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贼头子狠狠扇了小柒几耳光,小柒感觉两边脸火辣辣的疼,却是说不出话来。马贼头子似乎还不解恨,左瞧右瞄一阵,从一手下那拿过小柒的剑。他看了看小柒的剑,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拿着剑走到小柒面前。马贼头子将剑抵在小柒脖子上,一脸凶相的说道:“本来我是不想杀人的,但今日你们杀了我数位兄弟,若不拿你们殉命我难以向众家兄弟交代,要怪就怪你自己要钱不要命!”
小柒被狠狠打了一番,那还有力气说话,心想,“小柒啊小柒,没想到名还没有出就要丧命于此了,讽刺啊,居然让人用父亲的剑……唉!”想到此处,小柒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马贼头子瞄了瞄手下,见大家非常感动自己的举动,不禁得意地暗自偷笑,这招收买人心倒是恰到好处,右手便欲用劲结果了单小柒。
正在此时,一袭黑影杀入马贼中间,顿时惨叫声连连响起。马贼头子连忙回头想看看发生什么事,却没想到一柄剑已经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相信,只要来人稍稍用劲便可让他人头落地。马贼头子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来人穿着一身墨黑色的长袍,一柄极其锋利的精钢宝剑就架在他脖子上,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众马贼见他挟持了老大,一时投鼠忌器不敢动手,只能将他团团围住。虽然黑衣男子的微笑很是和旬,但马贼头子却全身发冷。别人不认识他,他这个中原来的小贼却是认得的,项问天,中原第一剑客,被誉为江湖传奇的神话人物谁不认识马贼头子不但认识他,还非常熟,他就是在采花时被向问天看见,躲避追杀逃到这荒漠来的,否则以他好色的性子怎么肯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做个破马贼。
项问天似笑非笑的看着马贼头子,淡淡地说道,“真是巧了,马营,几年没见,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随即脸色一转,阴着脸说:“你是做了这流匪,可曾想过被你侮辱的女子如何度日!”众人一听原来自己头头是干哪知那种勾当的人,顿时满脸鄙夷,围着的也向后微微退了步,在江湖上,犯淫是最让人鄙夷的事。马营堆着苦瓜脸苦笑着说,“项大侠,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这不是没再干过那种事了吗?”“哼,”项问天皱了皱眉头,“放过你?那些可怜女子求你时可曾放过她们?今日你被我逮住,还妄想活命”马营一听脸色立时拉了下来,威胁道:“我当然知道我在你剑下难逃一死,但我这么多兄弟你能保证杀我的同时保住这几人性命吗?”马营指着单小柒一行人,但似乎有些底气不足,声音微微颤颤的。
“噢?”项问天玩味似的看着马营,自信地说:“你大可以试试看又有几人愿意帮你。”说完对着众马贼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我项某并非迂腐之人,你们求财不伤人,我不会刁难各位,但此人却是作奸犯科之徒,”接着把马营曾经做过的事略略提及,“你们没有必要维护这样一个卑鄙无耻头人吧?”项问天说完看着马营,马营听了脸色大变,他没想到项问天会这样直言不讳地离间,于是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我马营可没亏待你们,你们莫要听信他挑拨啊!”
人群众再次热闹起来,有人提议不要理会马英这种淫邪之人,有人又认为马营身为头人,他们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总之没有统一意见,大家都不表态。说来也是,不帮吧,别人会说不讲兄弟义气;帮吧,莫说能不能在项问天手下过上几招,像马营这样的人也没人真正愿意帮忙。
项问天再次说道:“大家不必多虑,我知道你们都是重情重义的汉子,但对于马营的事你们完全可以不插手,我敢说绝对没有人会说你们半句闲话!”众人听了也不多说,许多人又默默退了几步,算是表了态。有人开了头就不怕没人跟风,一个接一个的马贼都默默地推开,甚至有些马贼已经骑马离开了。马营看到这里心凉无比,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至此,无奈的低下了头,只能认命了。
小柒看着眼前的项问天,心中感慨不已。项问天只身一人却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地制服了马营,又服了众人背弃马营,很是有勇有谋,胆识过人。而自己空有一腔热血,自以为是,想到这里不禁黯然。项问天高大的形象在小柒的心里扎了根,处处拿自己跟项问天比较,可越比越觉得自己不失,都快把自己比成窝囊废了。
结果了马营,遣散了马贼,小柒也得以解脱,他默默地走在一行人身后,看着项问天和别人毫无架子地说笑着,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项问天也注意到小柒傻傻跟在后面,以为他受了惊,于是走到他身边与他齐肩并行想安慰安慰他。“小兄弟,你的伤没事吧?”小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项问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小柒,道:“这是金疮药,你把伤口处理下吧,大漠气候炎热,伤口很容易溃烂的。”小柒取过药,也不道谢,只是点了点头。他将剑挂回腰间,把药粉倒在伤口上,又从衣服上撕下几条布条,就这么简单包扎了下。项问天注意到了小柒的剑,神情古怪的看了许久。
待小柒包扎完后,项问天有些随意地问:“我叫项问天,小兄弟叫什么呢,看样子不像是边塞的人吧?”小柒点头说道:“我姓单名小柒,是苏州人士。”“姓单的很少见吖。”项问天有些深意地看了看小柒。小柒正看着前方,没注意到项问天的神情,不以为意的说:“嗯,我也很少遇见本家姓氏的人。”项问天继续问道:“小柒兄弟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呢,怎么一个人在这塞外闯荡?”小柒叹了声气,黯然道:“我从小在舅舅家长大,家中除了舅舅,舅娘和表妹就没什么人了。”项问天也听出了小柒的黯然,但仍旧问道:“敢问小柒你父母呢?”小柒神情更是惨淡了,“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亡逝了,整整十年了。”“十年?”项问天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对小柒说道:“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小柒苦着脸摇了摇头,再次沉默了。
过了很久项问天对着小柒说道:“小柒兄弟,今日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若是不嫌弃,你喊声项大哥,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便是,我定当竭力而为!”小柒笑了笑说道:“认识项大哥是我的荣幸,怎么会嫌弃呢,小弟在此先谢过项大哥了。”项问天听了毫不做作地大笑起来,小柒听着也顿感豪气,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