叠,说是为了节约时间;东西也乱丢乱放,简直就像猪窝。
“孝敬你们的,呵呵。”我说着,同时我们把手中的水果放在桌上。
“这么客气,多不好意思。”舍长说道。
“礼轻莫怪。”小平说道,这句话不错,有进步。
随之锋子说了一句闽南方言,大概意思为“不用客气,请收下。”,我没问个是非。舍长笑着招呼我们坐下,并拿了些零食,泡了茶。
“其他两个人呢?”我问道。
“呵呵,一个在打电话,一个去上班了。”舍长总是保持一副笑脸。
“噢,上班?谁?”锋子惊奇地问道。
“我们花姐啊,在我们学校的‘本色吧’当服务员。”
“哦,1986年5月,你们宿舍所有人的家庭电话、生日都贴在墙上干嘛?”小平不解问道。
“这有什么好问的,这都不知道,方便嘛。”锋子抢着回答道。
“呵呵,她们闹着玩的。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把那个打电话的明姐给叫回来。”舍长说完,一溜烟跑了。
舍长其人,挺害羞的,都不敢讲话,我们问一句,她答一句,脸上总是保持微笑,准是太害羞了,才跑去找那打电话的明姐回来。那打电话的,名字中的最后一字和我一样,所以我们称其为明同学。明同学,也算是我的半个老乡吧,同市不同县,也长得眉清目秀,修长的个子,披肩长发,十足江南女子。
一会儿后,舍长和明同学回来了,一进来便学长前学长后的与我们打招呼,叫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想想在校两年,学到了什么,心里没个底,唯一能感觉到的便是自己成熟了些。明同学比舍长好些,比较善于交谈,不会像舍长那么害羞与腼腆。
“锋子,别乱动人家东西!”小平玩笑式地说道。
“什么哦,这是我妹妹的抽屉呢。”锋子反驳道。
“哦,我说锋子今天怎么这么不老实了呢,呵呵!”我凑合着说道。
舍长和明同学在一旁笑着,或许是由于半个老乡的原故,我看起了明同学的书本。
“哇哈!明同学,你的字怎么棒?”我似发现宝一样地叫道。
“那当然,她可是我们班上的书法家,黑板报可都是咱明姐出的。”舍长“幸灾乐祸”地说道。
“哪里,我们阿舍的字写得才好看,那墙上的一览表可是阿舍两分钟之内写出完的,真人不露相,像我露相的就不叫真人。”明同学反击道。
“没有啦。”舍长害羞地底下头。
大学里就这样,不管其好坏,即使绞尽脑汁都得耍耍小聪明,钻人家空子,以用来幽默幽默。我直盯着舍长看,在此还得声明非色迷迷的眼神,纯好奇心。与她的目光相遇时,她又迅速地底下头,也许是我的眼神过于奇怪或深情吧,她不知所措,随手拿起一本书胡乱地翻了起来,我甚至怀疑她此时倒着看书。我想,她该是个超纯的女孩,是个爱情文盲。一时不知要讲些什么,大家沉默着,喝着茶,啃着零食。
“你们俩会不会八十分啊?”我想除了聊天外,唯一还能娱乐的游戏便是玩牌了,因为我们还不太熟悉。
“会啊,只不过技术不好就是,阿舍你来吧!”
“我不会啊,我只会玩红2啊!你们四个正好,我当你们的观众,呵呵!”
