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子出来,胡不凡于无人处施展轻功提纵术,唰唰唰,只半个时辰左右来到六合庄,天还未完全黑,可以清楚地看到山庄的布局。
这六合庄依山而建,共分几个小庄子组成。最引人注目的是山上的庄子;这座小山不高,大约一百多米吧,只见青砖红瓦掩在绿树林荫之中,随着山道盘旋曲折,如银线串珠似地连接着,煞是雄伟;小山的前后左右四面都分别有一个小庄子,飞檐斗拱、勾心斗角、金碧辉煌;乍一看,就如同琼楼玉宇托地而起。
胡不凡围着庄子转了一圈,心说道:“好大的庄子,既命名六合庄,想必是由六个庄子组成的,以秉承天、地、东、南、西、北之意,现在只有五个,难道说真的还有一个在地下?”又盘算了一下,决定从后庄进去,因为后庄看起来树木更多,更容易藏身。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整个庄子黑压压如同蛰伏的怪兽一般,偶尔露出的灯光如同怪兽的眼睛,欲择人而噬。
脚尖轻轻一点地,胡不凡象一只灵巧的燕子般射进了庄墙。庄子里面有狗,听到有动静就要叫唤,胡不凡早在准备,飞快地一把石子就打发了它们。
胡不凡心里寻思找个人来问问,该找谁呢?他从来未有这方面的经验,靠着电视得来的经验只怕靠不住。这时,一个帐房模样的人哼着小曲,一摇三摆地从一个有着微弱灯光的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周围无人,解开裤子就要放水。胡不凡身子一纵,就来到那人身后,伸手就抓住他的脖子,拎着他来到树丛中无人之处。
他没有夜行衣,又喜欢附庸风雅,一身白衣,在黑暗中特别显眼,只是面部用一块黑布蒙着。那人一下子把水全放在裤子上了,哆嗦着问:“好汉爷,小人只是个下人,还要养家活口,还请......”
“住口,我不想难为你,那请你告诉我,那些抓来的女孩子关在哪儿?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胡不凡打断他的话问。
“小人只是个下人,确实不知,”见胡不凡扬起了手,那人马上就改口,并指着山上道:“不过,应该在天庄里,小人的活动范围只限于此北庄,其他地方小人一律不得进入。”胡不凡无奈,只得先把他点晕,塞在草丛中。
当下再次一展身,直向山上而去。山上的警戒明显要比山下要严格的多,他每走几步,就看见一队队庄客打着灯笼四处巡逻。
他脚上用力,飞身上了一棵高树,站在树顶上四周打量,见东南角有一处小楼上灯光特别明亮,于是展开身形,脚尖轻轻点着树梢,借着微弱的树枝弹力,整个人象一只飞鼠一样向灯光滑去。
看起来很近,实际距离要远得多,不过对于他来说还是化不了多长时间。临近小楼,见那灯光在黑暗中显得分个明亮,借着灯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小楼周围的树要比其他树低矮得多,明显是人工种植的,树下是一块块整齐的草地,草地中央是一个小亭子,里面还有石桌石椅。
胡不凡现在的距离那小楼有靠二十丈远,单凭轻功是无法一下子跃到小楼上的。于是微微沉吟了一番,脚下用力,整个树枝被他用压成了孤形,再提气一收,整个人就向投石一般向小楼射去。在空中人身体尽量放松,等弹力射尽,人往前一倾,再一提气,胡不凡就来到了小楼上方,双手展开,人冉冉地如同一只大鸟,轻轻地向楼顶落下。
甫一及楼顶,胡不凡就觉得不大对劲,脚下所落之处好象软软地不受力,当下再吸一口气,人象弹簧一样,向后空翻而起,那房顶“嗡”地一声数百枝尖锐的长矛破顶而出。
好险,胡不凡暗吸了一口凉气,身体在空中向屋旁的一棵大树贴去,刚一碰到树干,那树象柱子一样轰然倒下,树根之处,几支利箭带着呼风从下而上向他射来。
不好,胡不凡再次强提起丹田的那口气,空翻了几个跟斗,脚尖向亭子中间的尖点点去。
但是亭尖却猛然往下一沉,两边突然向上翻起两个半边铁笼子,往中间一碰,“啪”严丝合缝锁在一起。
胡不凡舌尖一顶上牙床,利用丹田里阴阳两气互相沉降,再次提起一口气来,大袖一摆,人被反力冲了出去,险险地没被铁笼置住。
这时候,他人已经往草地上落去,脚刚一着地,脚下的草地“哗”得就象两扇门一般,向下翻开,胡不凡这次有了一些准备,刚才的那口气就没敢放下,两面大袖左右一扇,象大鸟翅膀一样,整个人再次被扇起,斜斜地向旁边跌倒。
刚一落地,只见旁边的草地却突然向下陷去,上面的翻盖立既罩了下来,“是翻板”,胡不凡的气脉已劲,再难提气,只觉得心脏打鼓般“咚咚”地急跳几下,眼前就是一阵发黑,只好作最后的努力,向外一滚,终于落在实地之上。
胡不凡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听着庄上的铃声响成了一片,浑身上下冷汗都湿透了。
功行几转之后,他全身力量已完全恢复,刚才就是一直没有着力点,以至于无法换气,这才气力用尽。看样子今天晚上没有结果了,还是先回去再作打算吧。想到这儿,飞身上了来的那树,无声无息地按原路返回。
庄内大厅里,一群人正在高声议事,议论声中忽然听到墙角一声铃响,众人不由一愣。
“不好,有人闯进‘天危阁’”一个白衣青年叫道。
“找死,从来没有人能从那儿活着出去。”旁边的白衣老者冷笑道。
话还未落,就听见铃声“叮当叮当”响个不停,“此人是谁,快,快派人去看看”白衣老者叫道。立刻有人冲了出去,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那人回来报告:“禀庄主,来人已经离去,未能发现他的踪迹。后来我们发现了钱三晕倒在草丛里,他也未能看轻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