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外响起吵嚷声,杂乱了一阵后,枫子的声音传进来:“老段!你他妈出来,你敢胡来我枫子和你誓不两立……”
“袁袖?别怕,警察一会儿就到!”是刘毅的声音。
我从一半迷离中被完全召回现实,继续着与老段的对峙。他脸上复杂的情绪一阵阵波涌起伏。可能极少处于这种下势,有强烈被迫的力不从心。最后他手指点了点我,出去,带着人撤离。
警察并没一会儿来,刘毅是在虚张声势。不过于娜娜来了,藏在附近,准备老段他们如果死缠就只好报警。
枫子和于娜娜走后,刘毅留下来陪我,他说:“对不起!”
我知道他在替谁说对不起。他又说:“别再一声不吭就消失了!至少,这个世上你还有个哥哥很挂念你……”
我胸里有东西往上泛滥,想哭,可感觉眼里干涩。
刘毅让我跟他走,我摇头。我的苦难不是因他而起,也不会因他而结束。他不是那个可以从此为我终结恶运的人。
袁国平回来时没看到室内有任何异常,房间已经被服务员整理过。他坐到床边看着我时,我问他:“你找过许玉青吗?”
我想知道许玉青是无论如何都不放过我,还是因为,袁国平也“回访”过她。我觉得袁国平有可能那么做。
他疑虑,“怎么了?有人来过?”
我不吭声,他基本确定,坐下来细致地看我,“没怎么着你吧?”
我也基本确定,问他:“你怎么着她了?”
袁国平有些烦,“能怎么着她!一个疯子!”
“告诉我实话!”
他迟疑了会儿,说:“我怕她以后还找你麻烦,本想去警告她一下,没想到这娘们太泼,就打了那么一下,楚歌就上来拦……”
楚歌!我心惊,“你打他了?”
他有些气恼地看看我,“没怎么打!本来懒得打他,他一上来拦我就忍不住打了。那个娘们竟然开车来撞我!我一着急把楚歌推出去了……”
我惊惧。他忙说:“没事!许玉青可能撞楚歌嘛!也就稍蹭着点。”
“你还骗我说去外地!”
“是去外地了!那是去外地前发生的事。”
我不敢完全相信,进一步证实。“是真的?楚歌没事!”
“没事!”
我裹着被子又躺下,说:“你不要再找他们,你再找他们我就走!”
我不想纠缠在那些恩怨里。如今已经没有了楚歌,就更没有了纠缠的必要。我很想有生之年里能过一些安静安宁的日子。有生之年!对于二十几岁的年纪,是用着沧桑点,可到如今,我的有生之年里遍布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