舍长说的“红2”指的是争上游,只是各个地方的叫法不一样罢了,打法类似于“斗地主”。说起这“斗地主”,我们班级曾掀起一阵争霸风波。我们刚开始在“中国在线游戏”里接触“斗地主”这游戏时,感觉挺好的,因为一局下来,时间不会太长。初学者的积分往往会是“负”的,其实它是在考验玩家的意志,只要你坚持不懈,在“战败”中吸取经验,积分定会由“负”转“正”。转“正”后又得继续努力,得让分数更上一层楼,因为竞争太激烈。开始的两个星期里,“帮主”的头衔我稳坐,可在一次“作战”时,计算机死机好几次,不仅逃跑率上升,而且还要罚分,使我的积分大减,“副帮主”得知后,高兴得捧着肚子直偷笑。大伤元气的我决定,让出“帮主”之位,退隐“斗地主”之江湖,不再问江湖是非。“斗地主”争霸风起云涌的同时,升级、三打哈等游戏也在我们当中相继开赛,年轻人嘛,好胜心就是强。
经“研究”决定,我与小平一国,明同学与锋子一国,舍长嘛,当然充当起了服务生的角色,泡泡茶,倒倒茶水,削削苹果,拨拨柚子、橘子……。玩牌其间有说有笑,楼管也曾两次催我们该走了,说男生在女生宿舍不能逗留太久,否则,要是让经理知道的话,会挨骂的。看着楼管步履蹒跚的样子,不忍心他老人家再一次来催足,做人嘛,不能太自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很不好的。最后我们以6比5友谊收场。回到宿舍后,舍友问我混得怎么样,当然此问题该由小平发话,“理论专家”嘛,能语善道。
第二天醒来时已八点多,突然想起了火车上的舍长,问候一声吧,我想。
我:好啊,舍长,那么早起来,现在是不是很累啊?呵呵,我还窝在床上呢。
舍长:好啊,累倒是没什么,只是在火车上太无聊了。
我:那你还回家,在学校不是很自由,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无聊可以看看书啊。
舍长:想家啊,刚来的时候,我们整个宿舍常常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刚来嘛,女孩子都这样,慢慢的就会习惯了。
舍长:不知道,呵呵!现在还赖在床上,你不准备去玩吗?
我:没有啊,我这人比较懒得动,不太喜欢玩,再说,这几天里,我要完成一项任务。
舍长:噢,学长,能告诉我什么任务吗?
我:现在我还不想把它告诉别人,呵呵,不过迟早的事,你喜欢看小说吗?
舍长:偶尔看看,什么任务呢,搞得这么神秘,告诉我,或许可以帮助你哦,学长。
我知道舍长定是误会我看上了她们宿舍的明同学认为这几天我的任务便是“搞定”明同学。想想她会有如此想法也挺正常的,毕竟我与明同学是半个老乡,近水楼台,方便。再说这男女之间,一不小心便会摩擦出爱的火花。其实,我的任务只是在这几天内完成我的小说罢了。呵!这小女孩!我说过,我不再奢望爱神之箭会射中我。
我:帮助我?呵呵,或许有可能哦。我问你,你喜欢写作吗?
舍长:虽说是中文系的,可我最怕的就是写作了,只要我一听到要写作时,头便开始痛。能帮上你的话,我尽量就是,但你得告诉我是什么任务啊?
我:希望你能帮得上,不过在告诉你之前,你得答应我不准告诉别人。ok?
她误会了我,呵呵,就得故意装得神秘兮兮的,好让她知道真相后大失所望。心里突然有种“阴谋”得逞后的欢快。
舍长:我都快急“死”了,还来这套,得了,答应你就是,什么任务快说吧。
我:呵呵,注意看哦,我的任务就是这几天我得完成一部小说,算长篇吧。
舍长:写小说?学长,这么厉害!可惜这任务帮不上了,不过我会欣赏,我可以当你的第一个读者吗?
舍长:呵呵,我还是当你第二个读者吧,你女朋友总得先看吧,否则,非得把你给休了不可。
我正思绪着该怎么回复,她又专来一条短信。女朋友?呵,我苦笑并自言自语道。
我:女朋友?早分了啊,呵呵,我想你这次回去的主要目的是与某一个他团聚吧。
舍长:才不是呢,我很乖的。没女朋友?我还想下次叫你带来宿舍呢,呵呵,那我可以当你的第一个读者吗?
