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说完便沉思起来,半晌过后义父道:“这傻小子底子还不错,不知道他刚才是的是什么功夫,威力不小呀。”我回答道:“义父,大哥使得是若无功,是我师傅虚若无自创的。”义父道:“那你师傅是什么门派的呀。”我道:“我师傅是逍遥派的。”义父道:“逍遥派,是不是北宋年间的灵鹫宫。”我道:“是呀,不过灵鹫宫只是一个旁支而已。”义父道:“这样呀。”我点点头道:“是呀,不知义父怎么会知道逍遥派的呀?”义父道:“我在丐帮的典籍中找到的。”这时蓉儿插嘴道:“那七公您觉得郭大哥使得功夫怎么样呀。”义父道:“功夫也算是一流的,不过傻小子使得就马马虎虎了。”我道:“那义父你最拿手的功夫和这个功夫相比,孰胜孰劣呀?”义父道:“当然是我的厉害,要知道我使得可是丐帮的绝技。”我道:“义父说的可是降龙十八掌。”义父道:“羽儿说的没错就是降龙十八掌,他本是我丐帮一位帮主所创,只可惜后来到了北宋年间未能完完整整地传下来,当年我师傅只传了我一部分,后来经我多年钻研才把它完善。”蓉儿道:“那七公一定不希望它再失传,对吧。”义父道:“是呀。”赵馨插嘴道:“那七公把它传给我们靖哥哥不就行了吗。”我连忙帮腔道:“义父您想想,他可是我大哥如果以后在外边被人欺负了,那我都没面子呀,我没面子不就是相当于义父您老人家没面子呀。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义父。”义父道:“你们这几个鬼精灵,我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呀。”接着义父又说道:“小蓉儿,你和那个小丫头一起回客店去。”赵馨道:“我才不叫小丫头,哼”说完和蓉儿一起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义父向大哥正色道:“你跪下立个誓,如不得我允许,不可将我传你的功夫转授旁人。”大哥想了一下说道:“七公,我干脆还是不要学啦。”义父奇道:“干吗?”大哥道:“若是弟弟他们要我教,我不教是对不起他们,教了是对不起您。”义父呵呵笑道:“傻小子心眼儿不错,当真说一是一。不过你弟弟是我干儿子我自会教他的,再说他现在不是和你一起准备跟我学吗。至于那两个女娃娃不适合我的路子学了也没用。这样罢,我先教你们一招‘亢龙有悔’。”说着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手掌扫到面前一棵松树,喀喇一响,松树应手断折。
义父道:“这棵树是死的,如果是活人,当然会退让闪避。学这一招,难就难在要对方退无可退,让无可让,你一招出去,喀喇一下,敌人就像松树一样完蛋大吉。”当下把姿式演了两遍,又把内劲外铄之法、发招收势之道,仔仔细细解释了一通。虽只教得一招,却也费了不少功夫。我练习了几遍便已着了要领,于是便停下来思索这一招的精义所在,而大哥苦苦习练,两个多时辰之后,也已得大要。这时义父道:“这一招叫作‘亢龙有悔’,掌法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倘若只求刚猛狠辣,亢奋凌厉,只要有几百斤蛮力,谁都会使了。这招又怎能教黄药师他们佩服?‘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因此有发必须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哪一天你们领会到了这‘悔’的味道,这一招就算是学会了三成。好比陈年美酒,上口不辣,后劲却是醇厚无比,那便在于这个‘悔’字。”听义父说完我马上茅塞顿开,于是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只听喀喇一响,对面的一棵大松树应手断折。
义父见了说道:“好孩子果真绝顶聪明,哈哈。”大哥见状心道“弟弟练一朝,我就练十天”,于是专心致志的练习掌法了,过了一会义父则把我拉到一旁道:“羽儿,你这大哥真是笨呀,他要是由你一半聪明也就罢了,可是他真的是笨得没话说,你就可怜可怜义父一把老骨头吧,别再让我教他了吧。”我道:“义父你也真是的,大哥笨是笨了些,可是他很努力很刻苦呀,要不这样您一天教我们一掌,然后我们再自己练习,大哥要是还不明白的话,那我再教他。这样算来也要十八天,您呀在这十八天里可是天天都有好吃的,您说您自己幸不幸福。嘿嘿!”义父听我说完笑着道:“那好吧,不过你要给我多弄点好吃的尝尝。”我连忙答应。
我回头看看大哥,只见他手掌边缘已红肿得十分厉害,但却毫不松懈的苦练着。义父见状道:“还真是满刻苦的嘛!羽儿你看着我去打会盹。”说完跳到树上打盹去了。
我在一旁练习着亢龙有悔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只听得格格数声,只见一棵小松树被大哥击得弯折了下来。这时忽听赵馨远远喝彩:“好啊!”只见她左手拉着蓉儿右手提食盒,缓步而来。义父眼睛尚未睁开,已闻到食物的香气,叫道:“好香,好香!”跳起身来,抢过食盒,揭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碗熏田鸡腿,一只八宝肥鸭,还有一堆雪白的银丝卷。义父大声欢呼,抓了食物流水价送入口中,一面大嚼,一面赞妙,只是唇边、齿间、舌上、喉头,皆是食物,哪听得清楚在说些甚么。吃到后来,田鸡腿与八宝鸭都已皮肉不剩,这才想起我和大哥还未吃过,他心中有些歉仄,叫道:“来来来,这银丝卷滋味不坏。”
蓉儿噗哧一笑,说道:“七公,我最拿手的菜你还没吃到呢。”义父又惊又喜,忙问:“甚么菜?甚么菜?”蓉儿道:“一时也说不尽,比如说炒白菜哪,蒸豆腐哪,炖鸡蛋哪,白切肉哪。”义父品味之精,世间稀有,深知真正的烹调高手,愈是在最平常的菜肴之中,愈能显出奇妙功夫,听蓉儿这么一说,不禁又惊又喜,满脸是讨好祈求的神色,说道:“好,好!我早说你这女娃娃好。我给你买白菜豆腐去,好不好?”蓉儿笑道:“那倒不用,你买的也不合我心意。”义父笑道:“对,对,别人买的怎能合用呢?”
蓉儿道:“七公,羽哥哥的武功本来就比我强现在您又教他功夫,我不依您一定也要教我功夫。”说完狡黠的看看我。义父这时正在尽力讨好于她,虽听她强辞夺理,也只得顺着她道:“依你便是了。”蓉儿道:“您现在教我一套本事。你教会我之后,就给你煮菜去。”赵馨也插嘴道:“七公是不是见者有份呀。”义父无奈道:“好罢。我教你们一套‘逍遥游’的拳法。”一言方毕,人已跃起,大袖飞舞,东纵西跃,身法轻灵之极。
蓉儿在一旁心中默默暗记,而赵馨则在一旁比划着。等义父一套拳法使毕,蓉儿她也会了一半。再经义父点拨教导之后,不到两个时辰,一套六六三十六招的“逍遥游”已全数学会。最后她与义父同时发招,三十六招使完,两人同时落地,相视而笑,我和大哥齐声大声叫好。赵馨见状来到义父身边撒娇道:“七公,人家还没学会,您老人家再教教我。”蓉儿也帮腔道:“七公,馨姐姐可是我的助手,没有她帮忙可是不好办呀。”义父连忙道:“好了好了,我教就是。”于是义父开始仔细教导赵馨练起功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