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说打麻将可医治百病了。
刚才在拍桌子上鏖战时，根本忘记了什么叫肚子饿。下了麻将桌，被人一提醒，秋林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两餐没有进食了。一想到这，他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噜的叫唤了起来。
“一个大男将，装什么姐？”
不知是那个女人的手劲大，还是秋林本身就立场不坚定，秋林被那人一拉，就下了楼梯。
四女一男，在众人奇异眼神的关注下，进了一家中档餐厅。
进门时，门口的女招待上下打量了秋林两眼，才犹犹豫豫的说了一声：“先生，里面请。”秋林知道女接待员眼中的意思。昨天，秋林还到这家餐厅，求过职来着，女招待员对他有印象。
挑了一个小包间。老板娘领着秋林进去了。秋林畏畏缩缩的模样，让她感觉到这人很上不了台面。
点菜时，四个女人各自点了一两道自己喜欢吃的菜式后，才想起该问问秋林要吃什么。老板娘嘴巴上很客气的问秋林要点什么菜，手上的菜单却没有往秋林手里送。
秋林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只是这个桌子上的搭头和陪衬，不具备点菜的资格。他很识趣的说了句：“随便吧。”
“哦，这里可没有随便这道菜啊。”老板娘好像诚心要和秋林过不去一样的，话里有话的刺了秋林一句。秋林明白，老板娘这是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是物增。
“随便。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随便的人。”旁边的一个牌友，看出其中的端倪，接过话题。她的言外之意在座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她的一句话，把几个女人逗乐了。
“这样吧，加个毛氏红烧肉吧。我看你也该补补了。”老板娘被女伴的话，弄得比较开心，格外开恩，给秋林“加了”一个菜。她是为秋林加菜而不是点菜。
秋林无语。这种场合下，自己最好少说话甚至不说话。这里，没有自己开口的资格。
“哎，小帅哥，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啊？”刚才替秋林解围的牌友问秋林道。
“我……我属于社会闲杂人士。”秋林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无业游民，只好换了一种表述方式。
“社会闲杂人士？！这个词用得好。哎，帅哥，你什么学历毕业的？”秋林的话引起了了人的注意。
“小本。”秋林随口一说。
“小本？！这是什么学历，没听说过啊。”
“小本。就是小学本科毕业。”秋林解释道。
“小学本科！”秋林的话让四个女人，同时笑了。
“哪你是干什么的？”另外一个女人也被秋林的话，挑起了兴趣。
“打砸抢。”
“打砸抢？！你是流氓混混？”
“有那个心，没那个胆。打工的，抢人家饭碗的，被老板砸饭碗的。”秋林不得不费神的对几个女人做细致的解释工作。
“你具体都干过那些工作？”
“扛过枪，站过岗，洗浴中心拍过娼。”秋林忍不住胡诌起来。
“瞎掰。就你，你能有那么时尚？”
“建筑工地扛过活，社区保安也干过，洗浴中心问小姐们水烧得热不热。”秋林几句话已经把自己的职业经历说了一遍。他建筑工地打过工，当过门卫，烧过锅炉，都是没人愿意干的苦活脏活和累活。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哦，原来你是‘出大力，流大汗，日里夜里玩命干。’的队伍啊”刚才提问的女人说这话，并非是在嘲笑秋林职业的下贱，她的话里面，其实隐含着黄色的意味。
“这有什么呀。他活得实在，总比那些‘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第二天黄皮寡瘦’的家伙要好吧。”
“一晚上就黄皮寡瘦了啊？这是什么身体啊？”
“什么身体？用伟哥支撑的身体！”几个女人放肆的调侃，让秋林一阵阵汗颜。如狼似虎，似虎如狼的年纪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无所顾忌。