我想起了晴,忽然一种莫名的痛在我心中悠悠升起,并向别处曼延,让我想流泪。
我:可以啊,我写的内容较为伤感,若你是个善感的女孩,那得准备些眼泪。
……
我们一直聊到中午十二点多,肚子的叫声提醒我该吃饭了。从来没有以这种方式与女孩子聊天,我发现自己的心情一下变得轻松起来。吃完午饭,美美的睡上了一觉。傍晚,运动完回到宿舍,闲着没事玩起了copy在电脑上的游戏,美其名曰:电动。正玩得热火朝天时,来了一条短信,舍长的。她告诉我说,她到家了,迎接她的是全家了,差点让她感动得流出泪来。
舍长是个幸福的女孩。从聊天中得知,她有两个伯伯,大伯家三个儿子,二伯家一儿一女,舍长有个弟弟。她堂姐已经是个大姑娘,很有主见,自立性很强,用不着为其操心。自古以来物以稀为贵,舍长自然成了家族中的掌中宝,哭一次都怕她少掉两斤肉。
由于舍长刚到家,我也还没洗澡,吃饭,于是说好晚点再聊。洗完澡,吃完饭后,便上床写起了小说,与小说中的故事主人公同喜同悲。累了,床头靠了靠,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哇哈,时间过得还真是快,不知不觉已十点半了。我想起了舍长,拿起手机,想和舍长聊聊天,打开手机,发现有条未读短信,舍长的。
舍长:好啊,学长,在干什么呢?在家的感觉就是爽,该听过华仔的《回家的感觉真好》吧,本人深有体会啊!
是前一个小时传来的,我赶紧回复。
我:好啊,舍长,睡着了吗?不好意思,刚刚在写小说,没注意到有短信。回家的感觉确实很好,我也深有体会。
舍长:呵呵,没关系啦,小说写好了吗?要记得我是你的第一个读者哦,睡?没到零点哪睡得着啊?
我:没有啊,还得几天吧,坐了一天的车不累吗?还零点!嗯,你相信缘分吗?
舍长:还可以,呵呵!我还在看电视呢,缘分嘛,有点相信。
我:还看电视啊,小心累坏了。能告诉我,你对缘分的理解吗?
舍长:我觉得我和舍友的认识就是缘分,你觉得呢?
我:某时某刻,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在某地相遇,并相识或相爱,我想这就是缘分。缘是上天给的,分是人为的。当然,你和你舍友的认识也是缘分。你有恋爱过吗?
舍长:学长,怎么跟调查户口似的啊,呵呵,可以不回答吗?
我:聊天嘛,该无话题限制吧,呵呵,当然,你有权力不回答。看你那么害羞,该是内向型的吧?
舍长:你们还不了解我,了解我之后就不会认为我是内向型的。
我:看着学校里一对对手牵手的,相互拥着的,你会想恋爱吗?
舍长:对爱情与单身都有点向往。我想,恋爱后肯定会失去很多自由吧,一个人嘛,挺自由的。
看着这条短信,我确信舍长还是向往爱情的,想想,现在的她就是单身,还用得向往吗?当然,此时是我没打她的主意,自己有多少斤重,脸有多白,自己清楚得很。再说,对于爱情,已没当年那种激情了。以前的我,没爱情时,整天都在冥思苦想,任自己愁白了头,熬红了眼,也得想出个良法来拯救情场的穷途末路。
我:当然,有了爱情就必定会失去某些自由,鱼和熊掌是不可得兼的。
……
那晚,我们聊到凌晨一点多,而后便含着甜甜的笑睡着了。
次日下午,我与小平邀请明同学和花同学去上网,由于她们是网络新手,我与小平便成了她们的师傅,手把手的教她们,将我们所学的知识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她们,可她们最终操作速度形如蜗牛,并还时常问这问那。咋今儿名师出不了高徒了呢?不就是聊qq,有这么难学吗?要不是女孩子,非得敲敲脑袋不可(听说脑袋不敲不开窍)。
偶然想起了舍长,我发短信告诉她,现在和小平、明同学、花同学在一起上网,并问她qq号码。她告诉我,以前的qq号码不能用了,来学校时再申请一个。我说,申请就不用了,给你一个,咱穷得只剩qq了,呵呵。她说,先谢了,你们玩吧,开心点。
说起qq,我可多了。我同学在他的学校里的机房里安装了n多木马程序,那些未申请密码保护的同学们得与他们心爱的qq永别了。打开我们共用的邮箱,要十个有十个,要一百个有一百个,要八位数有八位数的,要七位数有七位数的。当然,我可没干过这种“硬抢”的事儿,因为我没学会,呵呵!
