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找到机会,就跟文康说,文康感觉文真也不小了,也可以带着谈谈,就答应了。
文康说:“我和妹妹说说,谈得来谈不来,是他们的缘份。我作大哥的不反对”文康看到过房东的儿子,瘦瘦小小的,很有点文生气,人看上去很老实、善良,他倒也有点中意。人虽然不咋样,绝不会出什么乱子。自己刚刚从外地搬过来,找个油嘴滑舌的人对将来不利。文峰说:“好的,你放在心上,这家人真的不错,你放心好了。”
文康回来问文真,文真有点羞涩,又有一点不愿意,她喜欢人高马大,非常有男子气的男孩,有依靠感
文康说:“我看了,这小伙子不错,他高中毕业,有文化将来可能还有点出息。”文康强调说:“我不会看错的,你不要任性,文峰安排你们见面,你们先见见面,人不能看外表,要相互多了解。”文真不作声。
文康劝文真说:“他的父母我见过了,很实在,在当地也小有名气。你也看到了他们在街上开了一家超市,将来和他经营,日子是非常好过的。以后我也准备把父母都接过来了,大家住一起。”文真心动了,她一向敬重文康,再说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好过于违背。文康说:“明天文峰安排在他家见面,你就去吧实在谈不来再说”文真终于点了点头。
文真和小伙子的见面,是文峰的老婆和弟妇安排的。文康和文峰去找人谈工地上的业务。那几天一直下着淋沥的小雨,他们谈好后,准备随老板到江北的一个地方打工了,下午大约五点多钟他回到家。
文真已回来,饭都烧好了,文康问文真今天怎么样文真说:“没劲,这人叫春晓,没有一点男子气,说话做事象个娘们。话都说不周全,穿的衣服皱皱巴巴,一看就知道是个不爱干净的人!脑筋不活络,你问一句他答一句,他也不问你,一句笑话都没有。外面下着雨,我们就在屋里打牌,打了半天,吃中饭。他萎萎缩缩埋头吃,也不知道客气、照顾人,吃了一碗,不等我吃完就不吃了,一点人情事故都没有!”文真显得很生气。说道:“吃过饭,我们就边吃瓜子边看电视,他也没什么话说。在他面前我好象是姐姐,什么事还得我先问!我先说!”文真不自觉地感到好笑。文康说:“你刚和他接触,多了解了解明天我再和文峰碰碰头,看他们什么情况。”
第二天文康就到文峰那里去吃酒,文康说了文真的想法,文峰说:“他家条件好呵!一辈子吃用不愁,将来爷爷奶奶过来了,他人老实,也可以多跑跑,这边人家的彩礼都有二万元呵!……。”那次文康喝醉了,很晚才回去,又做文真的思想工作,他说:“人需要多交往,才能彼此了解,文峰说了他来了这么多年,全是人家照顾……你以后就知道了。”文真说:“人老实不错,就是没多大的出息。”文康说:“人不知道将来,谁也说不准你先谈着,马上邻镇要赶集,小伙子约你去赶集,你就和他,还有文峰的老婆、弟妇们一起去吧”文真活泼开郎,喜欢热闹,答应了
赶集的那天,是个晴天,早晨起来他嘱咐文真:“随文峰的老婆、弟妇一起去,也不要乱买东西……”文真说:“知道了”
下午文真回家了,她穿了一身新,人非常的开心,话也多了起来。她说:“其实春晓人还是蛮好的,出手非常大方。今天我买了许多喜欢东西,从早晨一开始和春晓见面,他硬是塞给我三百元钱。我不要,他硬给,说不要让文峰的老婆她们知道。”文真想想就好笑文真对文康说:“他跟在我后面,我买的东西他都说好十足一个呆子……,”她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文康也会心地笑了
在以后的两天,文真经常和春晓在一起。因为街上离他们家不远,春晓也胆大了,经常不需要文峰老婆她们介绍,一个人往这边跑。文康见晓晓来就和他谈谈心,有时就借故走开,让他和文真在一起,多接触。
