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公园,上午。
比起面对一个根本打不赢的对手更麻烦的事情是什么?
不但根本打不赢,而且必须和他打。
archer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很明显,圣杯已经开始降临了,现在虽然还没有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秽,但是只要小圣杯完成,成功的和大圣杯连通的话,既肮脏又恶心的黑泥就会像坏掉的蟑螂屋里的小强一
样,一下子全部冒出来,源源不绝。
因此,当务之急是在“孔”打开之前毁掉小圣杯。
时机非常重要,太早的话,圣杯尚未降临,摧毁的只是一个空壳而已,它会重新寻找符合条件的地方降临;太迟的话,那些罪恶一旦涌出就很难收拾了,更糟的是可能引来守护者
,比起慢慢侵蚀的黑泥,守护者往往可以造成更大的破坏。
所以,理想的做法是在圣杯降临的地方守候,等待最佳时机的到来。
“……”
可惜,自己身后跟着一个以沉默施加压力的朗基努斯,对他不闻不问,到时候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真是麻烦的工作。”
archer打量着周围的地形。
未被清理的残骸和废墟使得不算太大的公园却有着相当复杂的地形,在圣杯降临的地点附近,能用于隐蔽的地点想必不少。
这种状况下,其他英灵的注意力一定集中在即将来到的圣杯上。只要自己不表现出接近圣杯的意图,那里的“某人”多半会优先处理直线走向圣杯的朗基努斯。趁机悄悄地完成固
有结界,一举消灭对手的同时,将圣杯降临的容器拉入固有结界,防止接下来的行为对现世造成损毁。
完美无缺。
定好作战计划的archer,从侧面接近灵脉中魔力汇聚的地方,同时合理的控制着自己与仪式地点的距离,保证不会因为太远而脱离固有结界作用的范围,又不会因为太近而刺激到
准备仪式的敌人。
即使距离拉得很远,以archer的视力,也可以轻松的看清仪式现场发生的事情。
“伊莉雅?!怎么可能!!!”
只是习惯性的确认战场的状况,archer看了仪式现场一眼。这一眼,让他惊得一时动弹不得。
身着白色礼服,全身被魔力所包裹的少女,分明就是伊莉雅。
没错,那件白色的礼服,看似是纯白的丝织物,实际上是用黄金编织的,一年前就被归还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天之服”。
怎么回事?伊莉雅应该在家里陪着茉德蕾德才对……
而且天之服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天之服上面的六个孔已经亮了?
明明最早的英灵阵亡时,伊莉雅根本没有穿上那件魔术礼装……而且,什么时候有六个英灵阵亡了?
一瞬间,archer心中闪过无数疑惑,各种思绪充斥着他的大脑。
如果他没有用千里眼看一眼仪式现场而陷入混乱,就不会露出那么大的空隙了……
“噗呲――”
胸口传来的剧痛,archer过了几秒才明白其中的意味。
看不见攻击的兵器,只有右胸被穿透的伤口,还有被留下的鲜血附着显现的模糊轮廓。
“avalon!(阿瓦隆)”
身为守护者时积累的经验此时发挥了作用。无论是攻击到来时侧转身体,避免了灵核被直接击碎的命运,还是第一时间选择了合适的宝具进行投影,都是身体的反应比头脑更快的
结果。
对于剑以外的宝具投影不能利用固有结界中掉落的碎片,阿瓦隆又是神秘度极高的宝具,持续的世界恐怕只有一两秒。但是,利用身体被保护在异界的一两秒,移动自己所在的位
置,使得加身的剑刃离开身体绰绰有余。
可是,身负重伤,而且仍未看见敌人的劣势没有改变。
即使发动攻击也不会显露身形的敌人,如果不是a+以上【遮断气息】,只能认为是对方拥有的特殊宝具。
谨慎的将双刀架在胸前,摆出防守的姿势。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少战斗力,胸前不断流失魔力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说明。
敌人的杀气,勉强能感觉到,但是完全看不见……是隐身衣一类的宝具吧……
“嗒!嗒!嗒!”
这时左侧传来了脚步声,不是刚刚偷袭自己的敌人,而是一个听到烦的家伙。
“spearof――(枪名为)”
一进入视野立即解放真名,急切的行为和之前大相径庭,简直是最糟的情况。
“――longinus!!!(朗基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