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叫黄仲岳,是市局的。交不交朋友,那是后话。”黄仲岳警官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那天夜里,柳莺县通往凤凰市的公路,根本没有施工。你大概碰上鬼打墙了吧?”
“你以为我在撒谎吗?”
“我不做任何解释。”
坐在黄仲岳身边的警官,阴沉地站了起来,说:“你的问题,并没有最后结案。经过研究,可以取保候审。报社已经派人接你来了,走吧!”
这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跟号子里的难兄难弟打声招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赶出了柳莺县看守所。啊,天是那么的蓝,阳光是那么的灿烂!我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又回到了鲜花盛开的草原。走出看守所的大铁门,我一眼就看见了像天使一样靓丽的叶丽娅。
“叶子,”我开着玩笑,“明明听雷子说,报社派专人来接我,怎么蹦出你这么一位逍遥大仙儿?”
“你还指望主编大人亲自出马呀?我来就够抬举你了!”
“董大爷骂我了吧?”
“他呀,恨不得活剥了你!”
这话我信!老主编对柳莺县发生的女县长白芸自杀案,十分感兴趣,所以才特地点名叫我去采访。当时社会谣传,被誉为“桃花美人”的白芸,因为犯有贪污受贿罪,受到双规。她一时想不开,畏罪自杀了。其实,像类似这样的案例,一点也没有新闻价值。那些贪得无厌的贪官,老百姓恨不得多死几个才解气。而老主编之所以派我去做深入调查,完全是出于另一种原因。凭他多年来从事新闻工作的丰富经验,他认为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他似乎嗅出了在自杀事件的背后,潜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临行之际,他只交待了一句话:“既不可偏信道听途说,也不能戴着有色眼镜。”也正是这样一句听似极为普通的话,才使我在调查的过程中,渐渐搞清了白芸之死,有着极为复杂的背景。我已掌握充分证据,说明她是在一种魔鬼般的压力下,被迫走上不归路的。甚至可以这样说,她是被什么人活活逼死的。当老主编得知我的重大发现,在电话里兴奋地冲我大喊:“臭小子!你赶紧回来给我写。版面留好了,上头条!”
揭示事实真相,是我们当记者的天职,即使主编不催,我也不会磨洋工的。可谁又能想得到,就在我跃跃欲试的时候,却发生了一连串想也不敢想的怪事情呢?
叶丽娅一把拉开后车门,将我拖进了车里。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硬逼着我扒掉了沾满晦气的衣裤和鞋袜,甚至连遮羞的裤头也不放过。此时,我赤身裸体地坐在叶丽娅的面前,显得十分狼狈。如果不是车窗玻璃贴着膜,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叶丽娅倒十分大方,伸手从一个大塑料袋里取出湿毛巾,没头没脑地给我擦着脸。你说这个叶丽娅,倒是急得什么?擦上三把两把,就能除掉身上那一股股的锼味儿?
“叶子,你就这么怕沾上晦气呀?”我揶揄地说道。
“你不怕?”叶丽娅一撇嘴,照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几天没洗澡啦?”
这一问不要紧,我浑身顿时骚痒起来。叶丽娅又换了一块毛巾,动作麻利地给我擦拭身子。当她俯身给我擦后背的时候,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胸脯。那细细如兰的鼻息,轻柔地吹拂着,使我的热血一下子沸腾起来了。我极力地抑制着自己,陶醉地嗅着她的发香。底下的那个小东西,也变得不安分起来。叶丽娅开始并没有留意我的情绪变化,她擦完了我的上身,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块毛巾往我的手里塞。
“自己把下边擦擦!”
我假装没听见,也不肯接叶丽娅递过来的毛巾。我故意将身子向后仰去,把那个直蹶蹶的小东西亮给她看。叶丽娅的脸一下子红了,红得让你恨不得吃了她。
“你坏!”
叶丽娅瞪了我一眼,止不住将目光朝那个小东西扫去。她把手巾一下子捂在上面,抿着小嘴用手揉来揉去。此时此刻,我真是舒服极了。
“瞧把你美的!”
叶丽娅收起了毛巾,刚要再换一块毛巾给我擦腿,我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硬往那个小东西上面摁。起初,叶丽娅挣扎着不肯,而当她的手一碰到那个热乎乎的东西时,便一下子抓住了它,使劲地攥着。我趁势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嘴对嘴地吸吮着她。小小的车厢里,只有急促的喘息声。我的手变得越来越不老实了,从她的胸前一直向下游走。眼看就要解开她的腰带,她却像一只惊慌的小鹿,一下子闪开了。
“疯啦?”叶丽娅叫道,“在看守所门前你也敢!”
都怪我的头脑被激情冲昏了,一时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然而,叶丽娅给我的温存,却令我久久地回味着。事后我才知道,她是因为心疼我蹲了班房,在里边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才迁就了我。我不能太顾全自己的冲动,而无视对方的感受。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有点别不过来那股劲儿。叶丽娅见我的情绪有些低落,便伸出双手抱住我的脑袋,努着嘴亲了我一口,然后爬到前座去了。我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并把一顶韩式太阳帽,扣在了我被狱警剃成光瓢的秃头上。叶丽娅落下车窗玻璃,接着一甩手,把我脱下来的衣裤鞋袜扔了出去。然后一踩油门,开车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