看着花同学与明同学正热火朝天地聊着qq,虽然那操作与打字速度如蜗牛,但是心里还是有少许的成就感。当她们qq里的头像变为灰色时,便和她们玩起了《中国在线游戏》里的游戏。小平与花同学玩起了“斗地主”,我与明同学玩起了“升级”。今天的运气就是他妈的旺,打得对方落花流水,什么大光啦,小光是常有的事儿,眼睁睁看着积分由“负”转“正”,心里是那个的爽啊,这种“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天色渐晚,我们师徒四人坐车返校,这晚饭嘛,是一块吃的,可钱却被明同学抢先付了。唉!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吃完饭后,送她们到了楼下,正准备回宿舍时,听到明同学和花同学同时发出感叹:完了,我们的被子忘记收起来了。看着放在凳子上的被子,定有些露水。我和小平马上成了搬运工,三楼,还好。回去也没什么事,我和小平也就在那和她们聊起了天,生活方面,学习方面等等。也许是无聊吧,没多久,我方舍长、锋子还有其他一些同学也来了,那些同学也是去他们联谊宿舍玩的,是明同学她们的学姐们,只是顺路来此逗留一会儿便走。我和小平把锋子给拽下,八十分,花同学不会,三缺一,所以……
我发短信给舍长说,呵呵,我又在你们宿舍,正准备玩八十分呢。
舍长回复说,学长,你是男生呢,怎么老是往女生跑啊,不可以的,不打扰了,你们玩吧。
我总感觉舍长的话带几分醋意,莫非?难道?唉,算了,还是别太敏感,不过呢,心里头还是乐滋滋的。我没再回复她,与小平、锋子,还有明同学玩起了八十分。与上次一样,我与小平一国,锋子与明同学一国,用的还是幽默式打法,有说有笑。也许是上了一下午的网,累了,玩了不久便与她们道别回了宿舍。回宿舍后便匆匆上了床,睡觉去了。
在列车上,几个歹徒公然抢劫,手拿西瓜刀,逼着乘客交出钱与贵重之物。我是乘客中的一员,由于害怕,钱乖乖交给了他们,虽然不多,却很心痛。面对众多手持西瓜刀的歹徒又能如何呢?破财消灾吧!钱交出去不久,听到后座的一女孩苦苦哀求道,钱都给你们了,你就放过我吧!劫色!这帮歹徒,得寸进尺,我想,这帮歹徒没事怎么不到大街小巷转悠转悠?厕所电线杆上到处是给他们治病的方法!是可忍,孰不可忍。原本有些正义感、爱打抱不平的我,拍桌起身,一脚将那劫色的歹徒踢了个狗吃屎,这一幕可惹火了歹徒们,他们疯狂地向我砍来,我一个连环腿踢倒三个,可由于寡不敌众,来不及闪躲,手臂中了一刀……
突然惊醒,我睁开惺忪的睡眼,阳光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摸摸手臂,并无痛的感觉,才确信是一场梦。这生我注定成不了英雄,可在梦里实现了。或许每个人的梦想都会在梦里实现,这样使得人们在生活中得到无形的力量,支配着人们往梦想的终点站靠近。
我把被子一撑,盖住了头,继续睡,可那该死的手机闹钟在此时响起了,我拿起手机,关了闹钟,顺便瞧了一下haotime,七点五分,同时又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今天可是星期一呢,环顾四周,还有两个睡得挺香的,我三下五除二做完该做的事后,便匆匆往班级赶,到了班级后,想起了还有要交的作业,于是随便“偷”了一份copy,ok之后,阅读起短信,是舍长的。
舍长:好啊,学长,睡着了吗?好无聊啊,电视又不好看。我明天要去剪头发,呵呵!