文康感觉春晓这个人:很单纯,没见过什么世面。对他很尊重,基本上能言听计从,这样的人放心。他喜欢看报纸、看新闻、看杂志……,这一些和他的趣味是相投的。有时和他谈心,他侃侃而谈,家事、国事、天下事、知道得还真不少。
可惜文康觉得春晓的想法和做法,都是空洞的、不现实的。虽然他有美好的愿望,却很难成功。他的正义,很需要他或者文真来引导。文真虽然没有丰富的知识,但她在外混了两年,社会经验丰富,天生适应社会环境的能力,一般人的滑头,小诡计,她能看透,不会上当,并且处理好,能和人们相处一起。
春晓性格比较懦弱,恰好跟她互补。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走到这一步,就顺其自然,任由文真和晓晓自由去发展,他也不免强
文康再过几天他就要到工地上去了,文康这次是单独承包的机组,是文峰介绍给他的,他和文峰的工地在同一个城市,离有二三十里路,他们相互通电话联络。
因为这个老板第一次和文康打交道,相互之间不了解,文峰还是有点担心的。他知道这个老板很精、多疑,一般都用经验的老手,文峰怕老板不信任文康,接业务的时候用的是另外一个老乡的名字--程武代替。程武在这里干了七八年了,在老板的圈子里,相互之间也有耳闻。这个老板不认识程武,但文峰在他面前谈起,介绍程武过来时,老板答应了。文峰觉得老板不认识程武,只要文康干得好,冒名顶替问题不大,他陪文康去见老板订合同,同时又叫文康买了两斤上好的,老板喜欢吃得茶送去。文康在这边干了大半年后,皮肤稍微比工人白嫩些之外,看上去也象个打工的,老板虽然有些怀疑,文峰一再保证,才接下了这个业务
但是在打桩的过程中,文康毕竞经验不丰富,偏偏遇到了很难打的岩层,打下去七八米深,下面都是鹅卵石,打不下去。桩机的钻头断了几根,一根钻头就是好几千元,文康非常着急,打电话叫文峰过来,文峰指导,又打了几根桩。文峰一走,文康他们打着打着又断了一根,这下老板不高兴了,对文康的技术开始怀疑。因为在同一个工地上不止文康他们一个机组,工人们对他们断了钻头,都跑来看,议论纷纷,成了新闻,文康也成了新闻人物。很快文康不是程武,被另外几个工地上,见过程武的工人认了出来,传到了老板那里。老板更是对他不高兴,文峰知道了,又只好亲自上阵来帮忙。这次工程结来后,使文康威信扫地,成为家乡人的笑柄,那些粗大汉的老乡们开始在吃酒时,拿文康开玩笑,有人叫他文老师,说:“这哪是你干的活…”话中带着讽刺。文康也变得羞愧起来,许多老板都暗自里打算不再用他,一时间文康又找不到工作了。
他和文真又回到大塘村,带过来的工人,只能分散在文峰那边几个工地上,他在大塘村一段时间,呆不住了,没事干心里发慌,再加上人们议论纷纷,思考着准备到文军那里去避一避,过渡一下。是不是有好的工作,他就这么一个有用点的弟弟,在这种情况下,明知弟妹会不高兴,可是不找他又能找谁呢?他在这里工程不顺利,也没挣到钱,现在又没钱花了。
不过他倒是左右为难,他一直告诉文军和父母,这里非常好,他在这里也非常好,文真在这边已经找了对象,小伙子诚实善良,家里还开有一家超市…文康在内心中觉得,把家安定下来,在哪打工倒无所谓。因为他发现,他在农村难以发展。原先希望文真和春晓有所成,将来会不会留,现在他又拿不定主意。他看到文真和晓晓交往密切了,文真似乎对晓晓不再拒绝,一到晚上春晓约她出去散步,她欣然应允。文康从文真的神情中感到,文真恋爱了。他必须去和文军商量商量,如果不行,现在阻止他们还来得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