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岳翎风找到白眉道长,禀明欲择日下山前回华山。
岳翎风道:“白眉前辈,自武当山巅一战以来好多时日,武当也渐渐从元气大伤中恢复过来,那些贼人也暂不敢再来寻衅挑事,晚辈感谢前辈数十日以前的殷勤招待,派中事务繁多,还待晚辈前去处理。”
白眉道:“感谢少侠当日山巅救武当于危急,本该多住些时日,好让老夫尽些绵薄之力以谢少侠大恩。既然岳少侠提出下山,老夫岂有强留之理,少侠请自便吧!”
岳翎风欲开口言道又止住,心中甚似寡欢。白眉似乎看出岳翎风有所心事,只是难无启齿。
白眉道:“似乎岳少侠有话要问老夫,尽请言道,老夫知无不言,再说岳少侠现可是武当救命恩人,老夫岂有隐瞒之理?”
岳翎风道:“武当乃我武林泰山北斗,白眉前辈享武林极高威望,武当有急,晚辈自当前来相助,不存在恩情与否,当日清远大师飞鸽传书给晚辈前来武当相助之前其实早有前来武当一叙之意。只是想从前辈口中证实一件事情。”
白眉皱眉道:“哦,岳少侠来找老夫证实什么事情,请道来,老夫知道的不会隐瞒少侠。”
岳翎风道:“在晚辈随清远大师和梅师妹来武当之前数日,我华山同受一场空前劫难,华山前任掌门师兄古平庸也在那场劫难中逝去。晚辈受掌门师兄所托下山办事才免受一难。”
白眉道:“啊!有此等事情,华山乃武林中声望颇高,老夫未听说跟哪个帮派结下仇怨,少侠可知是谁干的?”
岳翎风道:“当晚晚辈回到华山,只见整个华山尸横遍野,狼藉不堪,掌门师兄及众多华山弟子均已遭不测。”岳翎风言之触及内心伤痛,声泪俱下,悲痛不已。
白眉见岳翎风乃性情汉子,为了武当安危,大敌当前,且放下私自情感,全身心帮武当杀退长孙鸿那奸人。在武当数十日,他内心装着之事无一人知晓,平日里还跟梅姑娘嘻嘻哈哈,如不是要离开武当,众人还定会蒙在鼓里不知情。实为义薄云天之好青年啊,能当上华山新任掌门也是实至名归。
白眉安慰道:“事到如今,老夫不能帮你扶去心中之痛,但求岳少侠问得其事,老夫知道什么定会言无不尽。”
岳翎风慢慢镇定下来,言道:“当日晚辈再给师兄弟们收尸下葬时发现他们均是一剑封喉而毙命,就连古师兄也难幸免此劫,晚辈仔细验了伤口,发现是被内力雄厚的剑气所伤,华山众师兄弟功夫并不弱,若非一般高手所能伤得性命。试猜想,他们均是在毫无防备情形下受此一剑,足见使剑之人剑法精妙至极。”
白眉一怔道:“当今武林能有此等武功高深之人?真是不可思议,少侠可寻得其他线索,对了,刚刚少侠说要向老夫证实一件事,到底是何事,可否相告”
“这…这个…晚辈只….只是猜疑,并无实据啊!”岳翎风迟疑道。
白眉道:“岳少侠真的不必顾虑太多,若真如少侠所猜之事,老夫定全力相助。”
岳翎风道:“既然前辈说至此,晚辈定将自己所想如实相告,如晚辈有所唐突,还请谅解。当日从伤口看来,使剑之人所使的确是武当剑法。”
白眉听后,心猛的一怔,沉默许久,不知该如何相告,岳翎风见白眉此时表情,急忙言道:“武当乃武林名门正派,晚辈万不该怀疑到武当的,罪该万岁,请前辈恕罪啊。”
白眉微微正神,言道:“岳少侠是在怀疑灭华山之人是出自我武当,既然少侠有所怀疑,老夫定当将调查一翻,还少侠一个公道。”
岳翎风道:“前辈刚刚伤愈不久,不能太过动怒,对身体恢复不利啊,晚辈只是推测,并非一定肯定,所以还请前辈恕在下卤莽之罪才是。”
白眉微微笑言:“少侠不必自责过多,虽老夫之前跟他照面不多,但这些时日武当的相处,老夫对少侠甚是了解几份哪,少侠不但人长的清秀,武功修为更是武林一绝,人品也是相得益章,老夫甚是敬佩少侠啊!但华山出得此事,纵然不是我武当所为,老夫也自当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