剪头发?为什么告诉我?莫非她?又多想了,说不定别人征求一下自己的意见而已,没其它目的。不防自己装装傻也可以。
我:好啊,舍长,在干嘛呢?不好意思,昨天太累了,可能是因为上了一下午的网,早早便上床睡觉了。剪头发?天凉了,我想就不用了吧!
舍长:好困啊,我在睡觉呢,吃完早餐,无聊没事做,所以就睡觉。我下午去剪头发,呵呵!
我:睡了吃,吃了睡,那不是和猪没两样?呵呵!女孩子留长发更好看啊,会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所以还是不用去剪了。
舍长:我才不是猪呢,猪都是笨笨的,有什么好的。我看自己的头发不爽,所以就去剪啊!
我:猪其实挺好的,不愁吃、住,活得逍遥自在,像我这样吃了又长不胖的“聪明猪”多好!看不爽也不用去剪啊,你可以去拉直或削脆啊,为什么非要剪?
舍长:这么说来,你的生肖是“猪”喽,呵呵!我当然是稍微剪短一点啊,我哪舍得剪掉自己辛辛苦苦留的长发呢,猪哥哥,呵呵!
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剪成男式头呢,以后这“剪”字还是少用,用“削”多清爽,我的生肖是“猪”啊,你呢?
我想,我的“担心”定会让舍长很开心,不过话说回来,女孩子嘛,应该留长发,大都男孩子较喜欢长发女孩,当一个男人心烦时便想埋在自己爱人的长发里,闻其发香,这样会让男人感到一种回家后温馨、轻松的感觉。
舍长:呵呵,我的生肖是“兔”啊,兔子多可爱。男式头,我才不要呢。
我:兔子是很可爱,对自由很向往,但又惧怕种种包袱,所以不想离开自己心爱的家,对吗?你是只懒惰的兔子,以后就叫你“小懒兔”,呵呵!
舍长:兔子可留不了“长发”,呵呵!
我:“长发”的兔子还没看过哦,反正“猪”也不喜欢“长发”,呵呵!
……
晚上,舍长发短信告诉我说,这回可真把头发给剪了。当我知道这一消息时,有些心痛的感觉,并以责怪的口气与她聊天,不知为什么,她并无生气的表现。当她告诉我,刚才是骗我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刚刚做了回鱼,把她当作鱼饵,可事实上她却是那个钓鱼的那个人。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何会心痛,我又触动爱情了吗?我们的一生到底能面对多少爱情?
