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许飞飞吗?”我侧过脸看他在阳光中散发着尊贵的金光的脸:“看见她结婚,你也会很不好过吧?”
他听完话后,忽然一声轻笑,不置可否的挑着眉看着我说道:“你觉得我喜欢许飞飞?”
我轻喝了一口杯中的果汁,空目看着远方:“很明显,不是吗?她那么好,你喜欢她也很正常。”
远方,和许飞飞站在一起的严颜微笑着,白色的西装气质温厚宽容,简直有如神话中的太阳神,我再一次垂下了眼睑,嘴角却轻轻勾出了一个微笑。
这次回到b城除了来参加许飞飞和严颜的婚礼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回一趟家,毕竟现在正好是二月份,学校里放了寒假,妈也打了好几通电话让我回家过年,虽然并不怎么情愿,但是相比于以往的抗拒,现在的我渐渐地学会了原谅。
毕竟那件事谁都不想发生。
无论是小北生病,还是她把我“卖给”顾宇轩,都是迫不得已的一件事,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并不是不同意牺牲自己来救小北,只是她以为我会不同意。
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现在都到了自以为成熟的年纪了,对这件事还如此的耿耿于怀呢,其实早就应该过去的,正如我的心头禅,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之所以会先选择一家小旅馆落脚,只是因为我比预定的时间来得太提前了,但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卸下自己以前的一身武装面对她。
月色寂寥的夜晚,洗了一个不热的热水澡,裹紧了浴袍走了出来,正对着门口的门窗还没有关,二月份的冷风汩汩的灌了起来,却没有什么想关的意念,慢慢地走上前,斜靠在了窗棱上。
他在干什么呢?这么晚了还没睡吗?看了看静静放在床头的手机,又撇过了眼,望着黑夜茫茫默默沉静,居着凌空看着楼下的街道,只有昏黄的路灯亮着,偶尔有几个裹紧了大衣的行人走过,而周围楼房里的光亮都是模模糊糊从拉着的窗帘里透出来的,偶尔还能看见电视闪动的辉光。
他在干什么呢?
揉了揉头发,发现脑袋里已然填满住了制止不住的思念,这是之前离开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是不是两个人一旦有了最亲密的关系那种深入内心的联系就再也甩不掉呢?
曾经看过一份调查,说是女性都会喜欢和自己有着亲密接触的男性,对望超过多少秒的年轻男女的爱恋指数要比普通瞥一眼的男女高很多,而且女性的肌肤是非常敏感的,和男性一接触,会产生一种什么荷尔蒙奇妙的心理。
我当时就想,这份研究报告在说女人就是犯贱的么?
思绪被这些无聊的东西打断了,但是一停止又觉得空荡荡的好像缺少些什么,转头看着那姑且可以算作厚的被子,大冬天的晚上竟然没有睡的欲望。
走了过去,坐在床头,就已经在怀念他的胸膛了,虽然有时候他的精力好得让我可怕,但是在他的怀里总觉得是安全的,什么都不用担心的。
看来我是真的已经中了他的蛊了。
理智屈从于情感,我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他的号码,手机那端嘟了一两声都没有回应,我开始埋怨起了自己的冲动和主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不怎么愿意放手,心里总想着再滴两声,他要是还不接,我就挂了,以后再也不给他打电话了。
但是五声之后,电话那头还是重复着单调的滴声,我的心却忽然感觉被沁入了凉水,凉凉涩涩的,他果然还是在生着我的气。
心头忽然委屈了起来,鼻头酸酸的,不禁冷笑道,自己小时候都从来没怎么哭过,怎么到了现在竟然为了这样的一点小事动不动就鼻头酸酸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嘲笑着自己想要关上手机,在我刚撤下耳边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喂?”声像是电一般的触动了我,慌忙的再次拿了起来,紧贴在了耳边:“喂?”
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一段长时间的寂静,我们只能听见对方绵长的呼吸,顿了半天我开口:“还没睡吗?”
“嗯。”他应了一声。
找不到别的话题,又不想就这么挂断,我们就这么干耗着,不知过了多久,他问道:“找我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抿着唇说道:“没事。”
非要有事才能找你么?
“既然这样,天也晚了,你先睡吧。”
我低着头手指抓着浴袍的衣摆没有答话,他也没有挂断,半晌我才微微抬起眼看着眼前棕黄色的地板:“对不起……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有意要和你生气的,我只是很气你不相信我而已,你明明都看到了我一直都在拒绝杜晨,为什么还要摆出那副态度给我?”
“你是因为我看到了所以才打算告诉我的么?”他在电话那端的语调冷静得像个陌生人。
我抬眼看着窗口,连月色都是迷茫的一片,忽然觉得有些冷,拉过一旁的被子覆在自己的身上。再次沉默了一段时间,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无言的低下去摇了摇头。却发现他是在电话的那一端,完全看不见,我吸了吸鼻子,感到了寒风入体,裹挟着冷气侵入脏腑中。
“不,没,没事。”
他忽然沉默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