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头娃娃松贝儿继续说道:“很显然啊,这《阴阳大乐斌》乃是送给皇上的重要物什,而江湖上有多人做梦都想得到他,那董淮阳不是傻子,必然会严格保守秘密。然后他的手下会故意不小心透露消息,以引来觊觎者。嘿嘿,阳宇天,你也别得意,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去阻击那帮狼孙的人,应该也已经变为鬼了。”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诸人都是老江湖,这一下子就想到其中的诀窍。
北狼突然疾身冲出,一把抓住林建业的衣领,还没让对方来得及反映,就把他的衣襟撕开,只见一个油布包正帖身藏在怀里。
北狼正要打开,忽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就要抢过那布包。北狼一抖手,手指流转,向来人的手腕点去,来人也不甘示弱,变爪相架,瞬间两人就交手了几十招。
来人正是阳宇天,几十招过后,两人各抓住一只包裹的角,往左右一撕,那布包就成为两半。
那布还在两人手中,一条人影迅速无比就抢过了里面的书,正是甄善仁,他会遁术,在短时间内自是比别人要快上三分。
甄善仁把书打开一看,突然怪叫了一声,原来包里包的只是一本春宫图的册子。众人傻眼了,闹了半天白忙乎了。
北狼突然大叫起来:“大家快走,恐有不测!”
话音刚落,忽然远远地牛角声响起,四周伏兵四起,黑压压的如同黑夜里爬起的怪兽般,密密麻麻,无边无垠。
“糟了,我们被包围了。”计无知突然在旁边叫道。他看到夺宝的望已然落空,最先动了离开的心思。
此时本来敌对的几方已经失去了敌对的理由,自觉地纷纷聚在一起,以共同抗敌。
这时四周的敌军越压越近,几乎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狰狞的笑容了,这时前面的军官把手一挥,众军马上止步不前,一个个站立不动,如同刀排斧垛的一般。
众人见了心里又是一凛,难道这就是董淮阳父子赖以破贼的“破虏军”?
过了不久,对方有人过来,把手一挥,几个斗大的人头就飞到众人脚下。只见这些人头呲牙咧嘴,上面血迹还未干,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显然是被杀没多久。
北狼仔细一看,突然大叫一声:“狼耳,狼耳!”这是他最心腹的爱徒,也是他的爱将名叫狼耳的,他夫妇并无所出,已把狼儿当作半个儿子。南狐也是大叫一声,泣不成声。
甄善仁也辩了半天,突然也大叫一声:“银七!”原来这是他八街的银衣卫头目,跟随商大商二去伏击狼孙去的。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银七的哥哥银八血惯又瞳,猛得怒吼一声:“弟兄们,给我往前冲,我要为我哥哥报仇血恨!”一催马就冲了出去,后面人倒是比较冷静,一个个看着阳宇天没出声,也就没往前冲。
那银八冲至半路,忽然对面的军官一挥手,顿时箭如雨发,银八倒是挡了几十支箭,却突然肩头一痛,手稍微慢了点,顿时变成了刺猬。
众人面色陡变,他们虽个个武艺在身,可在这漫天箭雨面前,不知几人能得以逃生。
那军官突然大声喊道:“对面的,快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要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这时四海镖局的几个镖师突然跳了出来,飞一般地向对面跑去,高声喊道:“将军,我们是镖师,是为节度使大人护镖的,自已人!”转眼间就到了队伍跟前。
那军官依然一挥手,又是一阵箭雨,将那几位镖师完全射杀。
寂静,对阵的两面哑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那军官又高声喊道:“我数到十个,自己想好了,愿意降的,自己走出来,不愿意降的,我们就放箭了!”
“一,二,三,四,......”那军官不紧不慢地数将起来,每一下仿佛都数到众人心里。
等到他数到第四下的时候,恶狼寨里很多贼人再也忍不住了,一直子乱糟糟地冲了出去:“我们愿降,我们愿降!”那军官把手举在空中,弓箭手明晃晃的弓箭对着众人,后面闪出几十名刀斧手,一下子把这些人给放倒在地,绑回了后面。
这时阳宇天突然喊道:“乘现在!”双腿一夹,那马飞一般地就冲了出去!还没等军官嘴时崩出个“十”字,众人就如同渴虎奔泉一般就跟了上去。
那军官的手猛得向下一挥,立刻满天的箭雨如同铺天盖地的蝗虫一般,就向众人扑了过来。
胡不凡就在镖师和车夫旁边,等那军官刚开始数数时,忽然说了一声:“大伙儿,我们先把镖车给围起来,大家不要乱,先躲过几阵箭雨,以后就没事了。”众镖师惶恐不安之时突然听到有人就话,顿时倚为主心骨,立刻遵命照办,只是时间紧迫,速度又快了几分。
满天的流矢中,往前冲的众人,不断有人倒下,倒是胡不凡与众镖师因为大车阻隔,伤亡最轻。
往前冲的众人中,以阳宇天最为自如,他浑身发着淡色的金光,所靠近他的箭枝,仿佛被无形的挡在身外,不能损他分毫。他只要关心一下身下的马就行了;而最为好看的要数南狐北狼了,只几两人马匹不断交叉,近到两人身旁的箭枝分别被两人击飞;再看其余众人,最为威猛得要数罗教头了,那一枝枪使得如同蛟龙出海,枪杆以他的右手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口,不断吞噬着飞来的箭枝。其余众人各展神通,分加紧躲闪箭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