或许爱总是悄悄的来临,离去,有时却是无情的。爱情是个神秘的东西,神秘得如同浓雾中的山脉。有时,当你追求爱情时,它却视你而不见,留给你的只是痛苦的单相思;有时,它却悄悄逼近你,当你发现时会让你手足无措,进退失据。但我想只要你耐心等待,用心追求,相信爱情定会降临于你,因为浓雾终究是会散开的。
或许降临于你的爱情不是你梦想中的那种,因为梦想往往难以实现。比如你喜欢的,人家看不上你,看着你顺眼的,你又不能违心屈服于她(他),这个历来是个千古难题,多少痴男怨女成天为这发愁!所以现实中的爱情常常会以“链”的形式出现。如(同事或朋友之间较为常见):a喜欢b,b喜欢c,c喜欢d,d喜欢e……,或a喜欢b,b喜欢c,c喜欢d,d却喜欢a。可最终的组合常常会出乎人的意料,一切都需要缘分。
晚上我梦到晴,梦里的晴,面若桃花,如出水芙蓉一般惹人喜爱。我问她,人的一生可以面对很多爱情吗?她告诉我说,当然可以经历许多爱情,这样,当人在最后碰上真正的爱情时,才能够知道它的与众不同。我伸手想抱住晴,可她却消失了,留给我一句话:不要错过任何一次爱情。我醒了,失落感随之而来。看着黑乎乎的夜,想着晴,心里一阵阵的痛,直想流泪。此时,思绪开始泛滥,舍友的呼噜声,加速了思绪的泛滥,我很想找根笔让它们流走,可我却动弹不了。
南极极夜,整整一个多月,那里只有黑夜,没有白昼,冰天雪地,生灵灭绝,与世隔绝,与光明隔绝。我想,我该去那里呆上一个月,当然不是去送死,而是希望在苦难的磨练中遗忘过去……
第二天,下着淅淅沥沥,密密麻麻的那种细雨,把空间弄成雾蒙蒙的一片。坐在教室的我,无心思听课,我支着下巴对窗外的雨帘想心事。想晴?可她消失了。念小懒兔?或许现在的我只能想小懒兔,因为她将慢慢占领我的心灵。蒙蒙的雨中仿佛出现小懒兔的脸,一张微笑的脸……
由于心烦,一放学便一个人去了市区。走在街上的我,面对着无数神色安然的行人,所有的人在我看起来都很幸福,包括街上替人补鞋的老人。心中的郁闷浓烈,如这雾蒙蒙的空间,心里的怨愤便飘了起来。我低低地喘息,感觉到力量正缓缓从我体内溜走,我的身体越来越虚空,虚空到只要一阵微风便可以把我吹得飘起来。肚子咕噜了几声,才想起还没吃午饭,走进一家小吃店,要了碗牛肉面。小吃店的旁边是一座高楼,那高大肃穆的银白色建筑在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小吃店、时装屋与发廊间孤单耸立,令人怀疑它的故作深沉与落落寡欢,隔着玻璃窗,我可以看见五彩缤纷的少女招摇过市。少女人体是上帝选的衣架子,如果没有少女们穿得五彩缤纷装点江山,就像花园里没有花朵……
吃完饭,心情舒畅了许多,由于城市之小,逛来逛去就那些地方,逛着逛着,便不由自主地走进了一家名为“直线”的网吧,环境还可以。唯一能消遣时间的我想只有上网了。于是,我决定狂上一次网。一会儿,一位头发染了n种颜色的“新时代”男子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嘴里叼了根烟。他的吞云吐雾,熏得我这不抽烟的好学生直呛,经不起“乌烟瘴气”考验的我,换了一台机子,旁边是位女孩。可老天就是爱捉弄人。一会儿,听见旁边“叮”的一声,是打火机打火时发出的声音,那女孩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慢慢吐出,又从鼻孔吸进,然后一个个烟围成的圆圈从她嘴里吐出。我不敢多看她几眼,否则会被人认为我是个涉世未深的小毛孩,虽然我的长相与打扮像一个初中生,可我害怕别人这样认为,因为我已经是个大人。唉,这年头,什么事没有,别人说你古板不开化,你就穿条开裆裤便又帅又酷了;失业了,哑着嗓子哭喊一场,没准能成为歌星;冬天穿t血,那叫爽,有风度;或像郑智化的《年轻时代》里唱的一样:衬衫的纽扣,要故意松开几个,露一点胸膛才叫男子汉;蓝色牛仔裤,要割几个破洞……。总之,一切都逆转乾坤,仿佛几千年老祖宗该用头走路才对,一切都变得那么出人意料。
下机的时候已快九点,夜里飘荡着一缕轻柔的音乐,它飘忽不定,若隐若现,却又真实地响在我们身边。走在街上,我想着刚才上网时,在聊天室里的情景。一个网名为“红尘里漂泊者”的人问,我们的一生可以面对很多爱情吗?大多数的回答都很简单、明了。可以,当然可以,也许可以,应该可以如此之类。其中一网名为“红尘永不飞逝”的回答让我颇为惊讶说,当然可以经历许多爱情,这样,当你在最后碰上真正的爱情时,才能够知道它的与众不同,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真正的爱情,有时为它牺牲都值得。当人们问“红尘永不飞逝”是mm还是gg的时候,“红尘永不飞逝”退出了房间。这句话总感觉很耳熟,可当时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不过“红尘永不飞逝”的话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在斐济,每逢月满的晚上,人们会到海边去提螃蟹和比目鱼,然后举行丰盛的筵席。因为只有在月满的晚上,螃蟹才会大批地爬到沙滩上,而比目鱼也会游到浅水的地方。
也许,螃蟹和比目鱼都约定了自己的情人,每逢月满在沙滩上相会。它们却不知道,月亮是死亡对它们的召唤。又或许,它们不是不知道,然而,为了见心爱的一面,即使会死,它们也愿意冒险。
真正的爱情一生只有一次,它是神圣的,美好的,我们有必要用生命去捍卫它,为它付出甚至牺牲都是美好的。
我坐在往学校开的最后一班公交车,看着窗外,阴雨绵绵凄风苦雨之秋夜。我看着寂静,乌黑的夜空发呆,所有城市的夜晚有着一样的荒靡。在安静的街道后面,更深的都市深处,夜的故事在上演,无数的爱情在滋生,在毁灭。网上有人说,在表面渐显寂静的深夜都市,最活跃的是冥界与网界。冥界因为黑暗,网界因为速度。
我在想,我与小懒兔之间会滋生出爱情吗?
接下来的几天,我与小懒兔疯狂的用短信聊天,免费赠送的一百条短信早已发完,对于我来说是史无前例的。有一次为了让她自愿说出她喜欢过多少男孩子,我用起了老方法:请在1至10当中选出一个你自己最喜欢的一个数字,然后再乘以9,再将所得数字当中的个位数与十位数相加,其得数再乘以3,再加上你真心喜欢过的男孩人数,那年将是你运气最佳年!可她不吃这一套,倒反问起我,没法,我告诉她是29,于我真正的喜欢的只有两个,娇与晴!没想到她竟对我说,你真正喜欢过两个女孩?
反奸计!那天气得我罚自己吃午饭时不得喝清汤,好好反思反思,怎么会变得如此之笨。
不知不觉周末又到了,周末对于我们光棍来说,并不是太向往,因为无聊。周末,唯一能吸引我们的地方便是早上可以睡懒觉。晚上,走在校园里,看着一对对情侣那亲昵的样态,会让你羡慕得直叹气,同时便开始怜悯自己,怪自己不争气。甚至有时还会滋生出一丝的嫉妒,怪丘比特不公平,心里呐喊着:我哪点比他们差?所以我较常窝在宿舍,与同学打打牌、玩玩电动,或看看书之类。没记错的话,小懒兔今天晚上十点得踏上返校之路。无聊便与小懒兔聊起了天。
我:小懒兔,好啊,呵呵!返校的感觉怎么样啊?在宿舍无聊死了,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小懒兔:学长,好啊,返校?说实话我真不想回学校,家里多温馨。好可怜哦,要做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我在火车上也很无聊啊!
我:做火车当然无聊喽,我最讨厌做火车了。这么恋家,以后工作怎么办?再说,你是个女孩子,要嫁的呢。
小懒兔:就因为我是女孩子才较恋家啊,所以嫁的时候会哭得死去活来的,呵呵!学长,好无聊哦,讲点笑话给我听喽!
我:哦,你等会儿,我想想,耐心点。
此时的我,激活了脑中所储存了幽默笑话的细胞,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些,然后赶紧打出,发送。
我:以前我买了两只小狗,叫脸的给你,叫屁股的给自己,可没几天脸死于车祸。三年后,每当我看见屁股就想起你的脸,如果你的脸还在,也有屁股那么大了吧。
我:黑猩猩不小心踩到长臂猿的大便,长臂猿细心温柔地帮黑猩猩擦洗干净,它们相爱了。当问起它们相爱的经历时,黑猩猩感慨地说:猿粪,都是猿粪啊。
小懒兔:呵呵,挺好笑的,谢谢啦。你的小说写好了吗?
我:写是写好了,还没整理好就是,谢谢就不用了,只要你高兴,我义不容辞,呵呵!明天多少点到车站啊?
小懒兔: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中午十二点吧,怎么,学长要去接哪位mm呢?
我:当然是接你啊,笨啊,看来这“小懒兔”要改为“小笨兔”了,呵呵!
小懒兔:接我?呵呵,这样多不好意思,虽然这次带的东西挺多的,还是不麻烦你了,我同学会帮我拿。
我:没关系,反正呆在宿舍也挺无聊的,明天到站时打个电话给我就行。
女人毕竟是女人,她即使有欲望也只能暗示而不能明说。
小懒兔:再说吧,时间不早了,你睡吧,不打扰你了,我也睡会儿。
我:好吧,祝你做个好梦,梦到我是你的同学且同桌,天天欺负你,呵呵!晚安,明天见!
看看时间已十一点多,每次与小懒兔聊完天后,总感觉心情很舒爽、轻松,能在她那我找到快乐。发现与她聊天已成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想着明天接小懒兔的情景,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我十一点边到了火车站等候,一会儿,小懒兔打电话告诉我她坐的那班火车十一点二十四分到站。时间一分一秒地在逼近,我的心情激动、兴奋。见到她时,发现她换了一种发型,我坚强、勇敢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还真重,还好,每天有坚持做俯卧撑,能坚持一会儿。她边走边对我说,不好意思。且保持一副笑脸,反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上了公交车,我小心的,偷偷的端详着她,身段不错,柔若无骨,由于瘦,少女凹凸分明的高山峡谷在她身上不是显露得很清楚。或许该聊的都在短信聊天中聊完,路上我们交谈甚少。到了她宿舍,她们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便借口说,有事。溜之大吉。
晚上在我的倡议下,我们宿舍邀请她们过来玩,花了我们好大一翻口舌才说服她们,我们整理了一翻宿舍,一切就绪,只欠东风。女儿家就是女儿家,拖拖拉拉的,过了n久才到我们宿舍楼下,共来了六位。我和锋子下去迎接,然后领着她们到了宿舍。我们以茶,饮料,零食待之。不知怎么的,大家较沉默,偶尔几句问候语,我想也是经过大脑多次筛选才讲出来的。我想起在班级念书的小平,便偷偷打了个电话给他。我想,有他在该不会这么安静。一会儿,小平回来了,他一进门便热闹起来。过了一会儿,玩牌的玩牌,玩电动的玩电动,聊天的聊天,有说有笑。好奇的我把目光落在小懒兔明净秀美的脸靥上,并把她的脸牢牢“抓”住不放,当她的目光与我相遇时,便怯怯地低下了头。
她们离开的时候,已九点多,是锋子送她们下楼的。约莫她们到宿舍后,我发了条短信给小懒兔。
我:小懒兔,好啊,刚才你怎么都不说话呢?你今天好美,真的!
我赞赏式地窥视她的心灵。
小懒兔:呵呵,谢谢学长的夸奖。刚才你们宿舍挺不好意思的。中午帮我提行李还没向你说声谢谢呢,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